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暮连唤了许灵犀好几声，她才找回自己的思绪，只是一开口，那声音沙哑到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怎么了？”沈朝暮眉头紧锁，把许灵犀的双手握在手里暖着，眼神里闪过许多复杂的情绪。
他是第一次见女生如此失态，就是傻子都知道，在他看来都不同寻常的景象，在她眼里可能更是可怕。
她在怕什么？
曲琳琳？那个陌生男人？
沈朝暮有点烦躁，他对许灵犀的了解还是不够多，她不愿意说，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能做。
许灵犀清了清喉咙：“这个啊……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果然不愿意说。
沈朝暮没有追问：“有什么需要就来找我。”
然后放开许灵犀被暖得差不多的手，试了试桌上的水温，抬手招来服务生，叫了一杯热水。
许灵犀有些愧疚，但这种事真的不是能随便说的，更何况她和沈朝暮，不过是男女朋友罢了。
她承认自己喜欢沈朝暮，因为他太强大，太优秀，太耀眼，总是让人不自觉追逐，他对她也很好，很温柔，也很纵容，总是能直击她心里最软弱的地方。
但她也不得不承认，她几乎没有考虑过他们的未来，甚至想过，或许有一天，她的人生里会失去他的踪影。
许灵犀是个活在当下的享乐主义者，虽然重生回来后多了一项复仇的目标，但本性未改。
只要这一刻还在一起就行了。
服务生很快端过来一杯热水，沈朝暮把杯子往许灵犀面前移，却见她呆呆地盯着桌子上的一点出神。
沈朝暮伸手轻轻拍了拍许灵犀的头顶，顶着她看过来的视线笑了笑，又安慰一般顺了顺她的长发，低声道：“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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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一回到家，许灵犀立刻联系了洪鸿，委托他调查那个可疑的男人。
洪鸿在电话那头把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响，大声地坚定立场：“一分钱都不能少！”
许灵犀简直要败给这个视财如命的抠门铁公鸡了，要不是分红可以开始拿了，她哪有那么多钱来付账。
“不会少了你的，但是你什么时候能把东西给我？”
“……等会儿啊……”洪鸿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一双手简直要飞起来一样。
过了几秒钟后，他“唔”了一声，迟疑着回道：“兄弟，这一波有点难办啊，目前只能查到和那个男人接头的源头不在国内。”
许灵犀惊讶地反问：“你都觉得难办？”
洪鸿含糊不清地反驳：“我虽然很厉害，但也还只是个孩子，可能有那么点经验不足……”
“……”行吧。
见许灵犀不说话，洪鸿抓了抓头发，有点苦恼：“要不然我去找外援？可以吗？”
许灵犀迟疑了一下，她不太想让太多人知道这件事，找洪鸿除了因为他实力很强，更多的是因为他们曾经是同学，她信得过他的人品。
洪鸿补充道：“就我们绿樱桃内部的人，我能管得动的。”
许灵犀很是怀疑：“你不是绿樱桃的头子吗？谁能比你厉害？”
洪鸿嘿嘿一笑：“最近招了个小天才，那小孩儿是真的厉害，我们两个一起肯定能完成你的要求！”
“嗯……但是钱我不会付双份哦。”
“……小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