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两仪剑
祖,刘二人被怪客击倒在地。
见二人无力再起,怪客收起双剑,又在桌前坐下,惬意地为自己斟满了酒。夹了片肥瘦刚好的五花,眨巴眼就着酒下肚,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你两小子年纪轻轻,武功倒是不弱,刚才居然逼得我使出了那一招......”
说话之间,胡须上沾了些肉渣,祖刘二人看着怪客如此模样竟有些滑稽,但此人方才与自己交过手,绝对不可懈怠之。
三人都不语,怪客只顾着不停夹菜喝酒。
此时刘坤仍无法动弹。祖逖因练过些吐纳法,稍有内功底子,虽被点了麻穴,但随着内力不断运转,身体也能稍有动弹了。
祖逖艰难地撑起身子:“老人家,你我无冤无仇,为何大打出手?你若是饿了直接跟我们说便是,我们也不是小气之人,当然可以一同饮酒吃饭。”
“大打出手?哈哈哈!”怪客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两位小朋友,若我记得没错,可是你们先动的剑?”
“这倒没错......”祖逖听后脸上微红,心中暗想:“确实是我和刘兄先对老人家无理的......”
祖逖当即俯身行礼:“晚辈不自量力,对您老人家无理之事还请前辈包容。我和我这朋友是怕这天下大乱之时有人来寻个不快......还请前辈解了我们的麻穴!”
怪客摆了摆手:“两个小娃娃罢了,不用过多施礼,我瞧你们颇有血性,武功也能打出个架子,算是我中原的好男儿,这点我是欣赏的......”
“不过......”
怪客笑眯眯地用袖口擦去胡须上的肉渣。
“你们终究还是对我不敬了。作为惩罚,你们的麻穴等我吃饱喝足了再帮你们解开!或者等个一个时辰,待它自行缓解也可。”
说完又乐呵呵地夹了一根青菜。
祖逖不敢多言,反观见刘坤脸色不佳,似乎是受了内伤。
他急道:“前辈,我这朋友脸色不佳,似乎受了内伤,还请您网开一面,先解了他的麻穴吧!”
“哈哈,笨娃娃!你这朋友是斗不过我在心里怄气呢!此刻他麻穴被点,心里又怄气,内息不稳,当然无法控制面容了!”
“......”
祖逖怕再多言出糗,索性就躺下等这怪客吃饱喝足。对于这怪客态度的转变,他当然疑虑不解,但此刻手无缚鸡之力,若是强行反抗那必然只有死路一条,只能出此下策。
估摸着过了半个时辰。
怪客突然脱下黑袍,赫然显出了黑袍里打底的白长衫。
此时,祖刘二人方才看清怪客的真面目。
“好生可怖!”祖逖心中暗呼。
那怪客的脸细而长,面容如腐烂的树根,凹凸不平,脸疮颇多。再加上毫无血色,似乎是一具早已死去多时的尸体。
但那白长衫下隐隐透出的是隆起的肌肉。他的身形却如同直指苍穹的大树,高有八尺多,筋骨矫健,即使是穿着白长衫也隐不去藏在下面的霸道之气。和那副毫无生气的脸属实不符合。
“嗖”
一颗花生米带着破风声,击中了刘坤。刘坤的脸色随即自然。
怪客步伐踏风来到祖逖面前:“你小子其实早就自己运气解开了这麻穴了吧,若不是我看了出来,刚才要往你身上也扔颗花生米,那你可不仅仅是动弹不得的下场了。”
解开麻穴的祖刘二人仍不敢信任眼前这个奇怪的人。二人见他长相奇丑,武功又如此怪异,心中不由得生出恐惧。
看二人如此戒备,怪客笑眯眯地摇头:“两个小子如此谨慎倒是聪明,不过既然你们的酒菜伺候好了我,我不会再找你们麻烦了!”
“我听见你二人谈论着天下之事,想要平定中原之乱。你们虽在此间做这小小芝麻官,但雄心壮志可比那些朝上愚臣弱将宏伟得多。”
说着,他将地上的双剑抽出剑鞘,寒光一闪,两柄剑赫然吐露出了锋芒。
祖刘二人见他想要再次发难,慌忙摆出招架式。
“这两柄剑,分别嵌有一块千年寒玉和一块千年炎玉,如果常人拿起这两柄剑,那就会一只手承受极寒,一只手承受极热,必会气息紊乱,甚至会弃剑而战,使不出这柄剑真正的威力。它们没有单独的名字,但双剑合璧倒有一个名号叫作‘两仪剑’”
“只有学会了一门独特的内功心法,就能随心所欲操控两仪剑的冷热,使出得心应手的剑招。”
“我看出你们有精忠报国之志,我此行的目的就是将这剑法与心法传给我中原有志之士……”
突然,怪客脱下了白长衫,露出了强壮的身体。只见他的胸口处用纱布裹着两道长长的伤疤,浑身散布着淤青和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