入冬以后的北方，温度降的特别快。早上五六点的时候，天空才蒙蒙亮，但不妨碍阵阵寒风把木棉的手脚冻得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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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漫展，木棉作为漫展的特邀嘉宾，一早就大包小包的来到了展厅。助理唐熙紧紧的跟在她身后，帮忙布置签售的场地。

上海外菜乌克兰唐熙一边从包里掏出一大叠海报。一边忍不住看向cos服外只套了一个薄袄的木棉：“老板，您穿这些真的不冷吗？”同时又在心里腹诽：她家老板那么有钱，就因为那点嘉宾费，还要非得过来受回罪，是不是太不值当了？

要知道，这点嘉宾费还抵不上木棉一个项目的零头。

唐熙不混这个圈子，所以十分搞不懂自家老板是怎么想的。

上海外菜乌克兰她只知道昨晚十点多她家老板才离开了远在h市的酒局，订了机票，连夜赶来a市。

上海外菜乌克兰她们凌晨一点才到的酒店房间，还没来得及歇息一会，木棉就开始坐在梳妆台前化妆。还不忘让唐熙冲两桶泡面。

上海外菜乌克兰唐熙面露担忧，她平常吃泡面也就算了，她家老板还真是没苦硬吃啊。

结果泡面才刚吃完，就被老板叫着开车来漫展了。

木棉拢了拢身上穿着的袄，又正了正刚刚从车上下来险些碰歪了的假发，不紧不慢的回了句：“我以前就生活在北方，还是有点抗冻体质的，这不是还有暖宝宝嘛？”

上海外菜乌克兰“是是是。但您也要好好注意身体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唐熙不放心的说道，眼疾手快地往木棉手里塞了个面包：“只吃了一桶泡面，肯定还会饿，你先吃个面包顶顶。一会儿我给您买杯解酒汤，昨晚您忙到那么晚，又喝了那么多酒，能清醒的坚持一整天才怪呢。”

木棉还想贫贫嘴，说自己那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唐熙没等她说，又补了一句：“您可别忘了，大半夜让我送胃药和止痛药的是谁。”

上海外菜乌克兰这下木棉没话说了，目送着唐熙离开。她不禁怀疑，她这是给自己招了个助理，还是给自己招了个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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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一包泡面是真的不够，木棉就着唐熙给的面包，三两下就解决了那碗解酒汤。

七点多，天已经大亮。会场外面也陆陆续续聚集了一些人。有早来的coser，也有在外面摆摊化妆的妆娘。

其他特邀嘉宾也陆陆续续提前进了展厅。都在各自的签售区域忙碌着。

不一会儿，大家就都把签售区布置好了。因为还没到开展时间，一些无聊的嘉宾们就到处互相扩列去了。

可能是昨晚太累了，木棉的兴致不高，只是趴在签售桌上补觉。

大概是过了一个梦那么久，会场的门终于开了。

上海外菜乌克兰元旦假期的缘故，参展的人很多。会场门打开的一瞬间，一大批人蜂拥进来，凑在了各自喜欢的coser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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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外菜乌克兰木棉从一开始就特别喜欢成男角色，所以从刚接触cos开始，她出的就是一些辨识度很高的成男角色。还因为出这些成男角色，小火了一把。

上海外菜乌克兰早些年为了还原这些角色，她不惜垫了4个垫肩，往增高鞋里垫增高鞋垫。

不过现在她的身材条件比以前好了。垫肩也不用垫那么多了，增高鞋里也不用再垫鞋垫了。脸型和眉眼也从女相变得中性了一点。

她的粉丝曾在她的账号下评论，说她越来越贴角色了。

才过了一会儿，她的面前就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来排队的大多都是些年纪不大的女孩子。

木棉签完to签，配合着她们拍各式各样的照片。她并不觉得麻烦，因为她从这些女孩身上，看到了之前的自己。

到了中午饭点，面前来排队的人也丝毫没有减少的趋势。

木棉按亮手机屏幕看了一眼时间，已经12点多了，她不忍心让这些因她而来的粉丝饿肚子。于是从桌子下面的包里拿出了一个喇叭，对着面前的队伍说：“现在已经是午饭时间了，我不忍心看你们饿肚子。我签完下一个，你们就先去吃饭，等你们吃完饭，我们再继续，好吗？”

上海外菜乌克兰说完，队伍后面的一些粉丝纷纷探了探头，犹豫着要不要走。

上海外菜乌克兰木棉看出了她们的犹豫，补充了一句：“不用担心，我向大家保证，每个前来排队的粉丝都会被签到。”

听到这句话，大家才慢慢放心。不舍得看了一眼坐在签售区的木棉，才缓缓出发去吃饭。

上海外菜乌克兰木棉送走了最后一个女生，心里松了口气。刚清理完的桌面，又被突兀的放上了一张海报。

一只白皙骨节分明的手，紧紧压在那张海报上。

木棉的目光顺着那只手看向那人的脸。只一个瞬间，就愣住了。

上海外菜乌克兰因为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那张脸的主人曾占据了她一整个青春。

上海外菜乌克兰显然面前的人并没有认出她，因为她听见他说：“Summer老师您好，您现在还有时间吗？刚刚看这里女孩子很多，我没敢过来。”

