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零和林陌阳去了常去的那家烤肉店，选了最里面靠墙的位子。
“等一下吃完去超市吧。”秦零翻着菜单提议。
林陌阳：“行，顺便看看晚上吃什么。”
秦零勾了几种肉把菜单递还给林陌阳，林陌阳看了眼，“你每次都只知道吃肉。”
秦零：“烤肉啊！不吃肉吃什么？”
林陌阳：“说不过你。那饮料呢？”
秦零伸长脖子看了下菜单，“树莓汁。”
林陌阳勾的时候有点犹豫，“是冰的。”
秦零：“我就喝一杯，其他给你行了吧？”
林陌阳心里衡量了一下，同意了，“你好像没点主食啊，这个拌饭吗？”林陌阳指着一个问。
秦零点了点头，“随便，都差不多，不要有香菇就好了。”
林陌阳把点好的单子递给经过的服务员。
秦零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质问过秦妈把自己丢下这件事，反正现在等菜也没事，留给秦妈发消息。
秦零：妈！你都没跟我说过你要去海南的事情！
秦零用手指敲着桌子等秦妈回，秦妈没回，秦零和林陌阳抱怨，“我妈现在也不理我了。”
林陌阳：“他们到海南了吗？”
秦零：“都一个上午了，还没到吗？”
林陌阳轻轻笑起来，“海南离这里多远啊，我们这儿没机场，他们得先坐高铁去隔壁，然后再坐飞机。”
秦零撇了撇嘴，“这么麻烦啊？还好不带我去。”
林陌阳：“你还惦记着呢？”
秦零：“不然呢？她说都没跟我说，我现在已经非常懂事，非常体贴了，要是以前，我肯定委屈得哭出来，哭到她不好意思，哭到她要么自己不去，要么就带我去。”
林陌阳看着秦零气鼓鼓的样子，逗她，“这么厉害呢？”
秦零：“当然。”
林陌阳：“那你怎么现在不哭了。”
秦零气势弱下去，“主要是长大了，哭已经没用了。”
林陌阳点点头，“嗯，长大了。”
菜上的很快，服务员推着车过来，把蘸料和配菜给两人，再打开电源，往吸油纸上撒了几圈油，秦零等服务员走，拿了一盘五花肉出来，夹着它们放上去，又从推车上拿起送的生菜放桌上，说：“看！蔬菜！”
林陌阳笑了笑，“那你多吃点。”
这种薄的五花肉熟的很快，秦零翻了个面，等肉都变了色，就用夹子把一半肉夹在林陌阳碗里，另一半夹给自己，夹着肉蘸了酱料，再包在生菜里吃下去，吃完才后知后觉，“我好像点错了，我想吃的是那种酱五花肉，不是这种白的。”
林陌阳看了看推车，“那你要不要再点一份？”
秦零摇了摇头，“没事，没事，下次再吃。”
秦零又开始往吸油纸上放猪里脊肉，放完开始吃碗里刚刚烤完的五花肉，林陌阳默默地拿起夹子，接替了秦零烤肉的活，在这顿饭结束前，秦零也没再拿起过烤肉的夹子。
吃完之后，秦零摸了摸肚子，问林陌阳：“你要喝奶茶吗？”
林陌阳摇了摇头，“不喝，你不是刚吃完吗？”
秦零：“我刚吃完就不能喝奶茶吗？你刚刚就给我倒了半杯树莓汁，然后死活不给我喝了，你不给我喝也行啊，你不要亏待食物啊，它做错了什么，你就让它剩了大半扎放在那里，不动它了？它好可怜的，它作为喝的，居然被剩在那里了，你这是对它的质疑，是对它的不尊重，是对它的不认可，它会难过的。”
林陌阳没找出这和自己的问题之间的逻辑关系，“那这又和奶茶有什么关系？”
秦零拉着林陌阳在一家排队的奶茶店那里站定，“所以我现在点一杯奶茶，我把它喝了，它们都是一个圈子的，这叫我欠树莓汁的债，用奶茶来还。”
“你喝吧，喝吧。”林陌阳不懂秦零的话。
秦零排到队，点完奶茶拿着号码牌，说：“毕竟，我和你跨世纪，你听不懂我的话也正常，我们两之间有一条世纪鸿沟。”
林陌阳笑着捏了捏秦零的鼻子，“你嫌弃我了？”
秦零摇了摇头，排着林陌阳的肩膀，右手伸出三根手指放在头边，“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嫌弃你，你千万不要自卑。”
林陌阳打掉秦零的手，“你最近有点不得了啊？”
秦零朝着林陌阳绽放了一个夸张灿烂的笑，就去拿奶茶，秦零在林陌阳面前，把见好就收贯彻落实到方方面面，其实就是怂的。
秦零左手拿着奶茶，右手被林陌阳牵着，朝超市走去，快到超市门口了，秦零想起来，“这超市不让带奶茶进去的吧？”
林陌阳：“那你放在寄存柜？”
秦零拒绝，“我要在两小时之内喝完。”
林陌阳被秦零逗笑，“那我们先随便逛逛。”
秦零：“好。”
两个人走进一家品牌店，秦零边看边说：“我们两好像都没有情侣装。”
林陌阳：“那要不要买一件？”
秦零摇了摇头，“挑个好日子买。”
林陌阳笑，“买衣服也要看日子吗？”
秦零点头，一本正经，“生活需要仪式感。”
林陌阳笑着点头，“对，仪式感。”
秦零晃了晃手里奶茶，“喝完了，去超市吧。”
两个人推了辆购物车进超市，林陌阳推着，秦零握住购物车旁边的边沿。
秦零看带着林陌阳往火锅料的地方走，“我们晚上煮火锅吧？”
林陌阳：“吃完火锅，家里不都是火锅的味道吗？”
秦零：“对啊，多香啊。”
林陌阳：“……”随秦零去吧，她高兴就好。
秦零挑了包番茄味的火锅底料放购物车里，又拿了两小盒蘸料。
两个人一起默契地把肥牛卷，芝心年糕，各种丸子等放到车里，林陌阳把车推到蔬菜区，拿了包娃娃菜和金针菇，“差不多了。”
秦零看着车里的东西点点头，指着斜前方的零食区，“然后再去那里。”
林陌阳由着秦零推过去，看着秦零想去抓膨化食品，“那么多？”
秦零自顾自放进车里，林陌阳挑出几包放回原位，“你少吃点，多吃不好。”
秦零不服气，“以前没谈恋爱的时候，你还主动塞给我，现在谈恋爱我自己想买你都要克扣我，你变了。”
林陌阳给秦零顺毛，“我以前给你塞的也是果干和面包、蛋糕什么的好不好？少吃点膨化食品。”
秦零看着车里仅剩的两包，“三包！”
“行吧，行吧。”林陌阳从货架上拿下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