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外菜乌克兰 短篇

飘如雪,飞如霜

飘如雪,飞如霜

沉默的星坠 著

  • 短篇

    类型
  • 2020-12-06上架
  • 11642

    已完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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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

飘如雪,飞如霜 沉默的星坠 11642 2020-11-20 21:48:57

    记忆

  作:永远只爱你

  我,是一朵妖艳的野花

  却独独地长在悬崖绝壁之上

  看到的永远是石头、烟雾,听到的永远只是潺潺的流水声

  太无趣了,所以我选择了沉睡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耳畔响起了一个声音:醒醒!醒醒

  我睁开眼,一株不知名的杂草在我的身旁

  他叫我仰望天空,一座色彩绚丽的彩虹桥就在眼前,好美!

  他问我:天那么蓝,云那么白

  为什么选择沉睡呢?

  是啊!为什么呢?

  因为我没有换个角度看这世界

  后来,我渐渐地蔫了

  卧在冰冷的石头上,永远地沉睡去了

  他并没有哭,而在那里生存了下来

  这就是我的全部美好记忆

  诗,写得不是很好!道理却是一清二白,显而易见。

  清晨早早,白雾未了。

  我,独自坐在窗前,从陈旧的书架上抽下一本覆满灰尘的书,闲得竟有时间去翻弄那些“老古董”。

  “唉!—”我长叹气。

  真是岁月不饶人啊!不知不觉,我已经从少年到青年,再从青年到中年,现在的我应该到了老年吧!

  毕竟已经到了八十岁的年纪,什么工作都做不得了,昨天刚从林业局退休呢!

  照照镜子,自己已是一把年纪。苍颜白发,满脸沟壑,都已成了不争的事实,但心中却着实还隐藏着一腔热血,想喷涌而出。

  吹去书上厚厚的灰尘,扬起的灰,犹如烟一般,灰尘散去,一本泛黄的书显现在我眼前。《地心游记》,这是我初中时候最爱读的书,后来中考,便珍藏起来了。

  想不到,一晃60多年过去了,这本书居然还在,实在是太好了。我盯着那书的封面几秒,竟觉得自己的眼角有点儿湿湿的,痒痒的。我用不大灵话的手指抹了抹眼,再翻开这书,往日的点点滴滴,犹如那狂奔无拘黄河水纷纷涌入我的脑海。

  那长积在眼角的泪,终于落了下来,伴随而来的,还有那张隐藏在泪后难看微笑的脸。

  在我这年纪来回忆往事,是最无奈的,但也是最应该的。“行将就木”这个词,用来形容我这个年纪的人,仿佛再合适不过了。

  读着,读着,翻了一页又一页。一张纸从书中滑了下来,轻轻地落在书桌下。那是什么?怎么这书里面?或许是我初中时候,放进去了吧?那是什么?我倒是忘得一干二净,着实想不起来了丝毫。

  轻轻地放下手中沉重的书,我艰难地弯下干瘪的身子,想去拾起那张纸。

  “哎哟!”我不得不惨叫这一声,毕竟我也到了这个年纪,腰的确受不了这么大幅度的动作。

  闻声,我的孙子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脸上充满了紧张,仿佛脸上写着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打嗝似的,问道:“怎么,么了?爷,爷!”

  瞧见他那模样,我笑得合不拢嘴。“咳!咳咳咳咳……”

  他急忙拍了拍我的背,一脸严肃到道:“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

  咳嗽渐渐停了下来,我也不再笑了。

  我心想:人老了,不笑笑?那也太可惜了。

  “没什么!你快去上学吧!可别迟到了。”用手拍了拍他壮实的肩,催促道。

  他的脸上顿时有点儿不高兴,故作气愤,道:“哎呀!你这老头,怎么又忘了啊!今天可是星期日,下午才去上学啊!”

  听到他这回答,我心里可别提多悲伤!

  我装样拍了拍脑袋,解释道:“哎呀!这人老了可真不中用了。连今天是星期几都忘了,真是可悲啊!可悲!”

  本想他至少会安慰安慰我这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哪成想他竟蹲下,盯着那刚刚落下的纸。

  “快!帮我捡起来。”我不屑地转过头,命令道。

  “是,长官!”他立马站了个军姿,很风趣地回答。

  我笑了笑,接过他递过来的纸。瞧近了,原来是封信,人老了,眼睛也不中用了。

  “宝儿,快去柜台给我拿副眼镜来,看看这到底写了什么?”我瞪大眼睛,看了好一会儿,一片模糊,无奈只能向万能的眼镜救助。

  他听了我的话,立马去柜台拿来了一副眼镜,恭恭敬敬地递给了我,我笑了笑,说:“你小子又有什么事?快说!快说!”

