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回：蘑菇山成因
走在回中庭的路上，驱除妖气一身轻松的黑鹿不停的跳着走路。
小卷毛在后边看得心惊胆战，感觉木底凉鞋的黑鹿说不定哪次落地就会崴脚，甚至崴断腿……
收收杞人忧天的心思，杨何宇传音：“哥，你怎么把黑鹿修好的？”
鹏空：“还记得咱当初第一次来啸皇山找芝茸鹿吗？你知道我是怎么找到他的？”
杨何宇：“不知道，你当时没说，我以为是你飞得快，眼神好，所以找的快。”
鹏空揉了揉卷毛，笑着传音：“嘴甜！这是一半原因，当时我第一次看见黑鹿的影子，就有种熟悉的感觉，所以才能很容易的找到他。而那熟悉的感觉就是我独特的妖气。”
杨何宇：“你是说，黑鹿身上有你的妖气？”
鹏空：“嗯！这个黑鹿曾在被我妖气侵蚀的森林待过，估计平时出于本能，妖气和灵气互相抵制，但长期妖气侵蚀的状态会影响心智，所以他才疯颠颠。刚才被我言语刺激，情绪失控，灵气妖气同时外散，所以就搞定了！”
杨何宇：“所以你打他只是附赠的？”
鹏空：“打他是必须的！不揍他一顿，怎么好恢复神志啊？”
杨何宇：“可我怎么感觉他被你打傻了？”
鹏空眼珠一斜：“心疼了？”
杨何宇眼珠一瞪：“哥你又酸！好吧好吧，打得好！傻子比疯子安全！该打！”
鹏空满意的点头：“乖！”
路过关人族奸细的小屋，黑鹿回头道：“等我一下！”说完，用脚轻点地面，顿时嘭嘭嘭长出五六个彩色蘑菇。拿起蘑菇，黑鹿苦笑：“还是只能长毒蘑菇啊……”
鹏空：“你急什么，妖气侵蚀太久，得慢慢恢复！”
黑鹿点头：“嗯！我不纠结了，我是灵兽，种什么都是我的自由！”
鹏空：“这还差不多。”
黑鹿拿出一个绿底红蛇花的大蘑菇，满脸诡异的笑道：“等我一下，我去看看这个蘑菇的药效！嘿嘿嘿……”说完，钻进小屋。
杨何宇满脸古怪的看向鹏空：“哥，我感觉他还是没好啊！”
鹏空摇摇头：“唉……久病难医啊……”
没过三秒，屋内传出一声尖叫，黑鹿惊恐的跑出来，指着屋子颤抖道：“蘑菇！蘑菇……”
守门的小妖不明情况，对视一眼，一个进屋查看，结果立刻跑出来，同样惊呼：“蘑菇山！蘑菇山……”
鹏空和杨何宇互相瞅瞅，走进屋子。
昏暗的小屋原本关着三个练气期的修士，之前因为被黑鹿喂了多种花皮蘑菇，一人昏迷，两人神志混乱，每人身上长满各色古怪花斑、血线。此时屋内三人还倒在原地，只不过早已看不出人形：漆黑干枯的尸体上长满五颜六色的蘑菇，真的很像一个小小的蘑菇山。
鹏空挑挑眉，杨何宇满脸死相。
黑鹿这时走进小屋，蹲在蘑菇尸体旁，满脸古怪道：“奇怪啊！这三人抓来好几天了，怎么今天才变蘑菇山呢？”
鹏空目光扫来，杨何宇默默转头躲避。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鹏空传音过来。
杨何宇偷偷点头，然后拿出一小罐自己调制的药粉，传音：“之前随手撒了点……”
鹏空上前两步，蹲在尸体旁，观察思考一阵，回头对看门的小妖说道：“你去外边弄点泥土过来！”
“是！”小妖跑出去，随手用小木板铲了一堆泥土，土上还有杂草呢！
