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外菜乌克兰 灵异

无妄明夷

诡事

无妄明夷 完全免疫球蛋白 3002 2025-08-17 00:58:44

  刘瘸子的忠告似有某种魔力,第二天一早,后院就出事了。

  冬季的清晨雾气浓,蒙蒙亮的天气,格外影响人的视线。

  文飞拎着水桶走向后院鱼塘,准备打桶凉水去浇菜。

  寒风呼啸了整晚,浑浊的水上结了层薄薄的冰。

  “咔嚓——”

  实心的木桶敲破冰面,带起圈圈涟漪。

  当木桶边缘被池水完全淹没,文飞调整了下姿势,起身想将桶提上来。

  水桶入池时十分轻松,离开时却有千斤重。

  文飞这一使劲,不仅没能将桶提上来,还因对重量的错误估算,重心不稳,差点自己也栽进去。

  文飞蹲回岸边,一只手撑在地上,又使劲往上提了几下,还是提不动。

  就像水底有什么东西正借着水桶跟他玩拔河。

  文飞越想越奇怪,一番折腾下来,手都冻麻了。

  他索性卸了力气,俯身趴到岸边去瞧,想看看水里是什么情况。

  在他倾身的瞬间,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将他连人带桶狠狠推了下去!

  “噗通!”

  刺骨的凉意瞬间扎满全身,文飞在水里拼命扑腾,四肢也因受到惊吓胡乱挥舞。

  大量池水灌入口中,文飞想要呼救,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强烈的恐惧涌上心头,他意识到到水里有什么东西正抓着他的衣角,将他往池底拖拽。

  挣扎间,他似乎看到刘萍冷脸站在他刚待过的地方,血红色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双唇翕动,不知道在念什么。

  窒息感像一条无形的带子,悄然勒紧他的咽喉。他感到自己体内的温度正迅速流失。

  扑腾半晌,很快便没了力气。

  在他脱力昏迷的前夕,一只纤细的手紧紧抓住了他。

  是刘萍,她也醒了。

  因着刘瘸子似是而非的一番话,刘萍昨夜睡的并不安稳。

  没睡好,起得早。今早她迷迷瞪瞪地走到后院,想接水洗漱。

  刚拿起杯子,就瞧见在水里拼命挣扎的文飞。

  刘萍愣了一下,还以为是自己没睡醒。反应过来后,杯子都不要了,连滚带爬地冲到塘边,死死抓住文飞的手。

  可她力气太小,拉不动他。她边拽边喊救命,急得哭出来。

  文仲芳听见呼喊声,外套都没穿,套上一件单薄的秋衣,火急火燎地冲进后院。

  他跑去揪住文飞的衣领,顾不得对刘萍的成见,大喊口号指挥她发力。几经尝试,二人合力才将文飞拉出水面。

  姗姗来迟的李金华被这阵仗吓白了脸,文仲芳让她去镇上找医生,自己和刘萍留下来照看文飞。

  文飞昏迷期间,文仲芳的惊惧转为愤怒,大声诘问刘萍出事缘由。刘萍哭着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刚进后院就看到文飞落水了。

  文仲芳拧着眉,狠狠瞪了她一眼,满面怒容地离开了。

  梦里,文飞仍在冰冷的池水中挣扎。

  这回没人拉他上岸,两米深的池塘宛若深渊,誓要将他拖入无尽的地狱。

  死亡的恐惧将他笼罩,在生命消逝的最后一刻,他终于听清了刘萍的话。

  刘萍的身影如鬼魅般不断浮现,苍白的脸上毫无表情,嘴唇不停地开合着,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两个字:

  去死。

  镇上的医生很快就到了,见文飞已无性命之虞,开了些治感冒防烧热的方子就走了。

  梦中刘萍的诅咒还在不断循环,像电钻直扎他的大脑,令他头疼欲裂。

  “够了!”

  文飞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的折磨,猛地睁开眼,从床上惊坐起来。

  他大口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滚落,一颗接一颗,砸到捏紧被角的手上。

  过了好一会儿,文飞才从惊恐中回神。

  他扭头,发现刘萍正坐在床边愣愣地望着他。

  她紧咬下唇,眼睫上晶莹的泪珠随着身体的抽动一颤一颤地抖。

  “敬菱?”文飞有些慌张,以为是自己刚刚的怪叫吓到她了。

  他手忙脚乱地安慰,说刚刚是做噩梦了,不是在吼她。

  刘萍气结,发泄似的拍了下床:“我是哭这个吗?你都多大了还掉池子里?”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有多害怕?”刘萍越想越气,越气越想哭,说到后边索性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文飞轻轻环住她的肩膀,一个劲地道歉,说自己是打水的时候脚滑,不小心掉下去的。

  可刘萍现在压根不吃这套,拍开他的手哽咽道:“我都不敢想,今早我要是没起来……”

  哭着哭着,她又回身猛地抱住他,将头深深埋进他的胸口:“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办呀……”

  “文飞,你不许留我一个人……”

  最后一句话说的很小声,却如涓涓细流,安抚了文飞惊躁不已的心。

  他轻轻抱住她,没有吭声,只在她耳边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俩人就这样抱了很久,等刘萍的情绪渐渐安稳下来,文飞才开口。

  “敬菱,你来拉我的时候,有没有在周围看见什么人?”