  “哪有?没事!”他低声道。

  “算了!算了!不说算了,我也不想知道。”我欲擒故纵道。心里想:小样,看你说不说。

  “哎呀!我说,我说。爷爷!爸妈都出差去了。我下午又得去上学,家里没人,我不放心你!所以……”他挠了挠头,支支吾吾地说。

  “所以,所以你想我下午陪你去学校,住上几天?”我笑着,瞎猜道。

  “咦!爷爷!你怎么知道的,难道我说过了吗?”他听到我的回答,不解地问道。

  “哎哟!你这小子,不就是去学校住上几天吗?没问题。”笑了笑,回答。

  嘴里说了同意,可心里别提多抵触。但是,一个人待在家里,太憋屈了。你们问我为什么说抵触吗?等到了学校你就明白了。

  “青春誓言”,那封信上写着四个端端正正,但文笔清秀的字。

  “爷爷,这真的是你的字迹吗?这也太漂亮了吧!简直就是出自大师之手啊!”宝儿看了看,笑着问道。

  “怎么?你不相信?想当初,你爷爷的字,怎么说也是学校里也数一数二的,我敢说第二,除了她,可没人敢说第一。”我不屑一顾地回答。

  我边回答他,边拆开那封信。

  “对!对,对对对。我爷爷最厉害!那个她是谁啊?”他拍了拍我的肩,问。

  “她啊!……忘了。”我顿时神情转变,定住了那个动作,轻描淡写地说。

  一刹那,世界安静了,冷场了……

  直到窗边飞来一只吱吱喳喳的鸟,这凝固的空气,才渐渐流动了。

  “宝儿,去李叔叔那买份炸酱面吧!我饿了。”仍旧轻声轻语地说。

  他并没说话。可能是不敢吧!谁知道呢?年轻人的心思。

  他踏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去了。

  我回头看了看,看见他人没影了,放下手中的信,从书架上最低下,取出一个小盒子。缓缓地打开,记忆的尘封吹去,留下的只有最不容忘记的记忆。

  《时光恋曲》,我永远也不能忘记—我人生中出版的第一本书。

  她。我又怎么可能会忘记呢?

  那一年,我刚上了六年级,对于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和害怕。在一次演讲比赛中,我认识了她—江兰兰,当然,她那时并不一定认识我,即使我们在同一个班,同一组。

  她永远都是那么厉害,那么美丽。论学,成绩学霸水平,名列前茅。论说,演讲抑扬顿挫,表情有神。七科的老师没有一个不是对她赞赏有加,当成自己的小助手。

  她总爱扎长长的马尾辫,一双水旺旺的眼睛里仿佛含概了她的所有不易,一张粉嫩嫩的脸,简直美极了!我总爱默默地看着她,却不敢与她说话。

  到了第一学期末,我也曾同她搭上几句话,但都是“让一下!”“谢谢”之类的客气话,或许是我福气不够吧!又或许是我太过于平凡了。

  ……

  到了第二学期,我决定为了她,一定要进前三十名。于是,开始了闭关修炼的坚苦道路。前三个月,我与她依旧近在一组,但却间隔天涯。

  终于,到了最后一个月,朱老师起草了一个计划—全班合力制作一本书,留作纪念。我倒是幸运,由于前期写了些文本,呈现给朱老师,也任命为副主编。主编嘛!自然是她哦!

  借此机会,我倒是能和她说上几句简单的话,但也不多,几句而已,不过,我的心里有点小兴奋,她和我说话了,她和我说话了。

  自从这个计划开始,几乎每节语文课,老师多多少少都会扯到这件事,有一句话也总说:还没交文章的同学,赶紧写。

  有些同学不会写,就直接来找我要作文。我哪里有啊?只能够帮助他们找找写作的思路。在这个方法下,大多数同学都了动笔。

  不过,也有特例。记得那时候,还真要一个同学,无论我怎样说,他硬不会写。没办法,我只能给他写了一篇,文章的名字叫“人走心独留”,交上去了。至今,我都很后侮帮他写了那一篇文章,因为那属于他自己的机会,属于他自己的青春宣言,而不是我的。

  最后两星期,书名才挑选出来了,就是时光恋曲。

  到了最后一星期,由于天气原因,不上课,提前放学了。真他妈的气人,三个月的苦炼,白费了。

  这本书还险些没得到,朱老师就快要走了。

  “哎!—”回忆起这段事,实在是太掉人眼泪了,毕竟那可是六十几年前的事,怎能不潸潸泪下呢?