鹏空翻了翻尸体，找出一个药瓶，闻闻，倒了一粒丹药，捏碎撒在土上，然后揪下几个花蘑菇，撕碎扔在土上，想了想，倒点水。周围俩妖一鹿不明情况的看鸟爷鼓捣，没谁敢问。
感觉差不多了，鹏空拿过杨何宇手里的小药罐，捏了点药粉撒上去，没过一分钟，泥土上的碎蘑菇迅速长出小蘑菇，只是很小，还很快就停止生长了。
黑鹿眼睛都快瞪出来了，看着正在捏土闻味儿的鹏空，好奇道：“大乌鸦，你这是……”
鹏空拍拍手里的泥土，笑道：“想知道他们为什么变蘑菇山吗？”
不仅黑鹿，连看门的俩小妖外加小卷毛都点头。
看着一排求知的眼睛，鸟爷偷偷弯起嘴角，然后摆出老师脸，拿起修士的丹药道：“这是人族伪装用的丹药，可以使人产生一身药味，同时身上灵气纯度降低。”说着，拿起杨何宇的小药罐：“这是我家小白配制的活化药粉，也就是活化妖气，增加妖族魅力的香粉，但遇到人族的伪装丹，就会使人族体内的灵气成分更加混乱，接近妖气，并且短时期快速增加浓度。”看着面前一排完全没听懂的懵圈脸，鹏空忍住笑意，摇头道：“我直说吧！这两种药粉混在一起会加速养分运转和集中，让好繁衍的菌类植物快速生长，明白？”
四对眼睛点点头，然后齐声：“不明白。”
杨何宇满脸呆：“可你没说他们为什么会变干尸啊？”
鹏空翻个白眼：“废话！养分都拿来长蘑菇了，人还不变干尸？你当初怎么跟鬼兵混的，种那么多尸药草，这都不知道！”
黑鹿看了看手里的蘑菇又看了看小卷毛的药粉，恍然大悟道：“这么说，不是我的蘑菇让人变蘑菇山，而是我的蘑菇遇到小鸟仔的药粉和人族吃的丹药三样凑一起，蘑菇才会变蘑菇山？”
俩看门小妖互相瞅瞅，觉得还是鹏空这个黑妖解释的明白些。
黑鹿继续满脸兴奋：“所以说我的蘑菇还是蘑菇，我的灵芝还是灵芝喽？”
杨何宇苦着脸看向鹏空：“哥，我还是觉得他（疯的）比以前更严重了。”
鹏空叹了口气：“可能是我手重了。”
摇摇头，杨何宇拉着还在念叨蘑菇灵芝的黑鹿，道：“黑鹿前辈，别让狮皇殿下等急了。”
听闻，黑鹿立刻点头：“对！我要告诉狮子毛，我的蘑菇灵芝还是蘑菇灵芝！”说着，冲出屋子。
中庭‘室外餐厅’，黑鹿带客人离开半个多小时了，狮皇脸越来越黑，嚼肉干的表情越来越恶狠狠，来做客的牛皇和鹫皇不敢多嘴，一旁默默用眼神说悄悄话。
就在狮皇莫名其妙的怒火要点燃时，一个酥嫩嫩的声音远远传来：“狮——子——毛——哥——哥——！”
狮皇阴沉的脸瞬间洒满七彩阳光，从垫子上蹿起来，回身张开双臂：“鹿——鹿——！”
看着眼前特效满满的‘温馨’画面，牛皇和鹫皇感觉自己仿佛是一片粮食地，此时正在遭受蝗虫扫荡……毛一茬一茬的掉。
穿着瘦黑裙的黑鹿妹子跳着小鹿步，直接扑到狮皇怀里，眨着天蓝的大眼睛，道：“狮子毛哥哥，看我眼睛漂亮不？”
狮皇看着黑鹿天蓝色的眼睛里清晰的映出自己，感动道：“漂亮！好漂亮！”之前白色眼睛因为跟自己同色，所以看不到影子，现在终于有自己在对方眼里的感觉了！好感动！呃……这什么情况？
差点感动掉泪的狮皇整理思路，问道：“鹿鹿，你的眼睛怎么变成蓝色了？”
