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外菜乌克兰 现实

路上的那些人

第三十八章 狠戾

路上的那些人 布衣教教主 3315 2019-12-23 13:39:17

  景苑花城。

  朱孝茹站在阳台上,舒展双臂拥抱着初升的晨光,黑色的运动套装使她的完美身材暴露在阳光下,一阵微风拂来,如青丝般的长发微微飘荡。

  朱妈妈走了过来,“小茹!下去换衣服吃早点,难得回来一趟,等会妈妈陪你去逛逛!”

  朱孝茹恍若未闻。

  朱妈妈见女儿不搭理她,暗自神伤,叹了口气后转身离去。

  “妈妈!”

  就在朱妈妈走到楼道口时,朱孝茹轻轻呼唤。

  朱妈妈欣喜转身,看着女儿高挑完美的背影,笑道:“欸,幺儿!”

  朱孝茹幽幽道,“妈妈,我上名牌大学了,我上北大了,如今我能去找他了吗?”

  朱妈妈内心一震,她怔了怔后缓缓走了过来,轻轻地搂着朱孝茹的细腰,眼泪缓缓地流了下来,“孩子,妈妈让你去,妈妈以后再也不反对你们了!”

  这些日子看着沉默寡言的女儿,朱妈妈心如刀绞,她知道,生日宴过后,女儿就一直不开心,她也知道女儿不开心的根源,即使对聂小凡仍有顾忌,但是当女儿说起的时候,她没有理由再反对。

  朱孝茹感受到妈妈的犹豫的和担心,想着这些日子如机器般的学习生活和对爸妈的冷落,她也有些愧疚。转身看着泪流满面的妈妈,朱孝茹的内心一震,她轻轻地抱着她,她的话像是在问妈妈,实则是问自己,自己有那个勇气去面对他吗。

  “妈妈!”

  “小茹!”

  ……

  中午,不平山监狱,聂小凡摇了摇头,还是又来了,他不知虞晓伍是怎么做到的,他们又来探监了。

  “峰儿!你受苦了……”女子看着陈峰,眼神闪过一丝复杂的思绪。

  陈峰微笑道:“妈妈别哭,是儿子不孝!”

  女子擦了擦眼泪,“我知道你这么做有你的道理,不论对错,你永远都是好孩子!”

  陈峰闻言缓缓低下了头,似乎在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悔恨,接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抬头看了看女子身后的聂小凡和虞小伍,“妈妈,先别住岛上了,以后就让他们照顾你吧!”

  “别担心,你要好好的,争取早点出来,以前,有的事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唉,如今也不用说了……”

  女子欲言又止,陈峰微感诧异,不过也没有多想。

  聂小凡看着他们,想起故乡的爸妈,不禁泪流满面。

  “妈妈,我和他们说几句!”

  女子点了点头,聂小凡和虞小伍连忙向前…

  一会儿后,在陈峰不舍的目光下,女子缓缓离开。

  虞小伍拍了拍聂小凡,“咱们也走吧!”

  聂小凡点了点头,二人跟随女子来到停车场时,司机一直在车上等候着,女子看了看虞小伍,又看了看聂小凡,语重心长道:“小伍,你的事业一直都不顺!现在峰儿也进去了,你得自己创造自己的事业了,小凡呢,刚入社会什么都没有,按道理说,我应该代替峰儿继续关照你们,可是,你们也知道,如今什么都没有了,也照顾不了你们,对不住了,你们走吧,你们开车走吧,各自走好!”

  虞晓五一愣,结巴道:“阿姨,你,峰哥……”

  闻言,聂小凡忍不住笑出了声,又连忙收住,确实,女子身材高挑,丰胸翘臀,细腰更是不禁一握,谁敢相信这是陈峰的妈妈,她肌肤胜雪,光滑细腻没有一丝皱纹,看上去也就双十年华,那一头雪白的发丝更是让她充满独特的韵味。

  虞晓伍面孔微红,他知道这样的称呼在外人眼里有多滑稽,他瞪着聂小凡,“好笑吗!”

  “阿姨,噗……”聂小凡看着他,忍俊不禁又笑了出来。

  虞晓伍皱了皱眉,“你给我闭嘴!”

  陈母看着聂小凡摇了摇头,“没什么可笑的,阿姨这个称呼我受得起,但是没必要,我叫姬无玥,晓伍,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都别说了,强行的保护也是绑架,我希望你懂,我自有安排,以后谁也别干预谁,就当是离别时给彼此的尊重吧,好吗!”

