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线战场,四处都是炮火留下的痕迹,硝烟四起。
祁准灰头土脸,扛着一把重型狙击枪,坐在被飞天老鼠撕开一道口子的吉普车上,“飞天老鼠母体这是急了啊,发疯了般的叫它的小弟进攻,不错不错,果然动物对危险的感知很高呀。”
阿伦森正抱着一罐牛肉罐头吃,“营长,你还有心情说笑,我们部队已经损失了两个连,还有一个连的连长都战死了,在这样打下去,用不了几天我们也会死在这个战场上。”
祁准哈哈一笑,“不不不,只有你会死在这片战场上,本营长可不会。”
“营长,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部队伤亡这么惨重,我心疼啊。”阿伦森咽下一口牛肉,
“现在双方都是硬刚,凭借的是硬实力,没有什么取巧的地方,而且它们有具有飞行能力,更加的对付,这仗不好打呀。”
祁准拍了拍阿伦森的肩膀,“在坚持一下,等这一仗搞死了飞天老鼠母体,病毒事件不久之后就要结束了,你就可以回家修养一段时间。”
阿伦森显然不相信,“解决完飞天老鼠母体,还有原型体一号、二号、三号,营长,这三大感染源你是不是忘记了?”
祁准哈哈一笑,“我怎么可能会忘记他们?你不用担心,他们三个就交给我了!”
阿伦森不再说话,默默吃着自己的牛肉罐头,他知道,自家营长又开始发神经了。
呜——
警戒哨拉响响亮又漫长的警报。
阿伦森一扔牛肉罐头,拿起无电线,“各连注意!飞天老鼠再次来袭!开始战斗!特利瓦尔!狙击手就位!坦克连全体向着前方开炮,迟缓飞天老鼠冲刺的锋芒。”
命令下达,部队像是一台机器,有条不紊运转起来,坦克调转炮口,武装直升机起飞。
轰!轰!轰!
坦克开始向着前方开火!
砰!砰!砰!
武装直升机上面的狙击手,每一枪都能带走一只飞天老鼠,这么密集的程度,有的时候运气好,能完成一枪多连杀,即使没有击杀,重伤是少不了的,狙击枪的威力摆在那里。
这样的火力下,还是不断有飞天老鼠冲击残破的防御工事,伤亡不停出现。
祁准拿起望远镜观察战场,转头对阿伦森道:“前面快顶不住了,下令部队开始边打边撤。”
“是!”阿伦森大声回道,在枪炮声四起的环境中却只能勉强听见。
经过一天的拉锯战,这次各部队没有再打回十公里防御圈,而是停留在八公里左右的地方,停滞不前。
飞天老鼠没有像前两次一样撤退得一干二净,而是小规模成群,不断骚扰黑色守望的防线。
这样的骚扰持续了两天的时间,黑色守望的士兵经过高强度的战斗,又得不到有效的休息,十分疲惫,所有人都强撑这一股劲在战斗。
第二天夜里,飞天老鼠再一次发动大规模突袭!
这一次,不少部队呈现溃败之势后撤,飞天老鼠一鼓作气突破到最后一道防线!
最后一道防线前的部队,拼死拦截住飞天老鼠,战斗了一天一夜,给了败退下来的部队重新集结的时间,败退下来的部队组织反攻,最终将战线推到了五公里的地方。
苦战!
飞天老鼠和黑色守望都陷入苦战当中,双方的损失都及其惨重。遍地都是尸体。
这一轮激战,祁准的部队损失过半,连长死了几个,编制被打残,其他的部队也是如此,上头下了死命令,不惜代价守住,所有人都在咬牙坚持。
僵持期间,研发部终于传来研发成功的消息,几十辆装有他毒气罐的卡车被部队安全护送到他最外面的防御圈。
消息传到前沿阵地,所有士兵都在欢呼。
阿伦森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合眼,手中拿着戒掉多年的香烟,吐出一个烟圈,“特么的,研发部这群蠢猪终于把毒气研究出来了,要是再打几天,我就当场去世了。”
祁准还是这幅模样,抱着狙击枪懒懒散散,“比我预想得要慢很多,不过总算等到,接下来就该去搞死飞天老鼠了。”
阿伦森顶着两个黑眼圈,“营长,打了几天,你怎么还这么有精神?”
祁准拍了拍阿伦森,“老阿,你还是太菜了呀。”
阿伦森:“……”
这么艰苦的战斗一连打了这么多天,换做是谁也顶不住啊。
哦,现在面前就有一个眼睛睁得灯笼还大的,那没事儿了。
上级的新命令下达,再坚守一天,等待武装直升机部队将毒气带入感染区。
有了个盼头,士兵们强打起精神,死死顶住飞天老鼠的攻势,炮火声中,天空飞过密集的武装直升机,向着感染区喷洒毒气。
毒气呈现淡白色,这座城市像是笼罩在雾霾之中,前沿激战的士兵们惊喜的发现,吸入了毒气的飞天老鼠像是撒豆子一般落下。
摔在地上口吐白沫,肌肉松弛,全身溢血,凄惨无比。
前沿阵地的压力巨减,半个小时后,天空中再没有一只飞天老鼠。
毒气的效果要比想象中的好,前沿阵地在休息中度过了一天的时间。
第二天清晨,撤退的命令下达。
士兵们拖着疲惫的身体,怀着劫后余生的心情走在撤退路上,而接替他们任务的,是最外面防御圈的部队。
击杀飞天老鼠母体的任务由他们完成。
伤痕累累的第一独立加强营回到驻地,通过检测确认没有感染的伤员抬下去救治,其余人则是倒头就睡,连身上的脏衣服都没有换。
唯一不同的是祁准,简单洗了把脸,换上干净的军装,趁着没有人注意,无声无息的离开了驻地。
飞天老鼠的母体估计不会像小喽啰那样丧失战斗力,不管怎么样,他都要亲眼看到这个不存在于剧情中的变数死去。
如果黑色守望没能搞死飞天老鼠母体,那就由他来解决。
变身成青龙形态一路狂跳,没多久抵达目的地,祁准站在一栋大厦的天台,注视着下面正在通过特种车辆将毒气打入地底的黑色守望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