黑鹿：“我眼睛本来就是蓝的！”说着，拿出丹药和灵药晃晃，道：“乌鸦说，我长期住在妖族地界，环境不适应，所以给我带了些人族的丹药草药，多吃这个，我慢慢就能恢复原来的样子了！”被打的事因为怕麻烦没敢说，怕各种麻烦！
就这事还用找地单独说？狮皇虽疑惑，但也没多想，毕竟黑鹿丰满的身材粘来粘去，狮皇感觉自己的钙似乎正在严重流失，有些站不稳。
走在后边的鹏空和杨何宇回来了，黑鹿见到，立刻兴奋的拿着毒蘑菇道：“狮子毛哥哥，蘑菇山不是我蘑菇的错，我的蘑菇还是蘑菇，就算是毒蘑菇也就是毒蘑菇而已……”
玉狮皇满脑子蘑菇蘑菇蘑菇的刷屏，鹏空走过来简单解释了一下蘑菇山的成因，并且拿出小卷毛做的药粉和修士伪装用的丹药，说是可以找爱研究的妖族拿去研究。
之后，鹏空又拿出不少丹药，都是常用的疗伤一类的丹药。妖族平时吸收天地灵气没人族那么讲究，所以灵气丹不是必须的，对于毒，妖族有不少喜欢玩毒的品种，解毒的药草很多地方有卖，外加人族妖族体质不同，所以解毒丹也没用。
最需要的还是恢复血气、修复伤口、快速接骨一类的丹药，所以经验丰富的鹏空在人族地界弄了不少。除了给玉狮皇，连牛皇和鹫皇也分到好几瓶。
接下来，鹏空和杨何宇准备告辞，黑鹿和玉狮皇看过了，牛皇和鹫皇对人族地界感兴趣，目前也只能是派小妖过去打探消息，自己提供人族地界不少消息，可以撒手不管。
找了个出海逛逛的理由，鹏空带着小卷毛消失在天边。
某海面，二人落到一个很小的礁石荒岛上，鹏空甩手丢出如意木的树枝，长成海树林盖住小岛，回头瞧了一眼，忍住笑意道：“我去打猎，晚上吃大餐。”说完刮了一下小卷毛的鼻梁，脱下外套跳海捕鱼。
蹲在海边打水刷锅的杨何宇偶然看到水里的倒影，才想起来，吃了那么多怪蘑菇灵芝，脸上手上的花纹早跟涂鸦墙似的，看不出本色了，所以刚刚鹏空明显憋笑的脸是这个原因？话说这些花纹什么时候能退掉啊？？
不久，鹏空拎着两只小海兽回来，跟着一起捕猎的如意木同时翻上几条大鱼。
蹲在海树林收拾猎物，鹏空回头看着满脸怨念的大花猫笑道：“怎么了？”
杨何宇指着自己的脸：“哥，这个花脸什么时候能下去？”
鹏空：“不知道，你不是会解毒吗？试试呗！”
杨何宇皱眉：“不是，我没中毒，解毒还有用吗？再说了，我乱解毒，不会……把身上的彩绘……弄掉吗？”
鹏空笑的越发甜美：“这么担心自己的彩绘？放心，彩绘是用妖族秘法特殊绘制的，又激活过，所以不会掉的！”
杨何宇：“那……万一我乱吃解药，脸上的花纹牢固不掉了怎么办？”
鹏空：“不可能！顶多延长几天，不会不掉的！……应该不会。”
杨何宇：“哥你最后犹豫那一句是怎么回事？我心里没底啊！”
鹏空：“没关系！想开点，花脸也挺好的，先说你不用戴面具啦！你现在没人认得出来。”
杨何宇：“……哥你真想得开。”
鹏空：“谢谢夸奖。”
杨何宇打量着鹏空手边两米左右的海兽，道：“哥啊，海兽胆解毒吗？”
鹏空：“大概解毒吧……你……好吧！给你留着。”
十五分钟后，改刀完毕，该进锅该坐火的肉分好后，杨何宇满眼死相的看着眼前网球大小，绿油油的一对血丝海兽胆，说实话，想吐。
此时已换大黑接班，看着小卷毛面对海兽胆垂涎三尺（老泪纵横），鼓励道：“小白，吞了这对海兽胆，你就胆大包天喽！”