  聂小凡忙抿着嘴唇。

  虞小伍看着态度坚决的姬无玥,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

  姬无玥微微一笑款款离去,他决定尊重姬无玥的选择,可是看着那阿罗多姿的柔弱背影越来越远,他又陷入沉思。

  聂小凡看了看他,缓缓低下脑袋,此刻,他和虞小伍一样,内心很复杂,他们答应照顾姬无玥,是为了让陈峰安心,那是义,但是姬无玥似乎也有自己的打算,他们不能违背她的意愿,就像她说的,强行的保护就是绑架,是幽禁,他们不愿意违背她,但是比起她的安全,其他的似乎又不算什么,可是聂小凡觉得自己一无所有,也怕照顾不了姬如玥,他如果要扛,这个担子会很沉,姬如玥自己离开了,也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可是,他放心吗?

  此刻,忠义和现实正在交战,心,沉甸甸的。

  对于姬如玥来说,聂小凡和虞晓五都是陌生人,她离开根本不需要招呼和交代,她的外貌与步伐是那么的从容和坚定,转眼间,她来到了公交站台。

  聂小凡的脑袋昏沉沉的,脚步却鬼使神差地跟了上来。

  虞小伍看着聂小凡,叫司机跟了上去。

  站台上,陈母笑道:“你们怎么还跟着我呀?”

  虞小伍犹豫道:“我答应峰哥照顾你的!”

  聂小凡还是低着头,像个做错事被抛弃的孩子。

  陈母见状,面孔渐渐冰冷,他看着虞小伍,“我不管你是为了兄弟情义也好,还是乐于助人也罢,但你们总得让我自己愿意吧,难道你们想逼我么?你们担心我的安全,呵呵~其实你们也都清楚,如今法治社会,又有几个能逍遥法外,朱家,还有陈峰,他们哪个不是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当今天下,法律就是保护自己的最好利器,我有什么好怕的!”她顿了顿,见聂小凡还耷拉着脑袋,皱眉道:“坦白说就是我不需要你们!”

  闻言,二人不知如何开口,都陷入沉默。

  此时,公交车驶了过来,车门缓缓打开。

  虞小伍叹息一声道:“保重!”

  姬如玥理了理袍帽,迅速踏上公交车,聂小凡缓缓抬头,脸上的表情很痛苦,似乎在恨自己的犹豫,也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委屈。

  两人眼睁睁地看着公交车缓缓离去。

  奥迪车上,司机看着渐渐远去的公交车,“五哥,怎么办?”

  虞小伍摇了摇头。

  聂小凡抬眼看向远方,那是家的方向,他叹了一口气,“峰哥,对不起,我没那实力!”一阵风沙袭来,丝丝的凉意卷着沙石击打着心房,不知觉间,已到十月中旬。

  ……

  台零电子厂,安琪正在做着首检,孟秋晨走了过来。

  “小春,厂门口有人找你!”

  “谁啊?”

  “她说是你亲戚!”

  厂门口,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妇女翘首盼望着。

  安琪缓缓走出,高挑的身材和娇美的脸蛋散发出青春的健康与活力,她看着陌生的女人,疑惑道:“孟姐,谁找我啊?”

  孟秋晨指了指门外的妇女,“就她喽,她有你的照片,她给我看了,你不认识她吗?”

  安琪仔细打量着女人,“不认识啊!”

  妇女闻言,推门欲要进入,“你好,安琪,是,是我找你!”她推着铁门,情绪显得有些激动。

  孟秋晨连忙顶着铁门,她警告着妇女,“等等,你叫她安琪,不对,你认错人了,她叫小春,她也说不认识你啦!”

  妇女一愣,“小春?”

  安琪连忙退到孟秋晨身后,她疑惑地看着妇女,“阿姨,我,你认识我吗,我不认识你啊,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妇女见她警惕的样子,她不由退后两步,她微微一笑,隔着铁门打量着安琪。

  “哎,你干嘛这么盯着小春啊,你是干嘛的?”孟秋晨秀气的柳叶眉竖起,这是作为女保安的职业操守,也是承诺她答应过聂小凡要保护好安琪。

  妇女也意识到自己的冒昧,她看了看孟秋晨,笑道:“对不起,我太激动了!”她说着扭头看向安琪,“孩子,没错,错不了,我是,我是你爸爸的朋友,我也是刚知道你出来打工,所以顺路就过来看看你,你别害怕,好吗!”