  翻了翻那书,在第79页发现了早些年放进的枫叶,依然很红,很美!

  盖上盒子,放回书架最不起眼的原处。擦去眼角的泪,可眼依旧通红。

  一缕阳光从窗户悄无声息地透过,再大摇大摆地跨过窗帘,卧在我珍贵的的书上,呼呼大睡。

  我迟疑将窗帘拿向一边,慢慢地打开那温暖的窗户,迎接一片新气象。

  望向远方,尽是一片金黄色的海,一阵轻风拂过,卷起千万浪潮,漂亮极了!一个红红的太阳正从那尽头露出,像一个大大的红苹果,可爱极了!

  俯视眼前,一片五颜六色的菜地,有黄灿灿的南瓜,紫尖尖的茄子,白嫩嫩的大萝卜,红彤彤的辣椒,至于绿的,那是数也数不过来了。

  “哎!—”

  望着眼前,我心想:以后的日子,我算是要在这片土地上度过哦!

  “吱”的一声,门开了。宝儿提着还冒着热气的炸酱面向我走来,我笑着接过那碗温暖的炸酱面,走进了厨房。

  拿上一双筷子,拿碗利索地分成两份。

  朝他说:“宝儿!快来吃炸酱面吧!”

  “不了,爷爷!我刚才吃了。”

  他推迟道。

  “真的吃了?你可别骗爷爷。”我仍旧怀疑地问。

  “真的吃了,吃了。”他又一次随意回答。

  我猜想:他的肚子正在“咕……咕……”地叫,表示抗议呢?

  我草草吃了一碗炸酱面,留下一碗放锅里。我心想:吃了?你这小子!可真倔,倒有点我当年的风范。

  回到那明亮的窗边,看了看闹钟,8:37了,得赶紧写日记,要不然又得忘事喽!

  语罢,我将那封奇怪的信又放回了书中,取来厚厚的日记,熟炼地输入密码,打开,写下今天的事……

  临近中午,那炽热的太阳被高高地举在苍穹之上,放出万道耀眼的光芒,仿佛在向所有人泄释着:我还有力量,我还年轻,正值活力四射的青春。

  ”哎!—”

  写了写日记,看了看几篇文章而已,这一个上午的时间算是过去了,一去不复返呀!

  我呆呆地抬头望着那天,是那般蔚蓝,深邃,令人神往。就想起了初中时是的一个誓言。

  那一年,我正在一所中学读书,在初二(2)班,班主任姓熊,可是一点儿也不熊。当时,班上的同学几乎都认识,除了那几个新来的。一个叫张星,我记得比较深刻,另一个姓胡,叫什么倒忘了。

  原来,我是根本不会随便与陌生人讲话的,特别是比我厉害的!

  在朱常健的这座桥梁上,我认识了张星,所以记得也比较深。刚认识他,就觉得他挺憨的,相貌也不错!所以深得班上女孩子的喜欢。

  然而,令我记得他非常深的并非他的性格,他的相貌。

  记得那时,他指着对面的教学楼顶说:“等到毕业典礼的那一天,我一定要从那里飞向蓝天,一定给你们制造一场震撼人心的糖果雨!让你们这些吃货大撑肚囊。”那时候,我们只是笑笑,根本没有当回事,只拿是只逗我们开心的一句空话。

  一年后,在饱含着泪水与满怀着激动、不舍的毕业典礼上,那架满载着糖果的飞机,却迟迟没有出现在万里无云的天空。虽是意料之中的事,但心中不乏也有些许失望。

  后来听说,他就因为这件小事,可是整整闷闷不乐了好几个星期呢!是真!是假!我虽已无处找寻,但我肯定那永远是他人生青春史上最大的遗憾。

  此时,一架飞机正向我飞来。我猜想:那里面一定载满了各式各样的糖果,而正在驾驶室的他,嘴角的弧度一定特别大,那笑一定无比灿烂!因为那是一个青春的微笑。

  “爷爷!吃饭了。”宝儿用亲切的语气低声道。

  我一下被扯回了现实,随口应了一句:“好!这就来。”

  我起身正想走,谁料!这不争气的屁股啊!一个劲的麻啊!简直动弹不得。走一步,停一步,大费周章地折腾了半天,才到了不远的饭桌。

  “爷爷!坐啊!怎么不坐啊?难道哪不舒服?”宝儿正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菜,关切地问。

  “没什么,只是坐久了,屁股坐麻了,站会就好。快点坐下吃吧!待会还得赶公交呢!”

