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霏·
余年少,不经人事。
遍读通书,多达百余;凡名著在列百有余,志怪、异传皆位其列。
自以为所识人事,津津自喜、夜郎自大;其心彼狭,耳眼皆不得入危言。
于是有所忘乎。
斜阳·
次年,外游求学,适从莽苍。
自以为三餐而返,然世讳反不能及。
日更沐雨,余惊觉,揽衣托袂而奔走。
偶得一庙,遂入之。
观四壁微脱,阅涯尖修者。
顾见壁画于东墙,引烛火而视之。
嗟叹不已!
正切余心之所循,宏图大开,仿若仙之端机也。
霭才·
余见此大惊,欲临摹观数,则一謦声先至。
旋身又忽见僧立于祠旁,火光互映,望之不似常人,仓惶失措,余手红烛驰落。
遂顾不得见,昏天暗地,心悲。
俄顷,僧灯亮见余。
邀入座,坐草莆,佛身下,问从来。
余俱答之,僧一言三叹。
似已同外人间隔,不知世事多矣。
有疑,欲行。
僧张留,敛神白余曰:容且言,并作去留,可奈乎?
余遂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