  她的声音很温柔。

  安琪看着她关切而兴奋的眼神,“我爸没告诉我啊!”

  孟秋晨一愣,“你真叫安琪啊!”

  安琪对她笑了笑,“这事回头我再跟你解释!”

  妇女笑道:“孩子,我来找你啊,是顺路,我没跟你爸说,我也是在粤海这边上班的,今天出差顺路就来看看你,看看你工作是否顺利,生活上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也算是照顾一下晚辈喽,你别怕嘛……”

  安琪眨着灵动的大眼睛,“谢谢阿姨好意,我挺好的,我还在上班呢,要没什么事的话我先上班了!”

  妇女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孟秋晨和安琪,随即从包里拿出精致的盒子缓缓打开,取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好的,那你先忙,这是我的地址和电话,有事随时给我电话!”

  安琪接过名片,“要得,谢谢阿姨!”说完转身朝着车间走去。

  妇女看着安琪的背影,挥了挥手,“拜拜!”

  孟秋晨看着女人眼角的泪花,“阿姨,你没事吧!”

  “没事,谢谢你啊小姑娘!”

  “别客气!”

  下午。

  帝位家私厂对面停着一辆白色的玛莎拉蒂,车上,完美的少女紧紧地盯着工厂大门,突然,少女的手机响了,她接了个电话后,玛莎拉蒂缓缓启动,消失在车流涌动的大道上。

  与此同时,不平山镇的小巷里,聂小凡从手机维修店走了出来。他招了一辆摩的来到银行,看着银行卡上一位数的余额,不由叹了口气。

  刚走出银行,一辆的士停在他的的面前。

  “靓仔!打车么?”

  聂小凡看了看司机师傅,“没钱!”

  “呃!好吧!”司机笑了笑。

  聂小凡一路兜兜转转,傍晚时分,他终于踏上了经过马蹄岗的长途班车,他在靠后的位置坐下,鹏港一行如跑马灯似的不断在心头浮现,曾在鹏港最高酒店天台勾勒美好未来的少年,如今能带走的只有愧疚和自责,这一路频频与死神交战,他看到了生命的薄弱,也感受到生存的煎熬,不管怎样,让过去成过去,都结束了,他叹了口气,缓缓闭上疲惫的眼睛,直到深夜,班车缓缓停下,在售票员的喝声中,他猛然睁开双眼缓缓离去。

  大道上,马蹄岗欢迎您的路牌依然光亮,街道残存的霓虹闪烁,仿佛在努力地维护着夜色的体面,然而,当人潮尽退,大街小巷尽是冷清,他不禁想起,自己离开伙伴们已有好几个月了,想着即将见到安心的人,面上不禁荡着笑容。

  平安宿舍,安琪合上书本准备入睡,突然门外响起温柔而充满磁性的声音,“安琪!”

  安琪内心一震,迅速起身下床。

  “嘎!”

  房门应声打开,青年走了进去。

  “我回来了!”他轻声说着。

  几月不见,彼此都高了不少,安琪默默看着青年,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青年扭头笑看着她,“傻了,不认识我了!”

  安琪闻言,语气很柔和平静,“聂小凡,你舍得回来了!”然而,她的眼眶渐渐湿润。

  青年正是聂小凡,他自知有愧,毕竟离开这么久一直没有联系过同伴们,他拍了拍安琪的肩膀,丢下背包,随即躺在安琪的床上,笑道:“我不回来能去哪里,还是这里舒服!”

  安琪转身,视线默默跟随,内心的担忧和委屈渐渐绷不住,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只是水汪汪的大眼里,眼泪有些不争气。

  聂小凡知道,她担心他了,这平凡而真切的牵挂,让他的心里既愧疚又安心,他缓缓起身,走过去轻搂着她。

  安琪闻着熟悉的气息,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明明明明说就就去几天的,几天啊,这都,快十一月份了,你,你……”

  她娇嫩的面孔埋在他的肩头,泣不成声捶打着聂小凡的背,所有的思念委屈和担心化成泪水,肆无忌惮流淌。浓烈的兄妹之情犹如他们的童年,相互温暖,相互呵护。

  聂小凡揉了揉她的秀发,笑道:“乖,不哭!”

