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他怂了
面对周庸自以为是的警告,张小蛮用行动来表达自己的立场。
她二话不说又呼了一个嘴巴子,在他即将摔倒的一瞬,直接用脚踩在他胸口上。
“与你为敌又是怎样?生意不做了又如何?”
“有钱难买我高兴!不服气你也回我一巴掌啊?”
听着张小蛮的挑衅,周庸躺在地上粗气直喘,无情的羞辱让他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对,他怂了。
哪怕他不服气也不敢打张小蛮。
“我……我不打你。”
顿了顿,周庸咬牙认怂,气鼓鼓地自我安慰:“随你怎么撒泼吧,好男不跟女斗。”
“啪!”
躺在地上也被打脸,周庸快气炸了,欲哭无泪地叫唤:“张婷婉!你够了!”
“我一个大男人,光天化日下这么被你打?”
他左边鼻孔开始冒血,可刚回了句嘴,又迎来了第四个耳光。
“啪!”
张小蛮人狠话又多,打完耳光叽里呱啦道:“我打你又怎样?你伤了这么多人不该打?”
“换做我以前的脾气,直接让你尝尝满清十大酷刑的滋味!”
凶巴巴地吼完,她拎着周庸的衣领把他拽起来。
“听清楚了!”
“你找我顾姐的麻烦,就是跟我过不去,也等于和江城武协为敌,更是对洪门宣战!”
“本小姐五岁开始打架,不说打遍天下无敌手,至少从没有谁让我怕过!”
“你心里不爽就把齐谨铭叫过来啊,我照样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说罢,张小蛮觉得四个耳光这数字不吉利,继续噼里啪啦狠抽周庸的脸。
巴掌一个接着一个,左右开弓,充满节奏。
仅仅过了不到两分钟,当张小蛮在心里默数着打足了八十八个耳光,方才收回酸麻的手。
再看周庸,两边脸颊肿得像发怒的河豚。
他的打手们不忍直视,狐朋狗友们也低头默哀。
太嚣张了!
太霸道了!
太残忍了!
这是在场所有人对张小蛮的一致感受。
在这群富家子弟中,大多数人并不认识张小蛮,可此刻看到周庸被打成孙子都不敢喊疼,自然明白这丫头岂是一个惹不起那么简单?
顾情同样错愕不已,才知道叶忠义的外孙女竟然和天下第一门“洪门”有关系。
而且从霸气侧漏的气势上来看,她在洪门的地位非同寻常。
眼前星光闪烁,周庸眨巴着眼睛,朦朦胧胧地死盯着张小蛮。
他用意志力强撑着站稳,口齿不清地质问:“张婷婉,今天你代表洪门教训我,我想问问这是洪征的意思吗?”
“如果洪门主知道你为了一个所谓的干姐姐,对我这个周家少爷大打出手,你认为他会怎么想!”
反正老脸都丢尽了,周庸破罐破摔,也就无所谓是否与张小蛮为敌。
他抹去嘴角的血迹,凄惨地笑问:“洪门主向来公正严明,你觉得他会允许你这样胡作非为吗?”
“问得好!”
这次张小蛮没动手,反而对周庸投去赞同的目光。
她扬唇一笑,侃侃而谈道:“我教训你之前,确实没有事先征求洪门主的同意。”
“但有一点。”
“顾情是我干姐姐,她也算洪门中人。”
“而我们洪门第一条门规就是:情同手足,一致对外!”
张小蛮以门规占理,笑盈盈地告知:“所以这件事如果被门主知道,他非但不会责骂我,还会怪我对你打得不够狠。”
“而你这个周家的败家子,如果被周叔叔知道,你跑到江城欺行霸市,他会不会断了你今后的零花钱?”
“哦对了,以周叔叔的脾气,估计还会让你坐几个月轮椅呢!”
洪门虽被逐出总武盟,但依旧秉承匡扶正义的原则。
周庸带人闹事是因,又持枪伤人在先,如今被张小蛮打成猪头,他一点都不委屈且罪有应得。
恶人自有恶人磨。
今天他刚好撞上张小蛮这个神州小霸王,只能感叹一句天道好轮回。
惨遭张小蛮的回怼,周庸一时无话可说。
他原地摇晃了几下,捂着肿成包子的脸颊,愤愤不平道:“你别跟我瞎掰了,你以为我不知道洪门的规矩?”
