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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晓丽号船长

10.神兵天降

乔晓丽号船长 我家二大爷 1396 2021-11-09 01:31:28

  瓦雷斯特警武装皮卡押送车队的队员们身陷险境,与毒贩武装一轮猛烈交火过后,在“Zero”小队队长少尉德席尔瓦的指挥下,以“德尔塔”战术阵型强势推进,抢占了任务路线上的有利地形—9号高速公路通道桥。居高临下,一边节省弹药,一边以战术点射实施火力封锁相拒,一时间毒贩武装追兵被压制得无法跟进,然而他们也并未停下脚步。

  四周建筑物已经失去了首轮交火中毒贩武装分子们赖以实施中距离火力袭扰的战术价值,特警队员们高水准射击水平的点射封锁,已使武装分子们丢失了大部分射击位置。

  如果这些建筑物中的武装分子们不在加强仅剩的几个建筑物顶端射击位置火力配比的基础上,倾巢而出,与刚才交火间歇中凭借地面掩蔽物不断施加压力迫近特警队的同伙们会和,协同作战,将作战面积由各个分散的点与线扩大为面,大范围大面积多点交叉火力推进,就会被弹药数量预估不足的特警车队抓住机会,固守待援,等来援兵——而己方在高速公路上以汽车炸弹二次拦截以后的另两支重火力小队,就会被等来援兵实力大增的特警队,消灭在狭窄的高速公路上(高速公路两侧过于开阔,不利于撤退)。

  所以,毒贩武装倒也凶狠,果然出动,除了建筑物顶端几个射击位置在与特警队员们持续交火之外,就仅剩下行进间的一些零星开火;其他武装分子则像鬼魅一样,隐藏着身形,全面撒开了队伍——这些家伙,对战争之城瓦雷斯的每一条街道每一个过道甚至是每一家每一户,都了如指掌。

  少尉德席尔瓦和特警队员们知道,他们压上来了。

  他手按喉振麦克风,问道:

  “弟兄们,我需要两名志愿者,在桥底,我们的脚下,架起一台机枪...我知道这很难,所以我想问一下,谁自愿下去。”

  耳机里传来的是沉默,没有人回答。

  缉毒局探员马克·休伊特扭头看了看他的墨西哥同行,又环顾所有的瓦雷斯士兵,他知道德席尔瓦的意思—这一下去,必死无疑,死倒是小事,不出意外,明天尸体就会和刚才留在战场的那些阵亡士兵一样,被那些毫无人性的毒贩武装分子们用绳子悬挂在这座通道桥上—但经过这一番鏖战,他隐隐觉得,这些墨西哥同行们,依然会有人挺身而出,虽然不是所有人,但一定会有人。

  他的感觉没错,“扑克牌”冈萨雷斯已经收起了他的M16长枪管步枪,这把枪比M4射程更远更精准一些,他和“电波”胡安对视了一眼,就准备和机枪手交换武器,少尉德席尔瓦反应迅速,在喉咙里只吐出了半个低沉的音节“冈…”,同时冲这两人摇了摇头。他的意思很明白,核心押送小队,已经战斗减员了一个,即使要牺牲,不能在这个时候。

  “我去吧,谁和我去?”耳机里说话的是上士埃尔安,“猎鹿人”小队战术射手。

  “我。”回话的是“灰狗”小队下士步枪手荷西。

  德席尔瓦刚才一只手行动不便,干脆盘坐在地上,拽着“人质”皮萨诺的头肘在他的背上,令对方跪在一边,俯下身子,横趴在自己一条腿上,另一条腿弯曲着,用膝盖顶着皮萨诺的头,搭好一个枪架子。他说:“可惜你不是个娘们儿,不然我就舒服了。”

  显然这句话令对方反应过来这个姿势侮辱性有多强,理所当然地就很抗拒,所以,在德席尔瓦的怀里,又是一阵扭动。这次德席尔瓦也不打他了,他觉得让人家做自己的枪架子外加防弹板,多少有点过意不去,所以就埋下头去,冲着自己的怀抱,贴着对方的耳朵温柔地说了一句:“再动弹,我就用匕首割掉你撒尿的东西,然后塞在你嘴里,你听清楚了吗?”