  “那好吧!”他将刚盛好的一碗饭递给我,松了一口气,说。

  ……

  午饭吃完后,我们就各自去整理整理了东西。哎呀!他那哪里是上学啊!分明就是分家嘛!房间的的声音可真滔滔不绝啊!

  带上一两本书(其中一本,正是《地心游记》),拿上那本日记,再提上一支笔,其余的什么,都不必带。学校有熟人。

  我收拾好后,就在窗边静静地看着情感美文。不知不觉,竟陷进了这其中的一篇。回想自己当初写的一篇告白诗:

  我坐窗边,你躺天上

  看你那迷人的睡姿,萌生了那深深的远意

  本想写下一封远的书信,托清风送上

  可你是无价的瑰宝,而我却只是乡间的淤泥

  每一次,想到这

  我的心便犹如万箭穿心,无比痛苦

  如此想来,甚是可笑!

  但,若让我割断这段情,难!

  七月七,我从山间拈来万千馥郁

  弃之八九,终集成一束天香

  同我的心一齐挂在风筝上,呈上

  哦!我心悦的云啊!你,看到了吗?

  这首告白诗,是送给江珊珊的,不过,一直都没敢送出去,也就压箱底了,成了一张废纸。

  由这首诗,我想到了另一首叫《枫叶》的离别诗:

  一条长长的阡陌边上,凸凸显了许多株枫树

  繁且红的叶子,从上旋旋飘落,遍布视角

  仿佛都跳起了优雅的舞,惊憾动人

  沉淀已久的枫叶,飞舞吧!绚烂吧!

  一阵惊风不期而至,狂荡无语

  枫叶们却迎风而上,跳得愈加亢奋,愈加优雅,加动人……

  夕阳西下,流泪人在天涯

  脚尖轻轻点在河央,缓缓躺下

  睡着……流向远方

  残阳余辉,照她们流淌远方

  照希望,重回天堂

  这首也是写给她的,不同的是,这是一道实实在在的告别祝福诗。

  ……

  时间一下子回到中学时期,初一的时光飞逝地像流水。她却并没有在这所学校读书,听说去了城里。没了她,我感觉挺空虚的。

  到了初二,她意外地来了这所学校读书,我挺高兴的,因为我终于可以见到她;更高兴的是她与我同班,因为我可以经常看到她;最高兴的是她就坐在我身后,因为我可以转身看到她。幸福来的太快了,搞得我有点招架不住了。

  之后,她收了我做徒弟,是最小的,另外几个都是女孩子。虽然心里有点点小兴奋,但不敢表现出来,生怕有人知道我的真的意图。

  真希望初二的日子慢一点,慢一点!可那时间就是个无情的东西,跑得更快了。

  初三,我并没有幸运地和她同班,她进了一班,我到了二班。但我时常写一些关于她的作品,几乎一星期一篇。

  后来,我打算在毕业典礼上向她表白,可是又怕自己配不上她,也怕影响她中考发挥,将徘徊在嘴里的三个字,给憋了回去,尴尬收场。

  本想中考后,向她表白,但事与愿违,中考后,她就搬家了。我问全班人,都说不知道。没办法,只能将这段暗恋隐藏在心中。

  自那以后,我们便没办法联系了。

  ……

  四十多分钟都过去了,他终于肯出来了。知道我为什么不催他吗?因为他正值青春。

  ……

  到了“车站”,所谓的车站,就是路边凸起的一块平地,大家习惯在这等车,所以久而久之就成了“车站”。我们俩就在这拥挤的“车站”,等着。

  等了许久,终于来了一辆车。车门刚开,各种各样的人啊!像水一样往低处流一样,涌了进去。一瞬间,车被塞得满满的,连门都差点关不上。

  不知怎的,我们两个塞不上,被挤了下来,车被迫开走了。

  我倒没什么,早些年,等多了,再说,不是还有下一辆嘛!可我看宝儿却有点儿垂头丧气,蹲在一旁,听到鸣笛声,一次次抬头,又一次次低下。

  天渐渐暗了下来,空气中也不知是哪个调皮鬼加了面粉,闷得慌。

  几分钟后,一阵轻风携来一场细雨,淅淅沥沥地点着脚步,近了,近了。

  没带伞,只能退到屋檐下。

  哎!真是奇了,渐渐地这雨在扩征着“领地”,从田野迈向了街道,又从街道迈进了我的心里。

  这调皮的雨,在我心里乱蹿,搞得我的心啊!凉凉的。但似乎在宝儿的心里留下了更深的痕迹,恐怕不是凉凉的,而是寒冷的哦!