周庸朝地上啐了口血水,继续提出质疑:“我爸跟我说过,洪门中人必有标记,我知道你手臂上有飞镖刺青,但顾情有吗?敢不敢让她展示出来?”
他妄想着能扳回一局,“如果答案是否定的,你就是打着洪门名号帮外人出头,这等于败坏洪门的名声!”
一听周庸又开始嘴贱,张小蛮冷冷一哼,柔软修长的小手再次举起来。
“砰!”
她没有半点犹豫,一脚把周庸踹趴在地上。
“你敢说我败坏洪门的名声?看来我耳光还是打少了!”
张小蛮瞪了他一眼,不以为然道:“都什么年代了,没有刺青又如何?我们洪门的事用得着你嚼舌根?”
周庸捂着肚子满地打滚,程安娜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更无法容忍张小蛮如此护着顾情。
“张小蛮,适可而止吧!”
程安娜站出来制止她对周庸施暴。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再怎么说周少也是有头有脸的人!”
“再者,我们来抓顾情有根有据,是因为她杀人如麻,光是在金江滩的别墅里,死在她手里的就有上百人。”
“你们洪门自诩名门正派,结果却偏袒一个杀人狂魔,你自己不觉得羞愧吗?”
程安娜振振有词,道完顾情的罪行,又试图让张小蛮无地自容。
可惜张小蛮的性子亦正亦邪,听她喋喋不休,一股急火上来回赠她两个耳光。
“啪啪!”
这声音清脆响亮,就像夏日里的打苍蝇那般果断飞快。
程安娜自小养尊处优,哪经得起张晓小蛮这么打……
她跌跌撞撞后退好几米,最后撞向呆傻在原地的打手,后背刚好顶在枪口上。
一股咸腥的热血从鼻孔涌进嘴里,程安娜疼得直飙眼泪,慌乱擦着鼻血不敢言语。
可张小蛮还没和她理论完,赏完两大巴掌又开始唇枪舌战。
“屁话这么多,你继续和我抬杠呀?”
“小小年纪不学无术,有人不做偏要给齐谨铭当宠物狗!”
“我们洪门是你能污蔑的?我干姐姐是你可以泼脏水的?别忘了你爸还欠我爸三个亿呢!”
“至于我干姐姐为啥下狠手,你心里没数?在我面前装智障人士呢?”
惹火了张小蛮,她谁的脸面都不给。
眼看着程安娜鼻血止不住,顾情抿唇缄口,心想这丫头在外面实在是横冲直撞。
大门口外面,刘宇哲在一行人中相对低调,但程安娜被打的梨花带雨,他身为男人无法再沉默。
他大刀阔斧地站出来,几步跃到张小蛮面前。
“太过分了!”
刘宇哲怒气填胸,指了指程安娜控诉:“人家一个小姑娘,不过说了几句实话,你要不要下手这么狠?”
居然还有为妹子打抱不平的……
张小蛮讽刺地笑笑,“怎么,你这是心疼了?”
稍作停顿,她眼神骤然凌厉如梭,“既然心疼,接下来的耳光就送给你吧!”
有一个算一个,张小蛮可谓见人就打。
“啪啪啪!”
她一口气打了刘宇哲好几个耳光。
刘宇哲满脸通红,仔细看上面还有清晰的指印。
他连连退步,最后撞在铁门上。
可即便他想把张小蛮碎尸万段,这种事也只能在心里想想。
刘宇哲不敢还手,他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
到目前为止,已有三个人尝过张小蛮的耳光,其他人谁也不敢再做出头鸟。
不过凡事有例外。
感受着死寂的气氛,何佳音看够了热闹,隔着老远与张小蛮对话。
“啧啧!张小姐真是个快意恩仇的人呐!”
何佳音皮笑肉不笑,阴阳怪气地出言讥讽:“我在国外读了十多年书,自认为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
“但像张小姐这样没深没浅,逢人就打,而且得理不饶人,真让我大开眼界,这哪是武学名门的作风?”
