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可是我的徒弟!”
少女师傅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她连忙挡在甘煮酒的身前,翘着嘴巴急切道,这一刻,她才想起来,徒弟拜师的时候,自己除了师傅顺手弄出来的木剑,什么都没有给。
此时担心甘煮酒被师傅收买,少女师傅的脸色都开始在愤怒和铁青之间转换。
眼看着徒弟的情绪又开始变坏,尧顺玉果断放弃收买甘煮酒,而是语重心长地说道:“小酒啊,接下来的日子里,多多担待!”
随即,他也不给少年询问的时间,强行将话题扭转。
“你们找我是为了锁妖塔的事?去找赵厘,我还得和几个队友开黑呢!”
忍住想要吐槽的心思,甘煮酒看到仙门山山主点开了电脑,将画面投屏到雪白的墙壁上,一场风格迥异的抢资源游戏,出现在甘煮酒的眼前,随后山主看着登入的四个女队友,发出了“嘿嘿嘿”的笑声。
“武道通神的仙门山山主尧顺玉,又双叒叕带妹打游戏啦!”
少女师傅冷声说道,同时掏出手机,将这一幕拍了下来,兴致勃勃地捏着手机,甘煮酒凑过去一瞥,原来是一个聊天群,定睛一看,群名叫“仙门第一女团”。
好家伙,整出来一个女团了都!
随后,少女师傅将这一段视频发到了群里,不出片刻,群主发了一张冷着脸的表情,账号名为小斑竹的群主接着发了这么一段话。
小斑竹:【他真是好胆!】
正在和女队友语音的山主戴着耳机,装出一股十八岁美少年的青涩模样,一边姐姐姐姐地叫着,一边说着自己考上仙门山大学的光辉事迹。
于是,这一幕又落进了少女师傅的群里。
这下子,群里可算是炸了,原本仙门山女团里的群友,还打算维护一下“十八岁美少年”的面子,没有开口说话,但山主开始装嫩勾搭小女生,甚至还恬不知耻地叫人家姐姐,这谁受得了,必须矫正矫正他的脑子。
潇潇:【山主又开始勾搭小女孩了!群主快揍他!】
小酸梅:【原来山主的名字是沧海小白龙,咦~】
美美美:【师傅又开始了吗?自生自灭吧。】
正看着呢,甘煮酒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铃声,他看了一眼依然沉浸在游戏与妹子当中的尧顺玉,凑过去看了一眼桌上的手机,只见上面写着一个字——妻。
于是甘煮酒果断将手机塞到了尧顺玉的手里,少女师傅手更快,完全不给山主反应的时间,按开了通话,还放了外音。
“尧!顺!玉!”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本该是十分悦耳的才对,只是其中那股恶狠狠的语气让脸上笑意还没收起来的尧顺玉僵在原地,只见山主手速飞快,眨眼间切掉了语音,同时悄无声息地将游戏关闭,缓了一会儿,瞪着少女师傅,这才开口。
“斑竹啊,怎么了?今天心情又不好了?”
山主没有理会偷笑着的少女师傅,转而安慰电话那头的妻子。
“呵!打游戏!呵!带妹子?呵!”
电话那头,一连三个语气词,吓得山主浑身一激灵,正张口打算辩解,对方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你个老头子还好意思叫人家姐姐!要不要脸?”
“你给我等着!下个月的宗门新人交流大会!在仙门山开!这次我带队!”
“嘟嘟嘟!”
重重挂下电话的声音刺的人耳朵发疼,但现在,有比耳朵发疼还要恐怖的事情。
“岁!青!梅!”
山主咬牙切齿,极尽扭曲之能,将自己的绝望与愤怒揉成一团,看向少女师傅。
“快走!”
少女师傅一把拽住甘煮酒的手臂,两人如同闪电,几乎是一眨眼,就已经身在飞盘十一号里。然而,下一秒,两人又重新出现在尧顺玉的身前。
“青梅啊,师傅记得,上次闭关前给你留了课业,想查查你写完了没有,没写完,就在禁闭室好好写吧。”
山主挥了挥手,甚至不给少女师傅拒绝的时间,就将她送进了仙门山的禁闭室,随后他看着甘煮酒,说道:“去吧,重明鸟交给你的事情,你要早些完成。”
随后指节轻点,甘煮酒眼前一晃,被送出了钟楼。
神乎其技!
山主尧顺玉,甘煮酒在十岁的时候就见过他,两人算得上熟络,可这次,还是第一次进入尧顺玉的办公室,见了山主的一套操作,人还是有点懵。
甘煮酒晃了晃脑袋,坐上了飞盘十一号正打算离开,眼前忽然出现一道流光,在甘煮酒正大的双瞳里,倒映出一幅扭曲空间的画面,突兀出现在钟楼之上的流光,和瞬息停顿在身前的流光重合到一起,形成诡异的场景。
少年递出手去,在流光里抓出来一柄冰寒如水的长剑,剑身长达三尺三,银白色的剑刃上刻着错综复杂的细小花纹,手指贴上去,触摸到一道一道有规律可循的沟壑,他知道,那是一条条抽筋剥骨的血槽。
“开刃剑?”
抚摸着格外沉重的墨色剑身,漆黑的剑柄搭在手臂上,压出一道道红印,和木剑相反的寒意,顺着剑身传来,让甘煮酒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甘煮酒抚摸剑身,触碰到一处凹凸,定晴看去,是烫金色的两个小字——迟孤。
蓦然之间,甘煮酒发现手里的迟孤剑剑柄上还有一截剑穗捆在光团里,他小心翼翼底揪住剑穗,随后发现,剑穗的那一头,缠绕着一段妖异如血的红须,随着少年手指的贴近,红须像活过来一样猛然扑来。
嘶!!!
刺痛感从指尖传来,被红须包裹的手掌能够感受到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暖感觉,甘煮酒能够感受到,红须在吸收着自己的血液。
少年想把手抽回来,但一方面拽不动,另一方面,他也不觉得山主要对自己下黑手,刚刚不久偷笑了几声吗?
而如他所料,不过几个呼吸,红须就缩了回去,然后甘煮酒拽着剑穗,拉出来一杆长枪。
如果说迟孤剑如白卷上的墨色山水画,那么这柄长枪,就是盘在山水之上的银色长龙,白蜡杆作为轴心,支撑着枪身,枪头呈菱形,隐约刻出和迟孤剑一样的血槽,少年不会用枪,但也知道,这是一柄弯弓似明月的绝世好枪。
“这两把,是凶器啊!”
甘煮酒看着手上两柄开刃武器,心下震惊,但随即,他想到了一件事。
“师祖!我的武器持有资格证你还没给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