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间大多女子,其心中必有爱慕之人,我亦是如此。
霍泽,他是我的心上人。我们两家结交深厚,我与他也是结识许久的。青梅竹马,说的应该就是我俩。
曾在幼年之时,他的善心就已经显现出来了。面对乞儿,他慷慨施舍,面对仆人,他宽仁对待。
后来,他的样貌日渐清秀,旁人见了他,也要夸句“潘安再世”。更难得的是,他的文采亦是斐然。
更有人看过他的生辰八字后,断定他日后必有状元命。
多年前,长辈的笑谈似乎仍在眼前。如果我家中没有出了那等子的祸患,我也许还不会失了嫁与他的希望。
只是,想象与现实自然是不同的。
他不再笑着看我,他不再拉着我的手到处玩闹,他不再见我了。
能嫁入霍家,成为霍泽的妻子,那是我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
可是,现在这只有在梦中出现的事情,却真切的出现在了现实当中。
霍泽来家里下了聘礼。
几抬的财宝送进了这陋室,喜气也再次降临到我这个悲惨的家里来。
按照礼数来说,男女成亲前是不能见面的。但是,我已许久没有见到霍泽,我有太多的话要对他说了。
这身金丝绣的红嫁衣,是我从学习女红时就开始缝制的,现在还没有完成。
听说他来了,我马上放下手中的活。或许是我太过匆忙,那针刺破了我的手指,一滴血掉到了嫁衣裳。
这恐怕就是上天对我的警告,可是沉迷于喜悦中的我怎么会想到呢?
我欢喜的去见他,他的态度还是那么淡淡的。
我搜寻了好些的趣闻给他听,我把从前的事情拿出来说与他听,他只是时不时的点头,说明他还活着。
“霍泽比我还霍泽吗?”我只是这么想着。
至于他会不会不喜欢我,我是从来没有朝着这个方向想过的。或许,我有那过那么几分的猜测。
只是,我家道落魄已久,还有什么可以被贪图的呢?我认为,他必定是爱极了我。
没错,我就是那么的盲目,那么的自信。
不久后,便是我们成亲的日子了。
其实,早已算好的良辰吉日还在很久之后。不知为何,霍泽把婚期是多次提前。
我只觉得他想要娶我的心太急切,并未想到其它。
时间在流逝着,我也听到了些许的流言。
有人说,霍家的大公子霍泽在外面另有家室。而且,那个庶子早已能在地上跑跳了。
这样荒谬的言论,我自然是不相信的了。
可是,随着谣言越演愈烈,连伺候我的丫鬟都在讨论此时,我却是有些担心了。
此女子名为萧文颖,没有人知道她是来自何处,就好像凭空出现的。
“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凭空出现呢?”我是越的不相信这个谣言了。
可是,我的这个天真想法却在逐渐破裂。
他来见我时,无意将怀里的手帕掉到了地上。那上面,绣着的正时一个“萧”字。
现在,这已经不是好奇了,我已经产生了一种危机感。
于是,我开始认真的收集那些谣言。将其整理过之后,我甚至忘记了呼吸。
萧文颖是突然出现在他的卧房中的,她的口音奇怪,霍家还差点儿把她当成贼押送官府。
只是,她不知道耍了什么狐媚手段,居然安然无事的留在了霍家。
自她出现之后,霍家就出现了甚多的怪事儿。
酷暑十分,靠近她的人只觉得寒凉。寒冬时节,她尽然能穿着薄裙子在雪地里行走。
半夜子时,这位萧文颖所在的房间竟然如同白昼时那般明亮。
她离开房间后,仆人去打扫。空荡无人的房间里,居然传出了孩童唱歌的声音。
这可怜的仆人就被活活吓疯了,之后逢人便说:“萧文颖是吃人的妖怪!她有个法器,里面摄取了人类的灵魂。她来了就是为了把我们吃掉!”
后来,萧文颖这个怪异的女人便突然消失了。
我算了算时间,她消失的时间刚好和霍泽上门来求亲的日子相近。
有人劝我毁了这门婚事儿,他们说:“霍泽疯了,他被那女妖怪控制了。你嫁入他家的门,恐怕是没有好下场的。”
面对旁人的劝阻,我想嫁给霍泽的心却是越发的坚定了。
正因为那个传闻中的萧文毅很危险,我才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霍泽受她蛊惑。
哎!我不该这么死心眼的。
我和霍泽成亲当日,他在书房里坐了一宿。之后,我便像个透明人一样待在了霍家。
坐着这个正房的位置,我虽是不受宠爱,但也没有被怎么苛刻。
谁能想到,我这样女子,以后还会有更加凄惨的命运呢?
在我之后,他明着娶了好几房小妾。其中,艾何初最是受宠。
听以前的老仆说,这些人的样貌,多多少少是和曾经的萧文毅相似的。
艾何初更是活脱脱的像极了萧文毅。
后来,萧文毅又回到了这个家中。作为大房,我不能嫉妒,所以就想着也让她做妾。
她真真切切是个奇女子,居然还觉得委屈了。
真是好笑,在这世间,除了皇家的公主能挑选驸马,其余哪家的女子能独享丈夫的宠爱。
谁能知道,霍泽居然依了她。他要驱赶那些小妾,还有我这个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我的心是被他伤的很深,不过,我还有娘家可以依靠。可是,家里的其余姐妹呢?她们被休了之后,下场必当会很惨。
后来,竟是谁都没有离开,一切都还像原来一样,一切都不一样了。
萧文颖并没有像传闻中说的那般厉害,她倒是柔弱的很,一副久病缠身的样子。
霍泽不知道在民间哪里找到了一个土方子可以救她的命。
药方中,有一味药材很是奇特,那就是敬重之人的心头血一滴。
霍泽的敬重之人,除了他的结发之妻我,还能有谁呢?
可笑的是,就在这关键时刻,艾何初也患了重病,其中的药方也是要心头血一滴。
我的心只能割开一次,再不能割开第二次。
弥留之际,我看着霍泽在那里皱眉,他当然不是在为我流泪,他在自言自语,“救艾何初,还是救萧文颖?”
这样的命运,我实在是不甘!
偶然期间,我得了一个机会。如果我能将灵魂献出去,就能得到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
眼前这个女人就是能改变我命运的任务这吗?
任务者,这三个子委实是奇怪的很。
不过,她也叫赵玉,和我是同名同姓的呢!这让我多了几分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