  然而,哭声越来越大。

  聂小凡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默默轻搂着他。

  一会儿后,安琪哭累了,抬眼打量着聂小凡。

  安琪带着哭腔,“黑了,瘦了,长高了,都那么久了……”

  聂小凡看着她哭红的眼睛,心里突然飘过一丝心疼,他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我回来了!”

  ……

  第二天清晨,安琪端着汤面放到餐桌,此刻,熟睡中的聂小凡满头汗水。

  安琪走了过去,看着上铺棱角分明的五官,抬起衣袖轻轻擦拭着汗珠,看着这熟悉的面孔,嘴角微微上扬。

  一会儿后,她换了身衣服上班去了。

  “早!”

  “咦!安琪今天心情不错哟!”

  “呵呵!”

  台零大门,安琪主动跟同事打着招呼。

  突然,黄毛跑了过来。“安琪!”

  安琪回头看着黄毛,笑道:“怎么啦?”

  黄毛笑道:“你吃早餐没?我买多了,要不要一起吃!”

  “不要!”

  “安琪,今天笑得这么甜,是不是要升职啦!”

  “走吧,快上班了!”

  ……

  蒂卫家私厂的大道上,聂小新迎着朝阳,展开双臂拥抱阳光,随即缓缓朝着保安室走去。

  “楚哥!怎么还没下班啊?我还想说约你一起去马蹄岗吃早餐呢!”

  “下次吧!保安部有个同事迟到了,得帮他顶一下!走不开!”

  “好吧!”

  不一会儿,他出现在马蹄岗商业街,看了看路边的包子店,转身走进身后的巷子,经过一家麻将馆时,突然,五个男子从麻将馆蹿出,“石安!”

  他们的喝声把聂小新吓了一跳,扭头看去,一个熟悉的汉子带着几人缓缓朝他走来,他连忙问好,“原来是王班长啊,你们好!”

  光头摸了摸脑袋,“不是说你回家了吗!”

  纹着花臂的青年轻蔑地盯着聂小新,“呵呵,到溜冰场聊聊!”

  聂小新微微一笑,“王班长,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想知道啊,走吧,去聊聊!”

  聂小新看着王保牛皮笑肉不笑的脸,笑道:“好啊!”

  “靠!”

  “走啊!”

  光头推了推聂小新。

  聂小新看了看王保牛,又看了看光头,跟着众人走向溜冰场,此时,广场过道两边的商叛还未营业,空旷的广场里,稀稀拉拉的游荡着几个死气沉沉的青年,远处的阴暗角落里,一对情侣正在小心翼翼地热吻,台球厅的音乐仍在维持着市井的喧嚣,光头吹了个口哨,正在接吻的情侣犹如受惊的兔子,二人手牵着手迅速跑走了,光头大笑几声,其他青年附和,一阵大笑后众人走进溜冰场。

  溜冰场里,昏暗的环境里弥漫着一丝异味,似香水味,又似乎是尘世浮尘的味道,几个青年也不笑了,他们严肃地盯着聂小新,王保牛探头看了看外面,随即拉下卷闸门,阴声道:“石安,班长做得舒服么?顶替了我的班长位置很爽吧!”

  聂小新双手抱胸,“王班长,你误会我了,你不会因为这个就不爽我吧!”

  王保牛突然大吼:“我心里是很不舒服,不过也只是不舒服而已,我他妈并没有想对你怎么样,我跟本不在乎这工作,傻逼!”

  聂小新的笑容渐渐僵住,“那为何找人跟踪啊,为何叫人去厂门口堵我呢!”

  王保牛皱了皱眉,“是,班长的位置我是不在乎,但我绝不能忍受被小人陷害!你,你就是一个小人!我当初对赵金根的工作安排完是工作调整,却被你在科长面前添油加醋说成违犯厂规,也正是因为你勾结其他班长到科长那里瞎说,我才被开除的,你认不认!”

  聂小新见王保牛神情愤慨,他从容一笑,“工作上的事咱们不论,是非对错工厂自有公论,我可没陷害你,是谁说我陷害你的?”

  王宝牛挥了挥手,“你别管是谁!我知道就是你!”

  聂小新看着他,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是楚正吧,你离开的时候他还没来呢,他不可能知道我们的事,都是他道听途说然后加油添醋的莫黑我罢了,他是想借你的手让我不舒服,王哥,你们别被他利用了!”

  花臂青年顿时大怒,他推了推聂小新,凶神恶煞吼道:“你他娘的少放屁,你当我们傻子吗,信不信老子做了你!”