杨何宇苦着脸：“哥，那个词不是这样用的。”
…………………………
人族地界这边，因为流火矿开矿，所以秋海祭的水系斗技比赛延迟。出乎大家意料的是，喷火不满四天就熄了的流火矿竟然过了十天都没有半分闭矿的迹象。因为闭矿前会地震，而且还不止一次。
海上采矿教学总不能持续十天啊！五天孩子们就能疯掉。所以第三天下午，学生船回航了，船上的弟子不少都是外宗来交流学习和本宗的预备生，这几天正好可以好好准备考试，海湖门的‘听课’待遇可是跟考试成绩挂钩的。
这天，海湖城西边，某个渔村小饭馆，一高一矮两个身形匀称，头戴黑纱斗笠，一对黑袍的赶路旅人正在吃早饭。
高大的旅人此时黑纱掀起，戴着遮住上半张脸的黑色面具，正在吃馅饼，五张叠一起吃；对面身材瘦小的旅人看似比较内向，吃东西不仅低头，连帽子的黑纱都不掀，此时正在闷头吃油条豆浆。
高大的旅人吞掉五张牛肉馅饼，伸手拿旁边的五张驴肉馅饼，抬头道：“小白，你又没扮女人，吃饭不用这么文雅吧？”
对面的瘦小旅人气的扯下一块油条，捂嘴小声：“哥，我都黑成这样了，你还叫我小白？”
大黑一边码齐馅饼，一边说：“好吧，团团，不过像你那么吃，很耽误时间，还吃不饱哦！”
杨何宇：“就你那吃法，你吃饱过？”
大黑：“我吃不饱跟吃法没关系。”
杨何宇翻个并不白的白眼：“哥，跟你说正事，我这满脸黑什么时候能下去啊？”
大黑：“过几天就好了。”
杨何宇：“到底过几天啊？我现在跟个戴白色假发的鬼影似的，都不敢见人！”
大黑：“你不还有一口牙没黑吗？”
杨何宇：“牙是没黑，但是绿了更恐怖好吗？”
大黑：“想开点，这是增加胆量的必经之路，忍过去就好了！”
杨何宇：“你拉倒吧！就我这样，增加谁的胆量啊？再说了，那对海兽胆有毒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大黑：“他说你防毒，吃了没关系啊！万一能以毒攻毒呢，不就解了？”
杨何宇：“你说的那个万一没出现，我防毒不防变色啊！真是被你坑死了！”
是的，几天前小卷毛为了去掉脸上彩色花纹，吞了一对海兽胆，但没想到海兽胆有毒，以毒攻毒没抵消，反而加重了，杨何宇整个脸和手脚黑得均匀，阳光下闪着绿光，眼白和牙成了翠绿的宝石色，没受影响的除了身上的彩绘还有那头顽固的白卷毛。
当初见到杨何宇的黑脸绿牙，大黑直接笑到打滚，连火上的烤肉都差点焦了。现在能正常对话，是因为之前笑了一整天，已经适应。
流火矿还没闭矿，所以海湖城依旧游客爆满，连周边的小渔村也修士来往不断，大多是准备出海挖矿的。
杨何宇又包头巾又戴斗笠又蒙黑纱的，虽说现在脸比夜空还黑，不怕被人认出来，但这个不像人的绿牙绿眼白……还是不要见人的好！
不好开口说话，杨何宇专心做起静物，需要买什么东西，打听什么事，都交给大黑来办。
一家农户的小作坊外，大黑进屋买醪糟和农家酒，小卷毛靠墙站在屋檐下的阴影里，低头降低存在感。闭目养神中，似乎感到奇怪的视线？杨何宇小心的一只眼睁个小缝，瞄见面前一米多远站着一个小孩子，看样似乎刚学会跑的年纪，双手搂着一只胖猫，猫的身长比孩子身高还多一段，后腿拖在地上，毫无怨言。
