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谁也别想走!
某废物当即就要反抗,可惜,那根锋利的木刺刹那间就扎进了他眼……角!
以为这样就能唬住自己?
自认从血雨腥风里走出的人虽然愤怒又抓狂,但他并不畏惧。
他就不信,一个女人敢跟他比狠?
然而,随着眼前的人漫不经心地抛出木簪的另一半,梁轩终是不敢轻举妄动。
倒不是那截木头好似能见血封喉,而是这姑娘忽然攻击力十足地朝他邪肆一笑。
那笑,危险又瘆人,仿佛自己如果再打扰她的兴致……
他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唯珺集团内,裴子羡左手举着手机,右手慢条斯理地把玩着大班台上的一朵绿色折纸玫瑰,嗓音低沉地轻笑一声,“裴某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士,对这些地方势力到底不如慕小姐精通。”
看人终于老实了,大小姐这才慢悠悠地显露出裴爷女友温柔又霸道的一面,“简单。对于不听话的地头蛇,换一个听话的就好。届时——
你也可以做这里的王!”
“有慕小姐这句话,裴某在京城就更安心了。”
听到这里,唐慕之莫可奈何地摇头一笑。
大佬,光是唯珺集团首席执行官的名头,您就可以在京城横着走了,何须靠她?
恰在此时,却听男朋友好整以暇地话锋一转,“动手的事情,让祝景去做。”
闻此,女孩眼睑上挑,余光转向路边两辆面包车的后方。
她要是没看错的话,裴爷那位特助此刻正颇有兴致地坐在车里围观呢……
诚如唐慕之猜测的那般,祝景不仅围观,而且还实时直播、转播。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大小姐选的那个地方是避人耳目的摄像头死角。换言之,即使篮球场有监控,啥也拍不到。
而她没有第一时间上前维护的理由也很简单,上次酒吧内那段振奋人心的打斗录像被某位霸总据为己有,以至于她想学个一招半式都只能靠回忆脑补……
所以,这回说什么都要先睹为快!
这么想着,祝景立刻将刚刚录制的短视频发送到新建的“麻将三缺一”群里。
几乎是瞬间,庄翊就回复了:卧槽!阿景,磨磨蹭蹭的干什么,还不快去护好她!那逼心狠手辣,不是老大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娇娇能应付的!
祝景一脸无语,不由暗自腹诽:这厮是不是间歇性失忆了?怎么不干脆说她手无缚鸡之力……
殊不知,庄翊经历了两次巨额罚款后,犹如惊弓之鸟,生怕自己一个失职直接走向破产的边缘。
唐慕之忖了忖,目光忽而变得凛冽。
祝景来得如此巧合,是听命于谁的吩咐自然不言而喻。
最初同意给他实时定位,可并不代表愿意他随意随时查询自己的所有行踪。
当然,她也没想过要对裴子羡有所隐瞒,只是并不太喜欢这种类似时刻处于掌控中的感觉……
又或者,其实他的眼线早已遍布京城。
监视着各种异象,城中各种势力的动向,以及自己……
正略显反感的时候,对方似有所感,一道沉冽偏低的音腔旋即窜入耳膜,“生气了?嗯?”
男人如玉指节在桌面轻叩出声,落了灯色的黑眸却掀起了少见的愉悦,“哥哥赚钱养家辛苦,慕宝不体谅体谅?”
一旁的吴休思目不斜视地看着窗外,当背景板当得想锤人。
十分钟之前,庄翊火急火燎地隔着电话对他嚷嚷——什么姓梁的那小子在查慕小姐的信息,还带了好些人手!让他早做防范!
所谓的铁血硬汉似乎忘记了大佬的女人专治各种不服?
不得已,他只能打断执行长的会议。
哪想到自己刚附耳上前,一贯端方自持的霸总就直接派出了祝景。
对唐慕之而言,这一刻,她竟体会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好似昏庸,被蛊惑一般。
因为,自己下午离开前,给他的留言条是这么写的——哥哥赚钱养家辛苦,see you tonight!
感觉自己不仅要原谅他的管束,还反被调戏,心思顷刻间就有些飘忽不定了。
另外,今天为了去见男朋友她盛装出席。即便办公室约会结束,也不想为了几个虾兵蟹将而大动干戈。
于是乎,须臾之后,唐慕之到底遂了大佬的愿。右手松懈力道,坦然接受了这样的安排。
只不过,她人可以离开,态度却不能散漫。
故而,语气嚣张地幽幽道:“梁先生若有本事再查得仔细点,必然会听到一个关于唐小姐脾气不好的传言。”
“我只能说,很不幸,那就是事实。”
梁轩没了威胁没了束缚却没有第一时间反扑,他狠狠按了下眼角的伤口,闻着血腥气,只觉如鲠在喉……
这妮子手上功夫狠,嘴更毒!
他们一伙人搜查了几天,甚至还找了些门道,结果……关于她的个人信息包括背景,也只查到了点无关痛痒的皮毛。
最后还是通过那个小绵羊才找出点实质性的破绽。
一想到自己屡战屡败,梁轩逮着机会大口喘息后,啐了一口痰,装模作样地理着袖口,誓要扬眉吐气,“轩哥今天把话撂这儿了,谁也别想走!”
即便又来了个面色不善的女人,他也不会放在眼里!
说白了,这个清冷小美人他要定了!
面对梁轩不依不饶的疯狂叫嚣,唐慕之一边面无表情地将半截发簪交给祝景,一边轻声叮嘱:“记得垃圾分类。”
到底什么垃圾,懂得都懂。
祝景右手接过发簪,点头的同时左手连忙递上消毒湿巾,“脏,赶紧擦擦。”
看着眼前旁若无人左一口“垃圾”,右一口“脏”的两个小姑娘,梁轩眼底翻涌着的欲望逐渐被不可置信所取代,一种被无视的屈辱感直冲脑门,顿时恼羞成怒地低吼:“老子刚、说、了……”
“又如何?”
喋喋不休的噪音下,唐慕之暗藏薄怒的眉心刻着不耐,口吻疏狂地纠正道:“我想梁先生误会了……
从你灌酒的那一刻开始,这事就没有息事宁人的可能!”
“这梁子是彻底结下了不说,而且,还是我、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