  这句话非常温柔和体贴,“公牛”皮萨诺一下子老实了起来,非常称职地做好了一个枪架子的本职工作。

  此刻,桥下五十米开外的广告杆下忽然闪出一个敌影,德席尔瓦另一只手抬起架好的步枪,顶紧右肩窝,腮帮子下压,果断打出一串长点射,也不管是否击中,然后才撇开步枪,按住喉振麦克风,回复两名志愿者和其他队友:“多带些弹药,从后面垂降下去,有几个人掩护一下,其他人节省弹药,自由射击一轮。”过几秒钟,他又换了种语气,在喉振麦克风里违例地直呼名字,说道:“埃尔安,荷西……圣母玛利亚保佑你们。”

  耳机里传来的是非常简短的两声儿:“收到,长官。”、“收到,长官。”

  果不出所料,毒贩武装正是打算撒开面积转移,然后从左侧与通道桥拐弯处成直线的两侧推进。这条线,正好是特警车队扇形射界最狭窄、防线暴露面积最大的地方,从这个地方,利用地形、地面掩蔽物、以及防弹钢板等物资为掩护,就能够迅速推进到通道桥下,然后直接仗着人多,和高速公路上的拦截力量,同时发起饱和攻击,在消耗完特警队的弹药以后,逼迫他们交出桑切斯家族的二号人物“公牛”皮萨诺,而后迅速撤离战场。

  毒贩武装的意图很明确,德席尔瓦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如果不派出两名必死的袍泽弟兄下去加强火力,构成小型的立体防御体系,那么将很难撑得住更长时间—往高速公路方向撒出去的三名火力侦察,此刻已在前方与毒贩武装二次拦截力量交上火了。

  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分割线………

  后来李万生对周二谈起他介入瓦雷斯武装特警与毒贩武装冲突的事情,他说:“二哥,你知道当时我想起你对我说的什么话了吗?”

  周二:“什么话?”

  李万生:“你说,是人都会面临选择,而且难逃是与否(yes与no)结构,因为这就是智人的思维定式。”

  周二:“对,我是这么说过,非此即彼。阴与阳,是与否,熵增与熵减,有序与无序,主观与客观…总之,计算机二进制语言的0和1就是对它的模拟。但…这和你决定介入人家的冲突,连命都差点搭上,有什么关系?”

  李万生:“这当然有关系,因为你这个‘是与否(yes与no)’结构太洗脑了。”

  周二:“洗脑?”

  李万生:“你说,智人的一切认知,都是靠这仅有的一块儿‘砖瓦’,重复堆叠起来的。从认识一块糖,到认识宇宙,从一到亿万,从男人到女人,从小猫小狗到热带鱼——我们形成认知,寻找意义,构建三观,无论认知结构链有多长多复杂,又或者整个儿认知体系有什么多寡繁简的区别,三观是否稳定或动摇,都只有这一个结构的重复。一个文盲的认知结构,一个最顶级的科学家,比如一个小学毕业认知结构已闭环的中老年农民工,和一个始终在学习奋进着的爱因斯坦级别的顶级科学家,他们的认知,都是靠这同一块儿‘砖瓦’搭建起来的。”

  周二:“这怎么洗脑了?”

  李万生:“你说这就是我们撬动地球的杠杆,行窃未来的资本,最远见的卓识,人类世界通用语言的‘奥义’,精神力能够驯化自然力的秘密,我们要像神话传说里的英雄那样,去给我们的民族盗取未来知识的火种。改变我们自身的命运,同时也就改变了一个民族的未来,改变了一个民族的未来之同时,也就改变了世界的未来。”

  “你还说,这个结构,本身就是最基本的‘算法’,你还说,你还想先把它往武器化的方向发展,然而再将它普世化。”

  “所以我当时错误地空降到瓦雷斯以后,就想起了你说的这个结构,和这一切,感觉太上头了,然后我就…我就琢磨着,寻思着…正义到底是什么?寻思正义或者不正义,什么是正义,什么又是不正义,琢磨来琢磨去,我才发现我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

  周二:“哦?”

  李万生:“我觉得我空降在那里,不像是一个错误,而是有某种力量,故意把我弄那儿去的。所以,我仅仅琢磨了一会儿,我就决定放聪明点儿,我不想欺骗我自己,假装我可以无视这一切,然后假装自己还懂得什么是正义,所以我只好当一回好人,伟大一次,免得以后问心有愧。”

  周二:“…万生,虽然我是男的,我也很想说一声儿我爱你来的…不过你一定一定不要误会,我还惦记着柳妙妙呢,对男的没兴趣,你明白吧?”

  李万生:“二哥,我没有误会,是你误会了。”

  周二:“那就好,那就好,你这么说,我很放心。”

  ………分割线………

  周二:“那你是怎么介入这场武装冲突的?”