没管小孩子好奇的眼神，杨何宇继续闭目养神。过了两分钟，小卷毛心想，大黑买个醪糟为啥这么慢？再次睁眼，干脆吓一跳，因为之前那个抱猫的孩子此时正弯腰仰头，将小脑袋伸过来，跟怀里的猫一起偷偷看静物卷毛帽纱下的黑脸。
六只眼睛对视几秒，杨何宇小声开口：“瞅啥呢？”
小孩子立刻瞪大眼睛，拖着胖猫跑进屋，边跑边喊：“娘——！那是活的！”
杨何宇满脸黑线的听着后屋传来的怒吼：“你个熊孩子又跑出去玩，不是叫你去看粮仓有没有耗子吗？你怎么连猫都抱走了……”
这时，一个年轻人走进店里，对老板说道：“酒伯伯，斗笠大袍挂门口不会丢吗？”
店老板疑惑的声音：“我没把斗笠挂门口啊！”
另外一个沉稳好听的声音，充满笑意道：“屋外那斗笠大袍是我的。”
年轻人惊疑的声音：“喔呦，真是抱歉，呃……看不出这位大哥穿一套还要拿一套哦！可挂在门外不会丢吗？”
沉稳的声音笑意满满：“多谢关心，我那斗笠大袍别人偷不走的。…………多谢老板，告辞了。”
店老板：“欢迎再来。”
大黑低头笑着走出店门，回头小声：“走了团团。”
‘门口挂的斗笠大袍’面色黑得发亮，默默跟在后边。
远远听到屋内传来议论声：“不愧是修士，连衣服都能自己跟着走，厉害！”
“是啊是啊！我曾听说有的修士会一种怪招，只要给物品起了名字，就能让其自主活动，可能就是这种……”
“起名字是门大学问啊！”
………………
杨何宇脸黑得不能再黑，大黑忍不住只好捂嘴偷笑。
小卷毛一边走，一边看自己的手，跟脸一个黑法，指甲同样是绿的。走着走着，突然说到：“哥，今晚有安排吗？”
大黑：“哦？你想做什么？”
杨何宇：“咱去玩人吧！”
大黑：“呵呵呵……长期不玩人，心痒了？”
杨何宇：“……嗯！”
大黑：“行！去哪吓谁，你决定吧，我负责出力！嘿嘿嘿嘿……有的玩了……”
本来二人回来是想看看斗技比赛和泰和城那帮孩子考试的，结果流火矿没关闭，赛程延后；宗门考试似乎并不对外开放，外加杨何宇这黑脸绿牙的，正愁没事做，现在好了！先找地散心，心情变好，就知道做什么了。
该买的道具买完，二人钻进附近的林子。午饭过后，杨何宇窝在鸟爷斗篷里补眠，大黑则是把不同原料口味的低度米酒一份份摆好，各种肉干肉条一份份摆好，挨个试吃，然后记录好吃的搭配……
傍晚，精神饱满的小卷毛眼冒绿光，一边撕糖饼，一边看着地图满脸坏笑。
圈画了几个地点，杨何宇抬头问：“哥，山地有宗门，海上有帮派，咱玩哪个？”
大黑：“无所谓，看哪个顺眼玩哪个。”
杨何宇：“那……我随便选了？”
大黑：“嗯！”
再次圈画一番，杨何宇指着地图笑道：“哥，这几个地点离得近，咱挨个逛啊？”
大黑：“好啊！”
选定目标，杨何宇开始清点装备，一边抱个大罐子搅来搅去，一边问：“哥，关于玩人，你有什么好点子？”
大黑：“我哪有你馊点子多啊！我顶多喜欢给人剃个头。”
杨何宇：“剃头好啊！哥，一会儿进了宗门，咱给全宗门弟子来个新式发型啊？”
大黑：“好！”
一切准备就绪，二人朝第一个目标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