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陈申绘望着窗外,发现了一些与平时不同的地方,平时习以为常的雾霾现在都不见了,人们的脸上也带着各种各样的情绪,不知思考些什么,一路上司机也沉默寡言。过了许久,到了一座颇为古典的别墅,支付了应该的车费,陈申绘看着的,走到门前按响门铃。
“是小少爷吗?”不过一会,门后传来一声沙哑但富有活力的询问。
“施伯,是我绘小子,我回来了。”话音刚落,那扇显得古典的大门打开了,门后是一位老伯正在望着陈申绘,微微点了点头喊了声:“欢迎少爷归家。”
陈申绘看着面前的老人,也有些敲开记忆的匣子,这位他爷爷一辈的老仆施瑜算得上一名老家臣了,隐约记得上次看到施瑜的时候,这位老人还是一名颇为精壮的中年绅士,现在缺已经显得有些老态了。
“9年没见了吧,施伯。”陈申绘首先打破寂静。
“8年,77天。”施瑜说出了更加令人难接的话语,接着笑着话锋一转“老爷一直记着的,平时就喜欢喊你名字,说只要你回来家产就都给你了。”
陈申绘尴尬笑着,也不回答,心理却想着:爷爷还是没打算放过我啊。随后问道:“施伯,你知道爷爷这次叫我回来干什么吗?”
“没事就不能喊你回来看看你爷爷吗。”别墅门内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只见一位穿着棕色风衣的帅哥倚在门口,打趣看着陈申绘,明明是近五十的人了,却不比陈申绘老许多,精神气更是没法比。
陈申绘一听就知道是陈裕了,刚准备小跑过去给很久不见的爹拥抱一下,就听到陈裕又说了一句:“有女朋友了吗?”
“……没。”
“果然纸片人才是王道啊……哦没什么,换个问题,工资多少。”
“……恰好能过日子。”
陈裕叹了口气,又道一句:“哎,你知道吗,咱家三代单传,就属你最菜。”陈申绘听了之后尴尬度几倍涨,本想反驳,却发现没什么有力回答,脑袋一度嗡嗡。
“算了算了,没准咱家的优秀基因在你爹我这代就用完了呢。”陈裕面不改色说出了自恋到基因层面的话,第三次打击到他儿子卑微的小心脏。
“进门啊,愣住做啥?”说罢就头也不回进屋了。蛋疼的陈申绘用幽怨的眼神看了看施瑜,似乎在说:为什么不打断一下我话痨的爹。施瑜顿时装作没看见,一边快走进屋子厨房,一边说着给小少爷接风洗尘做顿好吃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陈申绘感觉到了话里的偷喜。
在一座市历史博物馆面前,工作人员小丘有些头疼,因为在他面前,有个身着奇装异服的男子正在询问博物馆特邀专家的居所,想着对面这家伙可能要对陈博士不利的念头,忠厚的小丘硬是和这男子耗了一个小时。
“我说,年轻人,你就告诉我一下陈博士在哪行吗,我真就有事啊”说话的是一位外表大约在40左右的中年男子外貌不差,但却身着兽皮,此时这男子的脸上几乎刻上了蛋疼二字。
小丘再一次用质疑的眼光盯着对面这家伙,并说道:“抱歉先生,本博物馆人员不可泄露他人信息。”
中年男子更沮丧了,随后说道:“不说就算了,那可以借点纸币给我吗,我用这个给你换。”说着中年男子从兽皮衣内拿出了一小件陶具。
这小丘,因为平时接触的文物虽说不多,但也有些,所以一眼就看出这陶具的历史痕迹。小丘接过中年男子手中的陶具,拿出衣兜里的手套,捧在手里仔细观摩。
这小物件啊,外表类似秦朝青铜三足杯,却通体泥陶制作,在杯身用天然染料画了一条鱼,按照现代的水平来说很是粗陋,但似乎又像是什么古图腾似的。
这下小丘同志有些重视了,说道:“先生请您先进馆坐着休息一会,我需要找找馆长辨识一下器物年代。”接着小丘领着男子走进了博物馆大门。
一个半小时后,中年男子本就蛋疼的脸,再次雪上加霜,终于在博物馆二楼一间检品房门口看到了小丘和一名身着西装的老人。
“馆长,那件夏时期的三足杯就是这位先生的陶具。”小丘刚到中年男子面前就给老人介绍了一下。
老人伸出手,摆出捂手的姿势说道:“您好,鄙人彭玥,博物馆馆长,听说您在询问陈裕博士的居住地址,是吗?”
男子看着彭玥的手,犹豫了一下,用右手轻轻握了一下,似乎还小声嘀咕着什么:“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碰拳了吗,搞什么握手花里胡哨。”
彭玥接着说道:“我已经和陈裕博士通过话了,他说如果有什么要紧事可以去典岛小区别墅5-3找他,对了,事情做完之后可以跟我们聊聊这件陶具的来历吗?”说完彭玥用认真的目光望着男子。
“搞研究的都一个德行。”男子又小声嘀咕了一句,对小丘伸出手疑惑道:“纸币呢?”
小丘这才想起这眼前的怪异男子就是想用陶具换钱,本以为是句玩笑话,结果真就打算古董换钱。
在彭馆长了解情况之后,自掏腰包给了男子3万块钱最后还嘱咐了一句:“如果还有类似的陶具可以联系我们,博物馆会用合理的价格收购它们。”
一件小事就在小陈和老陈同志不知情的情况下结束了,但这只小蝴蝶能扇出多大的风,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