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病了。
是一种奇怪的病。
这种病不会疼,但是会让我很痛苦;没有伤口,但很难愈合;也不会因此而死亡,但却比死亡还要绝望。
因为我无法阻止自己情绪的失控。
不知何时何地,也许是某个时刻,那种古怪的感觉就会瞬间爆发,像是密密麻麻的虫子一样疯狂的涌入我的脑袋里,肆意地游窜,扰乱着我的思绪。
医生说我得了精神性错乱综合症,并伴有严重的幻听幻视。
在我的主治医师建议下,我住进了阿卡姆精神病医院。
家,是那种廉价出租房。
一张黑白相框照片摆放在桌子上。
相片上是一个十一二三岁的男孩,长相清秀可爱。
身穿道袍的阴阳术士在祭台前,摆出一种奇怪而扭曲的姿势,口中念念有词,正做着一种诡异的法式。
客厅沙发上坐着三个人,一对中年男女,还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他们三人个个面容憔悴,脸上还有未擦干的泪痕,表情十分难过。
三人静静的看着面前的这场法式。
突然。
房门被敲响。
我走到门厅处打开门,进入眼前的是两名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
我跟着他们踏上去往阿卡姆精神病院的押送小巴车。
心情忐忑。
旋转门把手,房门被推开一道裂口。
阳光透过缝隙照射进来,落叶沙沙而响,夕阳即将落幕。
房间内。
灯光昏暗,家具简陋。
看着手表,时间停止在7点20分。
我站起来,走到房间中央,站在摆放好的矮板凳上,看着面前的绳套,准备结束这一切。
生活向来都不属于我,我只不过是跟在它身后拼命的奔跑追赶。
直到累趴下。
累到无法喘息,无法站起。
不过现在好了,这一切马上就要得到解脱了。
我将绳套穿过脖子,双脚一蹬,矮板凳翻倒在一旁,脖颈处的紧绷感瞬间袭来,勒的生疼,慢慢的呼吸困难,直到意识昏厥。
现在,我只有将时间拉向我这边,一切还不算太晚。
想要找寻真相,就要直面死亡。
情况紧迫,我必须抓紧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