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窗户的缝隙中透进来,光线照到了沈若梨的眼睛,她缓缓睁开眼睛,清晰地看见了顾言的脸庞,用手从上到下抚摸着,“呵呵,浓浓的眉毛,挺挺的鼻子,软软的嘴唇……呵呵”
嗯?好像哪里不对劲?
“啊!”沈若梨大叫一声,立马从床上坐起来,紧张地裹好被子。
顾言被她的声音吵醒了,他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小梨,怎么了?”
沈若梨紧紧地抓住被子,“顾少主,你,你怎么……在我的房间里?昨晚……”她吞了吞口水。
顾言看着面前这只受了惊的小兔子,笑了笑,“裹着被子干嘛,你昨晚是合衣而睡的。”
沈若梨这才发现自己是穿着衣裳的,她才将身上的被子弄到了一边。
顾言又说:“不知道昨晚是谁害怕了不让我走,我就只好大发善心,趴在床边上睡了。”
沈若梨这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她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顾少主,是我误会了。”
“误会?你误会什么了?”
沈若梨一下子脸红了,“哎呀,总之,昨晚谢谢你了。”
刘璃听到声音,打开了房门,“女君,上朝的时间到了,大臣们都在雪宫等着了!”
“啊?”沈若梨慌忙地从床上下来,跑到梳妆台前,抓起一把木梳慌张地梳着头发,随手抓了一支木簪子戴在了头上,在镜子前理了理衣服,走到门口,“走吧。”
谁知门口没有轿子,刘璃恭敬地说:“请女君移步雪宫。”
嗯……这意思是,要她走过去?不是吧,若春宫离雪宫可是有点远的,而且对沈若梨来说,是很远。
沈若梨这才想起来,雪宫的一个规矩:凡是破除了贞洁之身的君主,此后三天须走着去上朝。
“害,自己挖的坑,只得自己填,唉……”
正当沈若梨在唉声叹气的时候,顾言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一把将她横抱起来,温柔地说:“为夫怎么舍得让娘子走着去呢。”
“既然没有轿子,那为夫就抱着娘子去。”顾言笑着对沈若梨说道。
沈若梨听了这些话不禁脸红了,顾言看着自己怀中娇羞的女子,得意的朝若春宫外走去,沈若梨此时心脏剧烈地跳着,而她的手却环着顾言的颈部。
顾言刚抱着沈若梨走到了雪宫门口,众女官们立刻作礼参见:“臣等参见……”
众人一下子懵了。
叶心提醒着咳了几声。
沈若梨顿时觉得不好意思,用手拍了拍顾言的背,“快,快把我放下来。”
沈若梨双脚着地,赶紧解释到:“那个,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呵呵呵……那个,是这样的,本君昨天……昨天不小心扭伤了脚,然后顾少……圣君他才抱着本君过来上朝的。”
叶心只是对着顾言说了一句:“圣君乃后宫中人,怎可在朝堂拋头露面?”
众女官随即附和:“是啊,这风国来的人就是不懂规矩。”
其中女官甲更是过分,“就是,顾圣君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可别得到女君的宠爱就恃宠而骄啊。”
女官乙又说道:“是啊,这后宫中的男人,怎可随便意抛头露面?糟糠之夫,怎可上得朝堂?”
“你……”顾言对着女官乙十分生气,因为堂上的这些女人居然这么羞辱他,糟糠之夫?这种话也说得出来。
女官乙又说:“凡是我雪国男子,切忌抛头露面,那要不臣叫人去拿一条布给顾圣君遮遮脸?”
谁知刚一说完,就有一个婢女端着一条红色的布出来,走到了顾言的身边,那婢女低着身子,将那条红布高举到顾言眼前。
可是顾言没有说出来,因为他突然注意到,面对如此混乱的议论,身为丞相的叶心却置之不理,想来,叶心定是要他出丑,好定他个不守夫徳的罪名,可惜,他顾言能屈能伸。
顾言面对众女官,笑着说了一句:“后宫之人确实不宜抛头露面,这面巾,我戴。”
正当顾言的手刚刚触到那块布的时候,沈若梨的双手正将自己的衣服抓得紧紧的。
“够了!”沈若梨大声说道,她拉起顾言的手就往外走。“本君的人,由不得别人说三道四!”
沈若梨和顾言就这样离开了雪宫,群臣顿时议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