  是啊!水火本不相容。炽热的青春之火,又怎么能与寒冷的自然之雨相得益彰呢?

  时间一分一秒地逝去,而宝儿却只能用渴望的眼神枉然地望着来往川流不息的车,希冀其中的一辆能够停下来,载他一程。

  他提了一下手,看了看手腕上的电子表,15:21,头又埋了下来。

  ……

  正在这时,一辆豪华的车竟停了下来,还退了回来。副驾驶位旁的窗开了,由于这雨,我看不清楚那人是谁,但我希望认识她,因为那样,倒可能捎我们一程。

  那车连声鸣笛,在警示别车绕行还是叫我们上车呢?谁知道呢!上不是,不上又不是,我反正是束手无策了。

  终于,门开了,先是撑起一把伞,再出来了一位漂亮的女孩子,看样子年纪与宝儿相仿,十五岁左右。脸像个水蜜桃,粉嫩嫩的,扎着长长的马尾辫,穿着一件粉色的短裙,简直短到了极点,再短点,恐怕就得走光了。

  脸对我满脸微笑,脚却朝宝儿那去了。停在宝儿眼前,将腰一弯,臀部一翘,露出一副可爱不可欺的样子,宝儿抬头一望,一双白白的修长的腿在眼前,向上,两个凸显的胸已经露出一二,再向上,就是那张可爱不可欺的脸,笑着脸立马涨红,咽了一口水,又低了下去。她微微坏笑。那时候,我倒成了个十足的电灯泡,还挺亮!

  宝儿扭着嘴,像是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可能是被时代Out了。

  听完后,她先是定了一下!

  随后,她才返了回来,对很有礼貌地对我说:“爷爷!您好!我叫曲潇,是宝崽的,哦!不!是赵宝的好朋友。爷爷!都快三点半了,我爸爸送我上学,要不一起去。”

  语罢,她把头缩了进去,应该是怕我说她叫宝儿竟叫宝崽的不敬吧!我瞧了瞧宝儿,像是往肚子里灌了十瓶酒,脸红得都快熟了。

  “宝崽?”我故作道。她的桃脸一下子就红透了,都可以溢出汁来,摘下来一定很好吃!

  “挺好听的,宝儿,你这别名挺亲切的。”我笑着转过头,看了看他,调侃道。

  他笑得都露出了牙,无奈地点了点头。

  “好了!爷爷,雨又大了,要不先上车?”她故意地转移话题,抿角一笑,说。

  “好!”我顺意回答。

  语罢,我们刚走几步,我腰就不行了,疼得直要命!幸亏他们左右各一个,搀扶着我到车边,我才能够到车里去。

  那一刻,我真的希望我是那神圣的证婚人,而他们正是一对夫妻。

  “爸爸!赵爷爷腰闪着了,最近的卫生所。快!快!”她急切地对那个我看不见的人说。

  “轰!”的一声,车便极速冲向了前。

  我痛苦地倚着车窗,望了一眼窗外,景物被车甩了一波又一波,看得我头疼!我只好闭上眼。

  “不能睡!不能睡!”宝儿对我哭着嘶喊道。

  我的双眸盖上了,又开了,开了,又盖上……

  我在哪?我在哪?难道我死了吗?这是天堂?还是地狱?我还想活,我还不想死,我,我……

  四周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只是一片漆黑。

  渐渐地,四周明亮了,一个女孩子在我眼前,隐隐约约对我笑,穿着一身校服,也扎了长长的马尾辫,尽显学生气,但是她却是最美的。她—江珊珊?“是梦吧?是你吧?”我在这!我在这!不!我不在这!不在这!

  我一心想冲过去,可一冲,身体就犹如钻心般痛。

  没有人知道我是多么渴望去她的身边,待上一会儿,哪怕只是短暂的一秒。

  因为,因为我喜欢她。

  虽然,我知道在我这个年纪是最不应该讲这句话的,但我仍然有这个权力,我就要大胆地宣告。

  她渐渐地近了,我不敢靠她,怕她又远去,怕她看见我这副样子,只能远远地看着她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却不敢去抚摸,我痛苦地流着泪……

  最终,她还是化作一缕青烟,不见踪迹了!“珊珊!珊珊!……”我嘶声裂肺地喊着。

  可是!可是!她,还是离我而去了。

  四周的一切又暗了,这倒是无所谓,明里,暗里,在我眼里。

  ……

  不知过了久,眼前又亮了,先是迷迷糊糊的,后才清楚过来。发现宝儿在我的怀中睡着了!自己被裹得像个粽子,动弹不得。环望四周

  ,墙壁上贴满了王者荣耀中的英雄各种海报,可真是琳琅满目啊!

