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外菜乌克兰 二次元

我在妖怪都市的残酷校园生活

第七章 无法消除

我在妖怪都市的残酷校园生活 雅楼 2214 2020-09-09 23:00:20

  阿鲁卡多质问着:“为什么?你们封灵市的妖,不是遵循封灵铁则,杀死一切外来的人族吗?”

  无为说道:“有句话不是说得好吗?杀了人,便回不了头。”

  阿鲁卡多恶狠狠地瞪着无为,毫不客气地说道:“不肯杀人还敢索要更多的奖金?你们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吗。你们想拿到佣金必须听我的。”

  无为轻轻叹气。

  “我还以为,能找到一份正经的实习……”

  嗯。

  这是要动手了吗?

  平等的交易,通常都是建立在地位平等、处境相似的基础上。

  一旦有一方想要利用不平等的地位,谋取不合理的报酬,那自然是霸王条款。

  无为不肯为了一点点的钱,就弄脏了手。

  阿鲁卡多从我们这里听到讨价还价的声音。

  当阿鲁卡多与我们的价值观念发生冲突,而双方又想把生意做下去。那便是更改契约的时候,一方与另一方斗争,以拳头说话。胜利的一方夺得更多的权利。

  多么像那些一百多年前那些乘船去东亚沿海与岛国做生意的英国人啊。

  这自然不是什么好消息。

  尤其是当阿鲁卡多身体前倾,忽然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亮出锋利的爪子想要在我们的身上留下点儿什么的,这自然也是修改合同的时候。

  咻!

  快到极点,但没有骇人的杀意。

  毕竟这个世界,并没有真正的敌人,只有要命的利益。

  当阿鲁卡多的爪子以我无法反应的速度逼近我的脖子时,无为动了。

  玉葱般的右手食指轻轻点在阿鲁卡多的额头,将他按倒在地。

  就像是十八岁的成年按倒一个两岁大的孩子。

  奇妙的是,这根手指就像按扁唐璜一样,将阿鲁卡多越压越小,不停地往下按着。

  最终把阿鲁卡多本就矮小的身材,又生生按小了两号,才松开手指。

  不知所措的阿鲁卡多就像穿着大人衣服的婴儿,双眼湿润地望向俯视他的无为,就像无知的婴儿看着摆布他手足的父母,嘿嘿地傻笑起来,抱住无为那双黑色的透气网布运动鞋,痴迷地想要记住上面味道。

  这大概就是不平等条约建立后的后遗症吧。

  这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令人措手不及。

  慕强的心情油然而生。

  然而,我听说恋人或朋友之间,经常会出现妒恨之极的情绪?

  这种情绪又是怎么产生的呢?是不够亲近吗?

  是因为差距太大了吗?还是我本身不够上进?

  为何我现在只是仰慕,而没有生出妒恨的情绪?

  要说妒恨的话,我可能会妒恨抱琴学长,对无为却没有这种心情。

  两者间,有什么区别吗?一时脑袋不够用。

  我拿出手机开始在百科里搜索‘嫉妒’与‘羡慕’的生成条件。

  蹲下来逗猫的无为,看向我。

  “在找什么?”

  “嫉妒。”

  “嫉妒?”无为整理了一下短发,有些在意地问:“为什么是这个词汇?”

  我依然坦白道:“嗯,因为不明白,你这么强大,我为什么只是羡慕,却没有一点嫉妒的心情,觉得好奇怪。”

  说话之间,我已经找到了“嫉妒”与“羡慕”的区别,也许我需要的答案就这里面。

  喵~

  我听到了阿鲁卡多柔软的叫声,应该被无为撸爽了吧,不过我倒没有去看无为怎么做到的。

  我只是听到她颇有些情绪地问我:“了解这些,有什么意义吗?”

  意义的话,就是现实的价值。

  都说嫉妒会破坏友谊或爱情……

  我顺着心意说道:“我想找到和你永远友好相处的办法,不只是外在的,也包括内心的。”

  这听起来就像是大女主当道的言情文里的撩妹台词,但我确实想建立梦幻般的关系。

  无为逗弄着猫咪般弱小的阿鲁卡多,漫不经心地说道:“说到嫉妒是什么,那并不是发现自己不如别人,这么表层的东西,而是自身优越感和竞争力下降,带来的丧失感。”

  她把阿鲁卡多又按小了一号,坐在阿鲁卡多的椅子上,搓着阿鲁卡多的下巴,继续说道:“打个比方,如果有一天,我变成男人,有一根比你还要大还要管用的萝卜,因为我在这方面的能力比你更强大,你男性优越感的丧失,就会让你疏远我,逃避我,憎恨我,甚至想杀死我。”

  “反过来说,如果有一天,你变成女孩子,变得非常可爱,腿比我长,比我的皮肤还要好,我就会难受得要死!”

  无为是这样总结的。

  “没有优越感的丧失,就没有嫉妒的诞生,换而言之,没有优越感,嫉妒就无从谈起。”

  我似乎悟到了。

  “明白了!没有优越感就可以了吧。”

  无为继续说道:“这里又一个实际操作的难题,人类是一种不断追求完美的生物,优越感正源于人类的自觉意识,虽然人可以忽略这种自觉,可一旦有人称赞你的长处,就又会唤起你的你自觉的优越感,很难抹除。”

  “好比,我总是被全校的男生说眼睛好看,而你今天在地铁上,说到你喜欢那个蛟龙女孩儿的眼睛,我就会不自觉地想,难道我的眼睛就不漂亮吗?”

  “你又说阳和学姐的身体很软,我知道我的身体要比阳和学姐结实很多,这种心情是我想抹去的,但也是无法抹去的。”

  听到无为这样说,我似乎明白为什么有些实话也可以伤人了。

  但很快,她就话锋一转地说道:“然而这种程度的心情,对于我来说,都不如诚实和信任更重要,既然嫉妒是无法消除的,为什么要为无法消除的东西,而失去朋友的诚实和信任呢?你对我保持信任和诚实,等于你把自己的性命交给了我,没有一点保留。所以,我非常喜欢你,非常理性非常合理地喜欢诚实的你,我要按照自己的原则,把你当做是最理想的伴侣。”

  不得不说,无为这句话,非常伤人,也非常感人。

  伤人在于,这就意味着我大概就是个没有半点儿魅力的人吧。

  她喜欢我,也不是繁衍后代的冲动,而是基于理性的选择,

  感人在于,这听起来似乎更像是“生死之交”。

  该说是层次更高了吗?

  夜晚八点,办公室的摆钟作响。

  我愣在原地,持续让上帝发笑。

  无为起身,把阿鲁卡多放回到老板椅上,任由他慢慢长大,自己则站回最初我们的位置。

  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恢复原样的阿鲁卡多,抖了抖耳朵,叹气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复杂,我们这些老年人说喜欢就是喜欢,可不会像你们那样算账似的,分得那样明细。”

  无为对阿鲁卡多正色道。

  “还有两个小时图书馆就要开始闭门自习了,我必须赶在这之前回去,请把有用的线索告诉我们。”

  阿鲁卡多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木盒,里面有一支破破烂烂的袜子,应该是那两个偷渡客中的一个的。

  他拿出袜子,一脸古怪地看向我,“你要发动自己的能力,需要闻这只袜子,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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