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将春花吊起来当着杨妙玲的面狠狠的打起来,春花吃不住痛,哀嚎着讨饶:“小姐,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求小姐饶了奴婢吧!啊??????”
杨妙玲并不理会她,她走过来蹲在乔怜面前,捏起她的脸,迫使她看着春花被打,乔怜眼中划过不忍。
“你可看见了,她受罚可都是因为你啊!你可得好好看看,这样才有意义不是吗?”真是可恨,她到底是有什么本事,连自己身边的人都要倒戈相向。
春花呼痛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想必是真的受不住了。
“你不是看我不顺眼吗?有什么事冲我来就是了,何必连累其他人。”乔怜咳了两声。
“既然你想逞能,我就成全你。”杨妙玲四处看了看,突然眼中精光一闪,从角落里找出一个捕兽夹,虽是上面落满了灰,但是还是看得出来锋利异常。
想必是这小屋的主人用来打猎用的,留在了这里。
杨妙玲指使牛二:“你去,给她带上,难免她又生出什么幺蛾子,跑了。”
牛二上前将捕兽夹套在乔怜脚上,锋利的捕兽夹瞬间没入肉中,乔怜只觉得骨头似乎就要被夹断了,牛二将捕兽夹一头套在了自己坐的椅子上,讨好的看着杨妙玲。
“小姐放心,这下她肯定是逃不了,你就放心的去休息吧!”
杨妙玲满意的看着乔怜惨白的脸色,心满意足的走了,莫兴紧随其后跟着走了,不知何时春花已经昏了过去,牛三骂骂咧咧的躺在一旁的椅子上:“真是的,这差事也不还做啊!可累死老子了。”
牛二开口道:“想想那快到手的银子不就成了,别多说了咱们也休息下吧!还不知道明日那小姐又想出什么花招来呢!”
经过一天的折腾他们也确实是累了,不一会便呼呼大睡。连守在杨妙玲门外的莫兴也打起了瞌睡。
春花悠悠的醒转过来,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乔怜,轻声唤道:“乔小姐,你没事吧!”
乔怜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她一动也不敢动,脚踝上的捕兽夹紧紧的夹在脚上,每动一下就觉得钻心的疼,似乎要将她最后的忍耐都撕裂掉一般。
见乔怜不回她,春花到底还是害怕起来:“我们怕是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吧!”
死,她不要死,就算是死也绝对不要在这里,乔怜重新振作起来,她咬牙坐起来,忍着痛着实花费了大力气,她喘了口气。
“我先放你下来。”她一步一步小心的挪过去,每走一步就觉得钻心地疼,公子不知道她在这里,她不要死,此时她也只能靠自己了。
似乎走了一年那么长的时间,乔怜总算是挪到了房梁下,手被反绑着,她只得用嘴去咬开绳索,绳索很结实,乔怜直咬得满嘴鲜血才咬开来。
春花被放下来,乔怜一个支持不住,瘫倒在地,喘着粗气。春花急忙上前来。
“背过来,我来替你咬开绳索。”
春花依言照办,乔怜替她咬开绳索,终于是耗费了力气。
春花想要替乔怜解开绳索,她压低声音:“乔小姐,我们一起逃出去。”
乔怜摇摇头制止她:“我现在这个样子根本逃不了,你一个人逃吧!回婺城去苏府找到我家公子,叫他来救我。”
春花并不想放弃,她死劲想搬开捕兽夹,却发现以她的力气确实是徒劳。
“快走,要不然我们都得死在这里了,我家公子一定会来救我的。”
春花无奈只得先逃,她小心的从牛二身前爬过去,打开门身影一闪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乔怜只觉得心神疲惫,她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春花身上了,许是刚刚耗费了她太多力气,她头一歪又昏了过去
杨妙玲是被牛二的鬼叫给惊醒的:“小姐,小姐。”
牛二被莫兴拦在门外:“小姐,丫头跑了。”
杨妙玲穿戴好走出门来:“哪个跑了?”
牛二急忙喘匀一口气:“你的那个丫鬟跑了,牛三已经去追了。”
杨妙玲跟着牛二来到柴房,见乔怜还躺在地上,她不以为然:“跑了就跑了吧!这个还在这里就行了。若是能将那丫头抓回来,就处理了吧!免得我再费心。”
天色亮了,她也该动身回京都了,还是得好好和她“道个别”不是。
杨妙玲依旧一桶水浇醒了乔怜,今日比昨日还要冷上几分,怕是很快就要下雪了吧!
乔怜只觉的自己已经失去知觉了,这样也好感觉不到疼痛了,杨妙玲看着她:“虽是舍不得,可是我实在是不能再陪你了,我就不送你最后一程了。”
“你若是不看着我死,可不能安心。有着一日我定会将今日所受之苦双倍讨回。”乔怜看着杨妙玲露出一个微笑。
杨妙玲一把将她踢翻在地:“看你现在苟延残喘之势,竟然还嚣张得起来,算你命好,今日是我的诵经日,可不能开杀戒的,若是你真有那本事今日不死,到时候再来找我吧!”
说着她转身示意莫兴将银票递给牛二:“这是答应你们的酬劳,我先走了,你们将她处理干净了再走吧!不用太费事,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就是了。”
牛二接过银票,眼睛都直了,这下能好好的赌一段时间了,等牛三回来他们立马就回婺城,去赌场潇洒了再说。
说着与莫兴一同走了,末了似乎是想起什么事一般,回头对着牛二不怀好意笑了笑:“听说你们两兄弟赌运不佳,我可听说只要找个黄花大闺女冲下喜,便能改运的,说不定你们兄弟俩以后是赌场的常胜将军了。”
说着朝乔怜示意的看了一下:“如此机会,左右也不要浪费了??????”说着人已经走远了,哼!她便毁了了她的清白叫她在黄泉路上也不得安生,这辈子不消得和她争,下辈子,下下辈子也不要消想了。
牛二涎着脸笑了笑:“谢小姐赏赐,小姐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