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婳已经忘了南宫衍现在只是个筑基修士，那轻轻的一抽，把他直接打倒在地了。
！
颜婳连忙把南宫衍扶起来，南宫衍就愣愣地坐在地上。
颜婳看见他满眼的泪水。
“我只是，不想事情重演，我不想，不想。”南宫衍自己都没听过自己这样抽噎的语气。
怒火一退，颜婳又恢复了平和的气场：“好，别怕了。”
颜婳知道南宫衍的泪已经憋了很久了，初到玄界时，灵魂残破的他终日一脸麻木。恢复了神志后，他也没有大吵大闹。颜婳知道，流不出眼泪是很难受的。他能哭一场反而是好的。
这是迟到了数千年的泪。
南宫衍知道，哭是很丢人的。他埋了脸在颜婳膝上。
颜婳理了理南宫衍乱了的发，她能感受到手下的他在抖。
哭成这样了吗？颜婳好笑。
南宫衍紧张，他止住了泪，伏在颜婳腿上，一点呼吸起伏都不敢有。
颜婳语气是难得的温柔：“艳艳，那是你的前世了，你要学会放下才好。”
南宫衍没出声。能放下的，便不是执念了。
流泪多难受啊。
你为什么这么傻呢？
颜婳也知晓这些需南宫衍自己想通才行。要是他想得通，就不会有回溯时光这一遭了。
“让成瑾自然地成长不好吗？”
南宫衍闷闷的声音传来：“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颜婳话里带着挪愉：“拔苗助长倒也是个好办法。”
南宫衍转脸看了颜婳一眼，面无表情得甚是冷酷，如果他不是才哭过的话。
“现在的南宫衍只是个普通人，他还没到玄界发现自己是个绝世天才。慢慢来吧，不要吓唬他了。”
南宫衍正要反驳她，什么叫吓唬，他在这个年纪是什么都不怕的。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什么年纪的都不可以。
颜婳继续道：“不要再泄露天机了，会有天罚的。”
听出颜婳语气中的担忧，也觉得自己的举动不合时宜了，南宫衍有些不好意思，道：“只提了几句。其他的，想说也说不出来。”
天道不会让他说出口。
南宫衍一直没勇气问的，现在倒是可以一并问出口了：“婳婳，你是不是受了天罚，你的修为都降到元婴了。你没事吧？”
颜婳笑了笑，面上是一片安然：“我很好。”
南宫衍呼吸急促起来，绷紧了身躯。虽然他无法探知她身体的具体情况，却也知道她定是不好的。愧疚这个词已经说了很久了，说什么都无力。
颜婳从储物袋中取了安神的香囊放在南宫衍鼻边。
他的意识慢慢涣散，他抵御不了这香的催眠。他也有伤，即使是颜婳护着他，他也没完全免于天罚。
半梦半醒间，南宫衍听见颜婳的声音：“你和他好好谈谈，和你自己和解吧。”
颜婳知道，对前世，南宫衍最责怪的还是他自己。
她放了南宫衍在床铺上，步下守护的阵法，离去了。
为什么世人都要揪着不放呢？放手岂不是更好，就不会再痛了。
成瑾醒来时，身旁只有一张纸条：勿念。
他太依赖她了，颜婳想割断这不良于他的联系。、
知道是为他好，但……
成瑾喃喃：“可我不想。”
颜婳到哪里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