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吩咐大家:“公子和城主他们都醉了,将他们扶进去休息吧!”这满屋的酒气,想也知道昨日肯定是喝了不少酒的,只是有了中秋节的前车之鉴,他对于这次大家醉了没有破坏的行为非常满意,是了,这样多好,醉了就睡觉,大家都不是省了好多事吗!非要拆房子那些的话,就不好玩了。
安排好他们,管家带着大家开始忙活起来,只睡到下午十分他们就醒来了。
苏子瑜最先清醒过来,他揉揉发痛的额角,蓦然想起昨晚的事,急忙从床上翻身而下,直奔大厅,并未发现乔怜的身影,他心下暗叫不好,怀着一丝希望来到乔怜的房间,只见被褥叠放整齐丝毫没有睡过的痕迹,他急忙奔出来正好碰到管家,他一把拉住他。
“有没有看见小姐?”
管家茫然的摇摇头:“我们回来的时候就只看见公子你们三人醉倒在桌上,并未曾见到小姐的身影,小姐不是在房间休息吗??????”
不待他说完,苏子瑜急忙朝外头奔去,正好在大厅的时候碰到了已经醒来的林辰毅,见苏子瑜面色不善,又思及乔怜昨晚那番奇怪的举动,林辰毅心下也明白了几分。
“是不是怜儿出什么事了。”他就知道的,昨日怜儿的举动分明是有蹊跷的。
“怜儿不见了,看来她这次是有计划的不高而别??????”
此时阿力也出来了。
“阿力,通知暗影循着去京都的路上去找小姐,每个城镇都不要放过,仔细些找找到了立马给我把人带回来,不得有任何闪失。”想也知道她是去京都了,她这次是抱着视死如归的心去的,想着要报仇。他一定要找回她,不能让她做傻事。
阿力领命离去,林辰毅也急忙回府,赶着去安排人手一起去寻乔怜了,只是他们都不知道,此刻乔怜已经坐船遥遥的奔着京都而去。
苏子瑜慢慢的握紧自己的手,这是第二次,她离开了自己身边,第一次是意外,这次确是她蓄意的,怜儿啊!怜儿!你就如此的信不过我吗?我说过的,那些你受过的苦受过的伤,我都会一一的替你讨回来的,等我,等着我来找你!
天气放晴了,两岸碧波连天风景秀丽,想必已经到了江南了,欧阳墨渊神采奕奕的坐在甲板的凉亭里,悠闲的欣赏着两岸的风景。
乔怜受他的差遣替他做了点点心上来,见他又只穿了一点点衣服在那里卖弄风骚,她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欧阳公子,你可还是小心些吧!别又风寒了。”她可不愿再伺候他。
今日欧阳墨渊心情貌似不错,并未将她的话放在心上,他慢慢的端起茶盏,看着两岸的景色不禁感叹道。
“怪不得许多文人墨客都喜欢往这江南两岸跑,在本公子看来,此处还真是让人有归隐之心啊!”
这个小城倒是让她想起了曾经居住过的常宁城,在那里她确实过了一段快乐的日子,有子瑜陪着,有之轩欺压着,那是的她还未恢复记忆,以为自己的一生就这样过了。
现在想来,还真是恍如隔世啊!她再不能安心的过回那种生活了,乔怜淡淡看着景色不禁开口感慨道。
“心若不定何处都不能归隐,心若坚定闹市依旧为家??????”其实他们看到的是别人平淡的生活,心里羡慕,只是心境不能达到人家那般的清雅淡泊,就是过上那种日子也只会觉得寡淡无味,而不满足。
欧阳墨渊神色复杂的看了乔怜一眼,其实他也想过,若是自己不是这陈国的皇子,只是出生在市井百姓家,兴许这一世就不用活得这么辛苦,在宫中多年,步步为营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对你好的,最亲近的人可能是最能要你命的人,他早就悟透了这个道理。
只是他心中也明白,身为皇子,既然享了常人无法享的富贵,付出的肯定也是一般人及不上的,或许是此刻风光大好,连带着他心情也明朗起来了,就这样看着他竟然不正常的觉得这个丑丫头似乎,好像,还是没有那么难看的。
不对,不对,欧阳墨渊摇摇头,他一定是脑袋不正常才会这么觉得的,他恢复恶言恶语的语调。
“你个丑丫头是哪里来那么多感慨的,你还是好好担心自己吧!要是你不能伺候得本公子舒心,当心上了岸本公子将你卖去那勾栏院,虽说你这姿色也值不了几个钱,赔不了我的梅树,但是聊胜于无??????”
乔怜任凭他在那里冷嘲热讽,她不为所动,这几天相处下来她也算是摸清楚他的脾气了,他就是图个嘴上快活,每次只要能把自己惹毛了,气得跳脚他就开心了,似乎自己的愤怒就是他开心的源泉一样,实在是个怪人,她就偏偏不让他如愿。
嗯!听船家说若是天色好路上不耽搁的话,不出五日便能道京都了,到时候她就能逃脱欧阳墨渊的魔掌了,哼!林丞相你可得等着我,乔怜想着嘴角不禁浮出一摸意味不明的笑。
欧阳墨渊看到乔怜不理会他,还笑得如此毛骨悚然他出口唤道。
“丑丫头,你可是在打着什么坏主意,本就丑,这么一笑着实有些吓人??????”
乔怜回过神,转头朝他明媚一笑:“有吗?许是欧阳公子眼花看错了吧!”
午后阳光正好,暖暖的替少女镀上了一层好看的金光,只是那抹笑容硬是比阳光还要晃眼,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睛,欧阳墨渊神色不自然的将脸移开,很多年以后他依旧记得她当时的笑容给自己的是一种怎么样的触动,或许,他就是从这个笑容开始喜欢上她的吧!只是当时他心里并不愿意承认罢了。
事与愿违,乔怜现在是深刻的体会到了这句话了,本来她满心欢喜的盼着能够早点到京都,可是天公不作美,刚入夜天刚擦黑,这天气就变了,大风一阵一阵的刮起来,夜间视物不清船家也不敢贸然开船,只得下命令原地下锚,休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