  我轻轻地将宝儿的头从我怀中移走,再慢慢地掀开被子,盖了一件外套在他背上,生怕吵醒他。好不容易才起来,门“咣当”的一声就开了。

  露出个潮老头来,戴着一顶杰克帽,一副墨镜,脖子上挂着一大串金链子,身穿一身黑夹克衫,头发烫得像杂卷的羊毛。乍一看,傻毙了。在十三岁的少年看来,的确很酷!但在我这个年龄段的人看来,那就……

  这潮老头是谁?正是我上章提到的抵触—罗胜。

  “哎哟!老赵,你可终于醒了。”这个最不愿意听的声音,响了。

  我用手快速摆了一个小声的手势,“嘘”了一下,老罗用手捂住了嘴,他瞪大眼睛,不说话了。我转头看了一眼宝儿,还好,他还在睡,没醒!

  我们蹑手蹑脚地走出门,气都不敢喘,直到一棵大樟树下,才弯下腰,深吸了一口气。

  “老赵,腰没什么事吧?”他关心道。

  “没事,老毛病了。”我毫不在乎似的回答。

  “怎的?老罗,你还喜欢这玩意儿。”我提手捏了捏那衣服,笑着问道。

  “哎!哎!放手,这可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可花了我一千多,可别让你给捏坏。”他用手拍了拍我的手,紧张地说。

  “是!是是是,我说老罗啊!你也是八十岁的人啦!怎么还把自己当十三四岁人,喜欢这些新玩意儿。”我取笑道。

  “怎的?难道我就不能打王者、玩吃鸡?再说了,我才七十九,离八十还早。”

  他理直气壮地回答。“哪像你这个呆子,半个世纪都在林杨里度过了,要不是年龄大了,搞不好你的余生都要在林杨度过了。”

  “呵!呵呵呵……”我们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

  “好久不见了。说说吧!大作家,最近又在琢磨什么作品,快透露透露一下。”

  他一副期待的样子,催促道。

  “没什么!只是有时候写写诗罢了。”

  我轻描淡写似的回答了他。

  “写诗?写情诗,给谁的?不会是你的师父—江珊珊吧!”

  他灵机一动,竟然心直口快地说出来了。(前提:罗胜是唯一知道我喜欢她的人)

  我横眼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他立马住了嘴,低了头。

  “我先去睡了!”他

  低声下气地说。

  ……

  明月高照,繁星闪烁,举世上下,无声不息,昙花一现,桂花掩面。如此良辰美景,可谓是奈何天!本钟情此景的我,却怎么也笑不起来了。

  “明月又明月,佳人又佳人。沧海涨又平,泰石碎却合。寐中你俱在,寤下万为余。风雨几十载,天地到尽头?”

  我独自一人坐在冷冷的长石凳上,望着圆月,叹息道。

  休息片段,我继续在学校漫不经心地散步,走着走着,我惊了!因为就在不远的树下,一男一女在长椅上,女的靠在男的肩膀上,男的将手搂着她

  ,他们像是在说什么,离得太远,听不太清楚!

  但从他们的着装上看,十有八九是学生。

  好奇心怂恿着我去听听,我小心翼翼地穿过一棵棵树,终于来到了离他们不远的垃圾桶边,悄悄地躲着,默默地看着,静静地倾听着。

  男孩下身是黑色,左右两边两条长白带,单调极了!上身略有点意思,大部分采用鲜红色,只有两臂上用白色做出朵朵烈火来。

  与男孩不同,女孩穿着一条青色的裙子,几乎处处都是文章,我就不多用笔墨了,唯一一个缺点就是太露了。

  “婷,儿,我们这样好嘛?趁着他们都睡着了,出来干这种事。万一,被周老师发现了,那我们岂不是要……”男孩颤颤微微地对女孩说。

  女孩一把推开男孩的手,愤愤地对男孩说:“陈小默,你怎么胆小?我沈婷婷会怎么看上你?我最后问一遍,你还想不想娶我?想就快亲亲我。”

  “想!但做这事,是犯法的。”

  男孩一脸无奈,低声地说。

  “哎呀!我不是和你说了吗!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我不说,没人会知道的!”女孩不厌其烦地说。

  “再说,咱们班上的可CP都做了,就差我们了!不做说了出去没面子。”