她仗着张小蛮打不着自己,继续肆无忌惮地抨击:“说实话,我作为路人都看不下去了。”
“不过作为一名遵纪守法的公民,我会尽快向有关部门举报你的行为,总会有人治得了你。”
“到时只怕洪门不仅保不住你,还会跟你撇清关系。”
“冲动是魔鬼,所以我劝你还是见好就收吧,否则……”
何佳音背着手演讲,自以为她们何家除了经商有道,这些年在政坛也有一席之地,说起话来也有分量。
像张小蛮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想摆平她实在是太容易了。
况且何佳音急着带走顾情,如果再不出面让张小蛮知难而退,只怕父亲真要撑不住了。
然而她如意算盘打得响,却没料到接下来对手的一步棋。
这边何佳音话还没说完,只觉一道黑影带动着一阵风忽闪而来。
她猛地眨了眨眼,定睛细看竟然是近在咫尺的张小蛮。
瞬间何佳音心里咯噔一声,不祥的预感直冲头顶。
“你,你想干嘛?离我远点!”
何佳音被吓了一跳,面颊绷紧果断后退。
“啪!”
张小蛮不说废话,一个耳光扇过去,直接把自以为是的何佳音打得哑口无言。
紧接着两名白人保镖从后方接住她,然后怒拳握紧,凶神恶煞地朝着张小蛮砸过来。
“嗖嗖嗖!”
白人保镖还没出手,两枚飞镖从张小蛮的袖管里迸射出来,对准他们的鞋面狠狠盯了下去。
“啊……我的脚!”
他们用英语惨叫不止,一个左脚中镖,另一个右脚被刺,都在原地单脚蹦跳。
这情景有些滑稽,张小蛮看到后咯咯地笑出声。
“有趣有趣,我最喜欢打的就是洋鬼子!”
调侃一句,张小蛮收起笑脸,扭头望着面色苍白的何佳音。
“鬼婆娘,刚才你好像在威胁我是吧?”
她似笑非笑地诘问:“你们何家的发迹史,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不知道?”
“就你还自称遵纪守法,你这是编段子想当网红啊?”
“你爹地何隆昌的黑历史用我给你讲一遍吗?你是打算步他后尘,还是喜欢被我啪啪打脸?”
张小蛮一句接一句地质问,她之所以过来之后一直没搭理何佳音,就是因为对这个家族嗤之以鼻。
在香江,何隆昌是最具代表性的商贾大鳄,也代表着这座国际都市的拼搏精神。
何家从晚清开始经商,到他这代逐渐走向衰落。
面对家道中落,何隆昌并未因此消沉,反而努力奋发,在商界开辟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只是,资本的原始累积都是充满血腥的,何家祖上不曾例外,何隆昌更可以用不择手段来形容。
早年他在香江人送绰号“何伸手”,意思就是棺材里伸手,死要钱的主。
为了在商场上开疆扩土,他不知做出多少饱受诟病的行径,在唯利是图这方面可谓登峰造极。
多年过后,何隆昌的商业帝国开枝散叶,这其中是踩着无数家公司的废墟一步步爬上去,不知逼死了多少人。
一将功成万骨枯。
成就一个顶级豪门的背后,同样有着说不尽的血和泪。
不过近十年来,由于何家在香江的地位逐渐稳定,何隆昌开始注重树立家族及个人形象。
在商界他是楷模先辈,各大慈善场合也少不了何家的身影。
张小蛮很小就听父亲讲过有关商海沉浮的故事,何隆昌的发迹史让她记忆深刻。
可对于这些前尘往事,何佳音在外却是讳莫如深,最反感的就是有人揭何家的老底。
听到张小蛮不吐不快,她当场脸色巨变。
“ Bullshit!”
何佳音厉声打断她,气得直飚英文,“别以为你出身洪门就很了不起,我父亲作为香江政界代表,不是你可以恶语中伤的!”
冷瞥着这张漂亮的混血面孔,张小蛮不屑一顾。
“哟,恼羞成怒了?”
她嬉皮笑脸地反问着,继续刺激何佳音的神经,“你爹地要是没做过恶,又哪来的恶语?”
“身正不怕影斜,他要是一身清白,又怎怕被人议论?”
说着她耍弄的手上的匕首,在何佳音眼前晃了晃,真是一丁点面子都不给。
“还有,你爹地何伸手,我听说他只要往床上一躺,你的几个兄弟姐妹,还有外面那群私生子就开始明争暗斗,都在抢最大的那块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