  刘萍趴在他怀里,仔细想了想:“没有,也可能我当时被吓傻了,根本没心思注意周围。”

  文飞心里清楚,自己绝不是脚滑落水。身后传来的推背感做不得假,一定是有人推了他。

  可这大清早的,会是谁呢?

  家里人都在睡觉,最近的邻居隔了七八里路,这么冷的天气也不太可能有人蹲守。

  比查明是什么人推自己下水,此人会不会再来伤害他和他的家人更重要。

  望着怀中刘萍浮肿的双眼,文飞眼底流露出一丝心疼。

  “你也别守着我了,快去休息吧。昨晚是没睡好吗?记得你平时不起这么早的。”

  “嗯,幸亏没睡好。睡前想起昨晚来家里吃饭的那位刘先生,总觉得他说话有点吓人,不免多想了一些。”

  对了,那个刘瘸子。

  刘萍的话点醒了他,文飞这才想起昨晚那个怪人。

  他当时说什么来着?

  受过教育的大学生并不信这些牛鬼蛇神,刘瘸子说的话他一点没放心上。

  只记得他对敬菱说了什么,面色不好之类的。

  难不成他真有办法?

  不对,他怎么也开始信这些了。

  文飞摇摇头,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甩掉。

  目前来看,受伤害的只有自己,敬菱和家人看上去都还没受到影响。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既然是冲我来的,那就先睡一觉,脑子清醒了再想办法。

  文飞躺回床上,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当晚,他又做梦了。

  梦里有一片茂密的树林,林子里有个小土包。

  他在山林中穿行,走到哪都能看到那个光秃秃的坟。

  他不知道那是谁的坟,也不确定那个土包是不是坟。只知道自己走不出这片密林,也绕不开那座孤零零的坟包。

  他走了很久很久,越走越累,越走越迈不开腿。那个坟像是有意识一样,一直在他不近不远的位置。他一走近,坟就远,一走远,坟又近。

  他不认识这个坟,往年祭祖的时候也没拜过光秃秃的土包。

  文飞突然有种预感,解开一切问题的钥匙,就藏在那座坟里。

  他不再漫无目的地游走,坚定地朝坟包跑去。

  这回,坟包不再移动,随着距离缩短,在他面前不断放大。

  在真相触手可及的刹那,一声枪响将他拉回了现实世界。

  “啊!!”文飞再次惊叫起身,这回床边坐着的,是他的父亲。

  “爸!你有没有听到枪声?”

  文仲芳皱眉:“什么枪声?村里枪早交了,土炮都被收了。”

  “做噩梦了?”

  文飞愣了愣,对父亲的关心有些陌生:“嗯……”

  “飞儿,爸问你几个问题。”文仲芳吃了口茶水,缓缓道。

  “你和刘萍,什么时候认识的?在哪认识的?”

  “我不是说过吗,她是我大学同学,之前写信的时候就说了。”文飞有些无奈。

  “我是问具体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文飞想了一下“好像是开学后一两个月?本来是不熟的,她跟我一个社团,平时在图书馆看书的时候总能碰到她,一来二去就熟了。”

  闻言,文仲芳一言不发地看着他,没吭声,将手里的茶一饮而尽,起身离开了。

  文飞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知道自己父亲对敬菱的意见很大,可他从不说原因。问他他也只是吹胡子瞪眼说他们谈不长,让他早点分手。

  为着这事,文飞没少跟他吵架。

  今天怎么突然关心起他俩情史了?

  这些天在家中,总觉得父母有很多事都瞒着他。

  父亲对刘萍没由来的厌恶,母亲欲言又止的眼神,妹妹不咸不淡的态度,还有那天冒然登门的刘瘸子……

  最后是那个长得跟敬菱一模一样的怪物。

  她是谁?为什么要害我?她跟敬菱又是什么关系?

  文飞想了许多,眼下有用的信息太少,他没法将这些线索串联起来。

  垂头冥想之际,梦中的坟包忽然浮现在脑海里。

  那片山林他似乎从未见过,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个怪梦。但直觉告诉他,梦中事物一定与他现在所遭遇的一切有某种紧密的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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