闻鸮没认出她来，她也没有贸然去认他。只是像和对待其他人一样，用角色的语气说：“当然。”

听到肯定的回答，闻鸮面色一喜：“我是代替姐姐来的，她很喜欢老师你。”

上海外菜乌克兰木棉接过唐熙重新递过来的笔，：“她的名字是？”

上海外菜乌克兰“闻雨。”他几乎是脱口而出。

木棉没再说话，转而在纸上写下“To闻雨，天天开心。”

闻鸮拿到海报，说了句谢谢，随而看着字迹，转身离开。可走到一半，又折返回来。

“老师可以再远集一下吗？我姐姐发来了照片。”

木棉没有拒绝。

上海外菜乌克兰她接过闻鸮递来的手机，不小心碰到了对方微凉的指尖。她仅仅只是顿了一下，之后十分自然的对着屏幕微笑。

远集之后，闻鸮就准备离开了。离开之前，他停留了一下：“我觉得您的字迹和我之前认识的一个人很像，不过我已经很久没见到她了。”

木棉指尖微颤，面上依旧不动声色：“世界上字迹相似的人很多，我和她的字迹相像也情有可原。”

“说的也是。”他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上海外菜乌克兰木棉望着他离开的方向，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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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外菜乌克兰来排队的人比上午的要少，下午的签售进行的很快。

“谢谢你的喜欢，再见。”木棉送走最后一个人，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脖子，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上海外菜乌克兰唐熙见她累了一天，没让她动手。很快的收拾好了所有东西。

上海外菜乌克兰装完车后，她又过去搀扶在后面慢悠悠地边看黄昏边走着的木棉。“您回去之后好好睡一觉，其他事情都交给我。”

她确实需要休息，所以答应了下来。

一上车，就有一股很强的困意向她袭来。木棉直接在车上睡着了。

睡着后，她做了一个梦。

上海外菜乌克兰在梦里，她好像重新回到了高中时代。

那是多年前的一个下午，那时的学校很爱绿化，喜欢种些一到秋天就落叶的树。

银杏树金黄的落叶，铺满了学校里必经的小路。

周三值日小组的四个人，在那天被安排去打扫卫生区里的落叶，其中就有木棉和闻鸮。

上海外菜乌克兰班费有限，能用的工具只有两个扫落叶的大扫把，和一个扫室内卫生的小扫把。所以大家都替换着用。

司珠敷衍的扫了几下后，把手中的大扫把递给了木棉。

上海外菜乌克兰木棉接过扫把，正准备把落叶扫到一起时，司珠突然恶趣味的调侃她：“木棉，你说你长得那么漂亮，肯定有很多人喜欢你吧。你呢，有喜欢的人吗？”

当时的大家，认识的时间都不久，所以别人没理由对她产生恶意，木棉就单纯的如实回答了她。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上海外菜乌克兰司珠皱了皱鼻子，贼眉鼠眼的用不善的目光看着木棉和另外两个人：“你说谁呀？”

“闻鸮，我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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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那之前的暑假，就有了苗头。

暑假，为了挣到零花钱，木棉提了一些泡泡机和荧光棒。晚上闲着没事，就到离家不远的体育广场上去卖荧光棒。

有天晚上，木棉像以往一样去卖荧光棒。阴差阳错间遇到了想要买她荧光棒的闻鸮。

上海外菜乌克兰本以为只是普通的对话，却在不经意的闲聊中发现对方和她是同龄人。两个人的话匣子同时被打开，愣是边卖荧光棒边聊了一晚上。

上海外菜乌克兰从那天晚上开始，只要木棉一去卖荧光棒，闻鸮就一定会出现，并且陪着她卖荧光棒。在人少时，他还会帮她招揽顾客。

木棉在闻鸮的陪伴中产生了依赖感，她把这种依赖感当成了喜欢，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上海外菜乌克兰那天她说出来了，当时闻鸮回的是什么呢？好像是：“抱歉，我没有恋爱的打算，我想等到考上大学了以后，再想这些事情。”

其实说出喜欢闻鸮，只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木棉下意识的认为自己喜欢闻鸮，却实在没想过要跟闻鸮在一起。

她的第一次表白，在闻鸮的拒绝声中和司珠的嘲笑声中收场。

其实并没有彻底收场，因为关于她和闻鸮的传言在往一种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上海外菜乌克兰木棉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这种依赖感并不是喜欢，依旧进行着明着的“暗恋”。

因为这种她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感情，她次次向他示好，一次次的帮他做着他让她做的事。一帮就是三年。

三年里，因为她为闻鸮做的那些事，以及那些她和闻鸮的传言，她受尽了别人的偏见和冷眼，受尽了别人的孤立和针对。

木棉没有亲人，所以她从来没有被爱过，她也从来没有感受过爱。

她固执的透支着自己，用尽自己所理解的爱人的方式，去爱着闻鸮…

上海外菜乌克兰直到后来，她那个喜欢了三年，等了三年的人，那个说在上大学之前绝不恋爱的人，在高三那年和班里的另一个女生在一起了。

那个女生叫宋子涵，是和司珠一起朝她泼脏水的人。

木棉知道这个消息时，无疑是崩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