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身穿着黑裙的长发女人瞪着她那双小眼睛,将女孩的下巴用力捏抬了起来。等到女孩的下巴被捏红了,她放下手退后几步,眼中闪烁着说不出的恶意。
女孩毫不惧怕女人的眼神,甚至还狠狠的看着她。
“你没有资格,你只不过是个补教!”女孩捏紧了衣角。
这几天来,她饱受折磨。这个补教像是故意之为,不仅给了她不合身的衣服,还各种理由为难她,加强礼仪训练的难度。
最重要的是,她从没见过这个恶毒的女人对其他女孩这样做过。
女孩咬紧了唇,就这样与女人对视。
女人突然笑了,她指着自己说“恨我?”
这是一个疑问,或者说是反问?
女孩没有做答,她已经注意到窗外几个模糊的影子,不用想,一定是其他的女孩。
女孩深深地埋下了头,这并不是向女人臣服认输,而是那可笑的羞耻心作祟,并不想让那群女孩看到自己的脸。
她清楚,窗外的女孩们并不比女人好,就是个随风的。
在下街这个地方学礼仪是存在竞争的,更不用说,这里人的心。
恶心至极,但没有任何身世的她又不得不在这里生存下去。
这次,女孩很晚才离开训练室,刚刚接受惩罚的她腿酸痛的几乎站不住,歪歪扭扭的走路着。
在走廊里,她意外地撞到一名女士。
女士有着一头乌黑卷发,大黑白结帽遮住她的眼睛,帽上装饰的珍珠垂坠着,再加上一身得体的淡蓝裙,就像是从古老庄园图画中走出来的优雅女爵。
女孩有点看呆了,但很快在对方的温声细语下回了神,满脸通红的起了身,鞠躬道了歉就从女士身旁跑过。
到了休室,大部分的人已睡去,只有一些女孩还开着灯,看着封面破烂的书。
这是她们作为孤儿在这里仅剩的娱乐了。
女孩兴冲冲的坐在床边,拉着好友谈论起刚才的那个女士。
她多么想成为那些优雅的人啊,在上流的社会上成为一名人士。
好友黛佳听了女孩的描述,也有些兴奋,双眼中直放着光芒。
由于她们的声音太大,已经引起了一些女孩的注意,甚至还有些围了过来。
听完了女孩添油加醋的描述,女孩们有些失望,有些却是十分的兴奋。
一个女孩突然说“如果真像你所说那样的话,那么阿黛尔就要退出位置了,让得那位女士。”
阿黛尔是她们公认的礼仪学习的最好的人。
“可惜我并不知道她是否是我们这的人。”女孩低头整理了一下头发。
“都在干什么!!”长发女人突然打开了门,女孩们都一哄而散,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女孩看了一眼好友,一边嘟囔着老太婆,一边也上了床。
到了半夜,她突然惊醒过来,心里还在为刚才的梦后怕着。
窗户不知道何时打开了,风吹的凉嗖嗖的,使床靠近窗户的她打了个寒颤。
再次入梦时,她又开始在心里祈祷着十字神,直到脑中的思绪模糊。
另一处,女士端着酒杯在栏杆处吹着晚风,一个穿着风衣的男人进入了她的视野。
女士勾了勾嘴角,抿了一囗酒。
“非常意外,以这种方式认识你,忧郁小姐。”男人眨了眨眼,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我也很意外,你居然从你的“洞穴”里面出来了。”忧郁扫了一眼绅士,毫不掩饰惊讶道。
“你也是来度假的?”绅士笑了,他指着宴会中一个男士身上戴着的十字架吊坠“除非你想“安”来看看否则我会认为你和十字一样脑子被糊了。”
“眼力真好。”忧郁淡淡地看着绅士,道“有两个原因,前一个你说了,后一个自然是因为邪神的原因。”
说到这时,她勾了勾手,和绅士走到了宴会一个僻静的小角落。
“阿格斯加出来了?”绅士有些疑惑,外神和邪神基本在前历扫了个差不多,不至于繁衍这么快。
“不是他。”说到阿格斯加时,忧郁的眼神变冷“他的一半头还在被他们踢着呢,另一半在日火神的圣杯,还没烧坏。”
“再说了,他也是个怂货!”
“那这个。。。。”绅士欲言又止。
“有隐藏的呢。”忧郁撩了一下头发,向前走去,她已经注意有人向他们走了。
绅士有些头疼的压下了帽子,消失在了宴会的人群中。
忧郁看了一眼眼睛闪着光的雕像,皱了皱眉,又再次加入了舞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