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庀阴恻恻地笑着说“你们的那些所谓神袛,一个个对他充满了猜疑,最后居然还妄图杀了他,结果呢?被神血所浸透的土壤,变为了废土,除了那些神袛的后人,没有人能够在那里生存。而诞生神所需要的能量也都被禁锢在了那里。可笑啊可笑。”
“既然你抓住了弋,那么想必是要我做些什么吧。”“的确,我需要你的帮助,重新建立起神界。”“好吧”
“不过我需要你去到这里面”庀扔出一个圆形的东西,然后在触到地面的时候,缓缓融化,变为一条又一条细长的线段蔓延,随后,一个无比繁杂的阵法便被画了出来。“忘川阵?”“对,就是那个让你失去所有记忆的阵法。”“我可以”戈思考了一会儿之后,说道“不过我要你们发下血誓,以后要尽力照顾弋和白夜”
“好”庀说,他率先发下血誓。而在场的其他人也都跟随着他陆续发下了血誓。
“抱歉了”阿波菲茨缓缓走向被庀抱着的弋“我可能不能陪你一处幽静的地方造一座房子了”
言罢,阿波菲茨缓缓走向那个法阵,阵法的光辉很快笼罩了他。但就在此时,异变突起。
竺游突然拔出了剑,像仍旧在苟延残喘着的宣帝刺去。剑刃穿过了宣帝的身体,血液又一次喷出。“你...”宣帝显然没有想到竺游会突然向他发起攻击。“我?”竺游笑了“为什么我会来杀你?”他缓缓举起剑,擦拭着剑刃上所沾染着的鲜血。“自从我的母亲被你赶出皇宫之后,我便只是为了复仇而活着。若非我师从已故的老师,恐怕我便也是要死在了那个街头了吧。”
“唉”宣帝叹了一口气,用了最后一点力气,把一枚丹药服下。随后,他那本已渐渐衰弱的气势竟然又变得强大起来。“什么!”竺游赫然失色“你怎么会...”“你以为我会没有准备吗?作为一个君王。”他举起自己的佩剑,锋利的剑刃穿透了竺游的身体,血液刹那间喷涌出来,染红了残破的地面。
“呵呵,果然还是君王啊,也罢,妈,我来陪你了”
“唉”宣帝丢掉手中的剑,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声。
“唉”又是一声叹息,但却是从竺游口中发出的,只不过是更为苍老“终归还是放不下啊”“谁?”庀立马警觉起来,他感受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那是只属于神的气息。
“好久不见啊。”“竺游”继续说。“你...”庀大惊失色“你是鬼君?你没死!”“你都没死,我又怎么会死呢?”“那又怎样!你就算是没死,但附身存活了这么久,你那身仙力又还剩下几分?”“你不也是一样?”鬼君道“现在我们谁又打得过谁?不如一起去把废土之中的神力提取出来,两个人,就可以节省一半的时间。”
“不必了”庀说“我这里已经有了一个更好的助手。”说着,取出一支法杖。而此时,阿波菲茨已经从法阵之中走了出来。一个闪身,他便来到了庀的身后,静静侍立着。在他身上,神的气息散布出来。
“桀桀桀桀”庀阴森森地笑着“你还能怎么同我打?我手里拥有完全状态下的阿波菲茨,即使是你完全时期都打不过他,更何况现在?”“即使是这样,我也要试试”鬼君说道,随后闪身冲上前来,与庀缠斗,但却很快落败,被阿波菲茨一剑斩下,摔落到地面。
“阿波菲茨”庀说,“去把那个女孩杀了,这可是一具完美的夺舍身体啊”确实,他他不能杀了弋,但是却可以让阿波菲茨替他干啊。
“不”不知为何,阿波菲茨说道。“什...什么?”庀赶忙查看,却发现他的记忆确实被消去了。“你说什么?”
“我说,不”阿波菲茨说道,手中的血剑骤然出鞘,穿过了庀那单薄的身体。赤色的光芒很快吞噬了他。
阿波菲茨缓缓向着弋飞去。他抱起仍旧在昏睡着的弋,神力轻轻探入她的身体。终于,弋转醒了过来。“戈”弋说“我怎么在这?”“我...我不叫戈”阿波菲茨说道“但若是你愿意,那我便就叫戈了。”
戈将弋抱起来“你想去哪?”“我...”弋说“我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造一座小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