  “来吧!来吧!人家等不及了。”

  女孩坏笑,拉着男孩的手摇了摇,装可爱地说。

  我心想:现在的女孩都这么直接吗?这也不矜持了吧!哎呀!我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啊?个例不代表总体,怎么又忘了。

  说完,女孩闭上了眼,露出了充满诱惑的粉嫩嘴唇,期待着男孩的来临。

  男孩牵着她的手,嘴越来越靠近了,还差五厘米,……一厘米。

  突然,男孩停下来了。

  “睁眼吧!婷,儿,根据法律,我不能这样做。”

  男孩叹气道。

  一下子,可就冷场了……

  “陈小默,我告诉你!我沈婷婷就此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女孩生气地喊,含着沮,悲伤地转身跑了。

  男孩的表情十分复杂,有汨,有笑,有痛苦!

  僵硬地站在原地……

  “去啊!小子,快去啊!小子!不去,你将来一定会后悔的。”我在后面激动地说(失哑)。

  男孩像是收到了我的信息,一下子就冲了出去,像一支离弦箭,哦,不!是一束光。

  一刹那,男孩一把从背后抱住了女孩,女孩扎挣着,抱久了,拧紧的手松开了。

  然后,男孩转过身到女孩的前面,将女孩一把抱到了空巷里—

  两栋楼之间的通道。就开始了,那个,那个壁咚!借着微弱的月光,隐约可见他们两个在深情的亲吻。哎呀!看不下去了,我又成了十足的电灯泡,亮炸了。

  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放肆!

  如今,我真的非常后悔,当初的我,为什么就不能像这个男孩勇敢一些。

  天,渐渐亮了。他们也终于了了事,都笑着出来,深情地对视一眼,脚底像抹了油,都不敢移动半步。

  最后,女孩在男孩的脸上亲了一下,欢雀地跳回了女寝。男孩也缓缓移动了……

  我在男寝门口等着,他兴高采烈地蹦到门口,见到我,神情大变,弯了一躬,做贼心虚地说了一声“老师好!”

  “干什么去了?”我明知故问。

  “快说!”

  我故意喝道。

  他面一红,

  低着头。

  “我,我我我……”

  他结结巴巴地说。

  “我什么我!”我接了他话。“快去睡觉!”

  “你小子,好样的。”

  我低声。

  他“咻!—”的一声,蹿进了房间里,世界又安静了。

  我径直地走到树下,摸了摸树,回到那贴满海报的房间里,宝儿回到了寝室。我虽躺在床上,但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只能睁开眼,可一睁开眼,当年最不愿回忆的就闪现在我的脑海中,时时刻刻折磨着我。

  ……

  天亮透了,老罗从上面下来了,我刚有点睡意,就被叫睡了。

  漱完口,洗完脸,就拿来两个小板凳,陪老罗翻着一些空巢女人的照片,还挺厚的。

  “老罗啊!还没找到合适的老伴?看来,你对爱情不通,注定要孤独终老啊!”

  我嘲讽道。

  “孤独终老?也不想想我是谁?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罗伯虎。倒是你,才找不到爱情吧!偏偏喜欢她,却也不说,到最后人家走了,后悔了吧!”

  他不急,反攻击起了我。

  “不是不?”他故作道。

  “罗伯特好!罗伯特好!……”门口经过的学生微笑地都向老罗问候。

  “好!好……”

  老罗亲切地回答。

  “老罗啊!现在都这么开放了,怎么都穿这么短的裙子!也太露了吧!不怕有人起歹心吗?”

  我不解地问。

  “土帽,你懂什么?人家这叫时尚。恐怕只有你才会起歹心吧!”他以轻视的语气,说。

  “噢!忘了,你的心里只有她。”他又攻击道。

  ”老罗!”

  我以低沉的声音,说。

  接着,他不说话了……

  “哎!老罗!这学校是有什么活动吗?怎么又是放音乐,又是训人呀?”我问道。

  “对,下午有个文艺节。”

  他边看着照片,边回答。

  “有热闹瞧了。”

  他说。

  “看来你很期待这次音乐节呀!”我又说。

  “那是当然,我罗伯虎表演的节目可是在本次文艺节的压轴。”

  他很是自豪地回答。

  “哦!—”

  我长叫一声。“那是什么节日?”

  “叮,叮叮……”的铃声响了,这是吃饭的讯号。

  一出门卫室,就看见孩子们从四面八方海涌入食堂。

  进入食堂,一层的孩子倒挺安静,几乎都在端正地吃菜吃饭,二层的孩子倒是太吵闹了!