  王宝牛一把揪着青年的后领,皱眉道:“你他娘的着什么急!”

  花臂青年回头看着他,“王哥,他说我们是傻子!”

  闻言,其他青年也怒视着聂小新。

  王宝牛冷笑一下,他看着聂小新,撇嘴道:“我们认识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聂小新摇了摇头,“这样啊,真是出乎意料,不过,王哥,咱们的事有误会,我觉得吧,之前他是想除掉我,毕竟我和他都喜欢同一个女孩,他诬陷我,你能理解吗,哥,你别被他利用了,哥,我为什么说是之前呢,因为现在我们不一样了,我跟他是兄弟了,今天出来也是他叫我过来找你们的,叫你们别再烦我了,他说以后会光明正大地和我公平竞争,你懂吧!”

  王保牛闻言一愣,随即大吼道:“不可能!”

  聂小新见他还是一副笃定的样子,也提高了声音,“怎么不可能,不信你马上打电话问问!”

  疤脸青年大怒道:“草尼玛,想让我们收手,做梦吧,你他妈诓谁啊,如果他真的收手的话怎么没找我们要回八百块钱定金,你他妈再胡说老子现在就打死你!”

  闻言,王宝牛怒瞪着疤脸,“你他妈闭嘴!”

  黄毛和光头皱了皱眉。

  见状,聂小新笑了,他一改刚才的诚恳和热切,他轻蔑一笑,“呵呵,他说只要你们别再为难我了,那八百块定金的事也就算了,当请你们吃饭了!”

  疤脸皱眉道:“草你妈,你还说!”

  花臂拦住疤脸青年,对着聂小新皱眉道:“楚正真那么说?”

  “对啊,不信你问问,哈哈哈…”聂小新的笑声再也压不住。

  众人一愣,疤脸顿时爆怒,“他妈的诈我们,靠,你知道个毛,别他妈以为你啥都知道,就算现在你知道了又怎样,听好了,楚正给的定金根本不是八百块,是一千啊,石安,楚正怎么可能会叫我们放过你,还跟你公平竞争,你做梦吧你,不玩烂你们的厂花怎么可能收手,而且我告诉你,他还要你滚出马蹄岗啊,离陈遥遥远远的!”

  黄毛扭头看着王宝牛,疑惑道:“王哥,定金不是八百么?”

  王保牛见几人被聂小新三言两语就把底兜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怒道:“草,其他事不用钱吗!”

  此时,聂小新渐渐怒了,他能承担别人对自己的万般侮辱,但是他们对陈遥遥言语上的侮辱,聂小新必定不肯,他轻轻一笑,“呵呵,果然是楚正要对付我,你们真是一群草包!”他一定要让楚正付出代价。

  疤脸闻言一愣,“草泥马!”

  光头对着疤脸怒骂道:“你,你傻逼啊!”

  “你!我……”

  聂小新扫视众人一眼,全身燃起怒火,但他还在克制,他看着王宝牛,“我今天来只为知晓答案,既然是楚正在搞鬼,我自然会找他算账,你们也该明白是被利用了吧,我不怪你们,此刻让我走,我绝不会为难你们!”

  光头看了一眼王宝牛,扭头对着聂小新,眼里带着轻笑,“你还想走!”

  王保牛知道一切都被聂小新摸透了,他也信了几分自己大概是被利用了,可是定金已接收,就算现在收手,得罪楚正不说,眼前这四个蠢货也不会答应,搞不好还会调转枪头对付自己,肯定对自己更不利了,此刻的他也显得骑虎难下,他看着聂小新从容笃定的眼神,心想死到临头还在装逼,他笑了笑,得罪那些恶人肯定会有后患,但是若是收拾眼前这个打工者,最多只是将错就错,就当他倒霉吧,想到这里,王宝牛对着四个青年道:“别跟他废话了,废了他一条腿,下手注意点,别搞死了!”

  “操!”

  话声刚落,众人动了,聂小新也动了,随着一阵闷哼和惨叫,四个青年卷缩在地,惊恐地看着聂小新。

  聂小新缓缓朝着疤脸走去,疤脸坐在地上,忙捂着胸口惊恐地后退着,聂小新一个箭步,猛地踩着疤脸脚踝,疤脸顿时哀嚎起来。

  王宝牛已经呆住了,他也只是一个外来务工人员,这电光石火间的局势转变已经让他震惊到动弹不得。

  聂小新蹲下身子,他看着疤脸冷冷道:“这是对厂花出言不逊的警告,若再有,我废了你就像捏死一个蟑螂那么简单!”

