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洞,周围的温度很低,脚下去一小片浅水,伴随着滴滴答答的声音,除了水滴声,再无其他声响,安静得令人发怵。
火把被点燃,跳动的火光照耀在石壁上。
沃尔斯笑了一声,“还是祁准有准备,不然这么黑,要是遇上危险,什么也干不了。”
祁准没有回话,只是点了点头,用心感受帝骑驱动器的感知。
六个人燃起三根火把,足够照明,剩下的三个人拿着各自的武器,时刻警戒。
路上有大片大片干涸的血迹,和已经腐烂的肉,散发让人作呕的气味,又走了一段路,几人听到深处传来几声刺耳的吼叫。
“吼!”
“吼!”
“吼!”
几人脚步一顿,祁准心中一紧,他知道藏有武士刀的野人洞内有几只变异,不能确定它们是不是跟游戏中的一样,呆在一个地方不出来。
沃尔斯的目光望向祁准,这一路都是后者指引的。
祁准摇头,“我也只是无意中发现的这个野人洞,捡了一些物资就出来了,路上的那些开过的行李箱就是我开的,对于里面的情况我不能预计。”
妮拉娜听到祁准的话,顿时翻了个白眼,简直是胡说八道,祁准的飞机刚刚坠落就被野人拖走,哪来的时间跑去野人洞开行李箱?
沃尔斯却不知道这一档子事,目光看向洞口深处,深吸一口气,“走吧,来都来了,总要冒一冒险。”
又前进了一段路,那可怕吼叫声时时在耳边响起,打破周围的安静,也令几人的精神紧绷。
越往里走,遇到几具倒吊的尸体,尸体有的只剩下半截,有的被开膛破肚,内脏流了一地,散发浓浓的腐臭。
祁准和妮拉娜的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白,花了极大的毅力才忍住没有吐,太血腥了!太臭了!
祁准的感受最为直接,这跟游戏中的体验完全不一样。
再次遇到一根绳索,几人陆陆续续爬下去,刚前进几步,就遇到了野人,而且还有野人酋长!一共五只!
洞内狭小,仅仅只有三个人的宽,不能跟野人游走,只能面对面硬刚!
祁准手持着一支长长的木棍,木棍前端紧紧绑着军用匕首,这是下洞之前制作好的,正好适合洞内狭小的战斗。
其他几人也有样学样,制作了几根木矛,只是他们没有匕首,前端用飞机斧削得尖尖的,杀伤力也十分不错。
前面主攻的三人分别是祁准、沃尔斯和吉姆,身下的三人手持木矛辅助攻击,但是因为拿着火把的缘故,力度不如前面的三人,对野人造成的伤害不高。
六个人且战且退,手中的木矛全朝着野人致命的头部和胸口刺击,狭小的洞口对野人的灵活造成很大的限制,面对尖锐的木矛十分吃亏。
这次的战斗颇为的顺利,三个人在面前捅,加上洞内狭小,野人简直就像朝着木矛上面撞一样。
野人酋长重伤逃走了。
由于在洞内战斗相对轻松,一行人没有修整便继续前进,途中遇到很多三三两两的野人,六个人分作两批,轮流上,合理安排后,他们一路平推,无压力。
祁准庆幸自己拉上了沃尔斯四人,洞内里面的野人要比游戏里面的多得多,他记得武士刀的野人洞没有什么战斗才对。
但是这一波又一波的,要是只有他和妮拉娜下来,结果一定是不敌野人而不得不原路返回。
又经过了几次战斗,六个人都受了一点轻伤,伤势不严重,多是被野人抓伤,野人的力量很大,像是一头蛮牛,身形还很灵活,十分难对付。
两个队伍原地修整,正各自用自己的医用酒精消毒,谁也不知道野人身上带了多少细菌,伤口放任不管很容易感染,一旦伤口感染,那事情就严重了。
沃尔斯细借助着火光,一边给自己伤药,一边哈哈笑道:“还是祁准兄弟早有准备,下来之前就制作好适合在洞内战斗的木矛,不然在这种地形用斧子跟野人战斗,我们绝对是吃亏的一方。”
祁准也不客气,“好说好说,毕竟下来过一次,怎么说也有一点点经验。”
妮拉娜不由又翻了一个白眼。
祁准给自己上完药,见到妮拉娜身后有一道爪痕,还在往外冒血,连忙走过去,“自己不好上药也不说,我来帮你。”
妮拉娜伸手阻止了他,看了一眼沃尔斯四人,“不用了,我出去再处理背后的伤口。”
吉特接话,“那怎么行?伤口不处理很容易感染的,你放心,我们都是绅士,不会偷看你的。”
沃尔斯和吉姆也都是笑呵呵的,显然是自认是绅士,眼睛却有意无意往妮拉娜身上瞟,埃尔文嘴唇动了动,但没有说什么。
祁准眉头一皱,这些人脸皮真的是厚,知道了洞内的危险,他不想跟他们发生冲突,帝骑启动器一定要拿到,这次没拿到,下次来还要费一番功夫。
重要的是,他实在不愿意过见到数量多的野人就只能逃之夭夭的日子,早一点拿回帝骑驱动器就早一点回去。
森林的生活不好过啊!
他刚穿越到一个富二代身上,还没享受多久呢,就来了这个该死的地方,换做是谁,心情也不会好。
祁准主动退一步,“你们在这里等一等,我和妮拉娜去那边处理一下伤口。”
沃尔斯和吉姆表情没有看出什么变化,吉特的脸色明显不悦,“你们就这么不信任我们吗?我们跟着你们来到这么危险的地方都没有说什么。”
妮拉娜脸色瞬间拉了下来。
当初是哪个傻X反对得那么激烈的!
祁准扯了扯妮拉娜,阻止她发作,拉着她的手臂往回走了一段路,距离四人小队有一定距离之后,妮拉娜利索将上衣脱了,露出粉色的胸衣,嘴上愤愤道:
“他们不是什么好人,早知道死也不跟他们一起组队,都是你的错!”
“好好好,我的错,现在来都来了,就忍一忍吧。”祁准熟练地帮妮拉娜处理伤口,显然不是第一次了。
他却不得不赞叹一声,妮拉娜的皮肤真好,之前受过的伤居然没有留下一点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