  李万生:“说来也巧,空降当场,我是从阵亡特警队员‘摩托仔’桑地诺的手机里钻出来的,所以不明原因,他的那句‘仇恨为王,复仇者弑王’就深深地扎进了我的主体意识中。”

  “等我复原回‘阳神’,整个战场态势悉数在心,这辈子也没亲眼看过这么激烈的武装冲突,而且还是以一种几乎全知的第二人称视角来观察,就好像他们、这个战场中的每一个人,甚至是一草一木,都只是我脑海中想象力的一部分,整个战事就像是我脑海中一场除了不能倒放、快进、暂停的全息电影,我可以从任何角度来观看。于是我就成了这场武装冲突中最冷静、最冷漠的在场旁观者。所以,我也就暂时没有向它处行走,留在当场,旁观了一会儿。”

  周二:“明白,说重点。”

  李万生:“然后,这场冲突的局势也就越来越明朗。毒贩武装从通道桥拐弯处左侧成直线距离一百米的地方开始发起猛攻,大举压上;特警队垂降在桥下的机枪手和辅助射手二人死战不退,桥面暴露面处于武装分子建筑物顶端火力点与地面推进双重火力覆盖下,缺乏工事,特警队难以展开有效防御,而其它射击位置又射界狭窄,很快—这两名桥底架枪的队员就遭到了武装分子们的反压制火力,陷入了岌岌可危的困境中。而在特警队去路高速公路方向一侧,实施火力侦察的三名队员,在与二次拦截的两支毒贩武装重火力小队的接火中,也陷入了被动局面,三人皆已中枪挂彩,仍在勉力坚持还击。毒贩武装两头夹击,很快就将到达最有利的冲击距离,发起最后的猛攻,结束战斗。”

  周二:“所以你怎么做的?侵入毒贩武装分子的他体,劫持他们的意识?然后让他们洗心革面,好好做人?差点让自己留在万里之外的本体耗尽能量,差点变成植物人?亏了我返回的早,又冒险折返,去央求‘银河超级计算机’用它的强大算力,提供优化路径,开启贵宾通道,帮助你返回,不然这会儿,你还能在这儿跟我好好说话?要不是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咱俩会这么早就‘暴露’在深层世界中,被各路势力盯上吗?啊?你个蠢东西!气死我了!”

  李万生:“二哥…你消消气儿。”

  周二:“消不了。”

  李万生:“哦。”

  周二:“你知道提早‘暴露’将会给我们打劫毒枭搞点钱的目标带来多大的阻力吗?”

  李万生:“哥,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

  周二:“唉…你个不成器的狗东西,事情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说说吧,说说当时的具体情况,我们也好综合研判一下,总结和摸索一些经验,也只能这样了。”

  李万生:“S.E公司听说过吗?”

  周二:“S.E公司?…有印象,新兴科技公司,新冒出来的军火商。前几年在一个武器展会上展出过一种名叫‘讽刺者’的微型智能无人机,这种微型智能无人机是一种颠覆性的新式武器,体积比成人掌心还小,自带一个小型炸弹,其搭载的摄像头,能进行人脸识别,一旦确认对方就是目标,可以一枪‘爆头’。也就是说,只要在攻击程序中输入目标,这个微型无人机,就像一枚会飞的子弹,能自动寻找并发现目标,随后发动360度无死角攻击。因为是 AI 武器,根本就不需要人操作,提前输入命令即可。所以,凭借这款前卫震恐的‘讽刺者’,S.E公司在武器贸易市场中声名鹊起,名噪一时。”

  李万生:“当时我也一下子拿不出更好的办法,所以我就向周边行走了一圈儿,也没走多远,感觉就跟从家里卧室走到客厅再走回来那么点儿距离,我就把瓦雷斯城区整个儿底朝天地搜索了一遍,然后想都没咋想,就找到了办法,就像是这个办法,它自动从我脑子里冒出来的一样。”

  周二:“能理解,不是跟你说了吗?讲重点!我发现你返回本体以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智商严重掉线。”

  李万生:“二哥,你听我说,事情有趣的地方就在这里,我在瓦雷斯城区这么一搜索,就有个让我欣喜的发现,二哥,你猜怎么着?”

  周二:“怎么着?和S.E公司有关?”

  李万生:“要么说二哥比鬼还精呢,这家总部在加州、实验室在德州的新兴军火公司,它居然把试验场放在了一条边境线之隔的邻国瓦雷斯市,就在武装冲突现场一个街区之外,它有一个安全屋。安全屋里,有它的一个黑客特工小组,还有一百多架‘讽刺者’,其中满电能飞的就有七十九架…所以,二哥…我不是寻思着我如果侵入任意一个他体,都有可能回不来嘛,那如果我‘骑劫’S.E公司黑客特工小组控制命令下的A.I,然后让它发出指令,操控无人机群,对武装分子发起集群攻击,兴许…还能一搏。”

  周二:“李万生!你胆大包天!你丧心病狂!谁给你的特权,敢在他国开展武装行动?!谋杀这么多人?!啊?!你知不知道这件事的恶劣性质?你赶紧把这件事给我忘掉,和你没关系,这是你的幻想,幻想,明白吗?!你生病了,记住,你生病了,听清楚了吗?听明白了吗?!”

  李万生:“哦…不过,二哥,真的好爽诶…”

  周二:“你信不信我一巴掌呼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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