  吃完早饭,我便按老规矩写日记,看书去了……

  老罗老罗期待着,期待着,下午3:4O都被他唠叨近了。

  不少人来了,有的是学生的父母,有的是学校的邻居,有的是社会的青年,有的是……各种各样的人太多了!

  我本想,借中午补个觉,却被老罗这个家伙扯来看什么节目。我们坐在一棵树下,显然十分凉快,可那些学生们可就不行了,得端端正正地在毫无遮拦的操场上坐着,被炽热的太阳灼烤着。

  我猜想他们一定在抱怨,这鬼天气,也忒热了吧!这主持人,也忒慢了吧!

  4:00,终于被请来了。

  舞台上出现了一位化了妆的女人,白的像鬼一样,吓了我一跳。接着一位穿着西装的男人上了台,戴着一副眼镜,挺有学问的样子。

  随后,便开始了唠唠叨叨……

  除了开国旗,奏国歌,全体起立,行注目礼,我认为其他的什么仪式根本不需要!文艺节嘛!最重要的是给上台的人信心,给台下的人开心!絮絮叨叨说那么多有什么用?孩子们可是在太阳底下暴晒。

  那些繁杂形式,终于结束了!

  “我宣布,第三十二届文艺节正式开始!”

  主持人同声笑着说。

  “接下来,请欣赏九(3)班的舞蹈—淋雨一直走。”女主持人对全体说。

  女主持人扯着麻烦的裙子,下了台。

  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冒上了舞台,迅速摆上了姿势,石化似的笑着对台下的人。

  音乐起,她们便犹点燃的火箭,跳得根本停不下来。

  我转了个身,根本不敢看!太那个了。台下的学生倒是激情四射,竟跳了起来。任凭老师怎么喊,怎么凶,都不停舞步,左边停了,右边起,右边停了,左边起,像是在尬舞,谁都不认输!

  我取下眼镜,揉了揉眼睛。一个扎着一个马尾辫,脸像极了她的女孩,就微笑着递给我一张字条。

  我一接着,她便跑进了学生群中,不见了……

  我很是疑惑,打开字条,一种清秀有力的笔法刻着:小徒弟,我给你夹在书中的信,你看了没!那可是为师的上半首诗,完成诗的下半首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信,我恍然大悟,急匆匆地跑到门卫室,翻开《地心游记》,找到了那封信,拆开,果真是一首诗。

  约

  作:赵佳江珊

  我,是一朵沙漠的云

  整日望着黄黄的沙漠,好无趣

  有一天,大雁从海边捎来一封信

  信中,你说你邀请我去海边

  北风先先将我带到海边

  奔波了三天,终于来到了你的身边

  我笑着,和北风先生告了别

  但不知,北风先生为什么有泪

  深蓝的大海实在是太美了

  我忍不住了,偷偷地游了泳,还和朵朵浪花嬉戏了一番,鱼儿说了话

  渐渐地,天黑了

  我回到了天上,望着圆月,等着你

  日出,太阳从海面上升起

  可我却怎么也不高兴

  我躺在天上,哭泣着,哭泣着

  北风先生天天来安慰我,使我非常感激

  我痴痴地等着,等着

  可大雁说你有了另一朵云

  我不信,我不

  信

  你会来的,对吗?

  文艺节后,在拥挤的人群中,我发现了她,尽管六十多年过去了,但她依旧很美丽,是我心中永恒的女神。本想过去,可都被人群给挤了回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随人流远去了。

  后来,我怀着兴奋的心情写了诗的下首。

  是的,我的云,我会来的。

  只是,我实在太卑微了

  我怕我配不上你这朵美丽的云

  请愿谅!让你独自一个等待

  我亲爱的云啊!我深深地爱着你

  只是没有足够的勇气去向你表白

  但是,今天的我想对你说:

  Love ,I love you!

  倘若世人想笑就笑吧!

  只要你喜欢我,这就够了

  以后,你想去任何地方

  我都陪着你,无论是天涯,还是海角

  青春誓言是什么?是拥有富裕的时间?还是挣更多的钱?,

  孩子们,在我一生中,只爱过她这一个人。但在你的生活中,你所爱的往往不止一个,千万不要最好的,只要最适合你自己的。

  请不要在最好的时候,错过那个最好的她,否则,在若干年后,你就会是下一个我,只剩下可恨的后悔!只剩下不甘的无奈!只剩无尽痛苦!

  年轻就是放肆地去追求爱,放肆地去追求爱就是我的青春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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