  闻言,疤脸惊恐地看着他。王宝牛如梦惊醒,他看了看倒地哀嚎的四人,随即瞥向角落的钢管。

  聂小新警告的声音响起,“王宝牛,你最好别动!”他的话很冷,就像阎王发令。

  王宝牛顿时僵住,他吞了吞口水,“你放了我,我可以让大非的人不再找你麻烦!”

  聂小新猛地站起,箭步转身跃起一气呵成,一记力与美结合的漂亮旋踢,“那是刚才,现在不行了!”

  话音刚落,王宝牛身如败絮砸倒向角落,他脑袋昏沉,身体痛疼,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然而胸口的剧痛又让他疼坐在地上,他惊恐地看着聂小新俊秀的面孔上的笑意,心想这回惹到真正狠戾之人了,聂小新缓缓靠近,他不由后退着,黄毛和光头惊恐地瞪着眼睛,聂小新右腿迅速抬起,一记踏腿而过,王宝牛顿时抱着小腿在地上哀嚎翻滚,疤脸和花臂眼见聂小新下手狠辣,都瘫坐在角落瑟瑟发抖,生怕再次被这俊秀的打工者盯上。

  王宝牛豆大的汗珠布满面孔,他痛苦地看着聂小新,生怕他再次出手,他眼里全是哀求。

  聂小新扫视五人一眼,朗声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定双倍回报!”说着微笑着走出溜冰场,他的声音在溜冰场回荡。

  聂小新来到外面,他回头看了看冷清的广场,从裤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录音机,扬长而去。不一会儿,他现身在派出所,民警听着录音机里的内容,平静道:“你先做个笔录……”

  “啊!”

  平安住宿,聂小凡被噩梦惊醒,额头汗珠滚滚落下,他喘着粗气缓了缓后,他看着餐桌上的汤面和留言纸怔怔出神,一缕骄阳透过窗帘,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他甩了甩头,擦了擦的汗水后探头看向下铺,果然,下铺床铺整齐,安琪不见了踪影。

  聂小凡跳下床铺,随手拿起桌上的纸条念道:我上班了,等我下班给你做好吃的!

  他微微一笑,“面都坨了!”说着迅速吃了起来,简单的汤面,却是最香的早餐,安心又踏实。

  迅速洗漱之后,聂小凡打开背包,阵阵臭味使他一阵干呕,他随手一丢,整个背包被他丢进水桶。

  “哦靠!”他突然想到什么,轻呼一声连忙捡起背包,飞快地从背包里取出手机和一些证件,他看着通行证,不禁怔怔发呆。

  待他收拾完毕时已经到了十点,他一路来到蒂卫家私厂门口,看着熟悉的环境,聂小凡顿感亲切和无奈,他看了看门口的保安走了过去,“hello”

  李虎看着他缓缓而至的身躯,整齐干净的短发,五官分明黝黑的脸庞上,那深邃的双眸依然带着温暖的笑意,宽厚的肩膀与腰间形成完美的三角形精硕身板,白色起皱的宽松T恤不经意的随风鼓动,腰间的粗筋宛如河流般若隐若现,那花哨的沙滩短裤下,经脉粗壮的长腿黝黑而充满力量,脚上的人字拖与忙碌的打工环境格格不入,却显得是多么阳光与从容,“咦?长高了哦,瞧这穿着打扮还没上班吧?”

  聂小凡撩了撩头发,“还没找到工作,石安和陈林昆现在上白班还是夜班啊?”

  李虎打量着如今比自己高出半头的聂小凡,不禁感叹年轻人长得真快。

  黄飞飞走了出来,笑道:“死叼毛,是不是还想再进这个厂啊!”

  聂小凡看了他一眼,笑道:“说我叼毛我忍了,前面加个死字就过分了!”

  “你就是个叼毛,搞得车间的工人现在都比我们爽,他们的休息时间比我们多!”

  聂小凡摊了摊手,“飞哥啊,你工作什么状态,你多悠闲呀,你进车间看看别人上班的样子再说吧,哎,别扯淡了,帮我叫一下石安他们,他们总有一个现在没上班吧!”

  “等一下,你个死叼毛!”

  “靠,都说了别加死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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