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比令牌?你还真就比不过我!
陈县令来到大堂,却见一群官差虎视眈眈地围着三个人。
官差们人人手持朴刀,中间三人赤手空拳,但官差们却只敢远远地站着,不敢靠前,眼中尽是畏惧之色。
官差们见陈县令到来,让出一条道,纷纷松了口气。
陈县令负手走到三人面前。
只见为首一人,白玉儒衫,丰神俊朗,双眸暗含精光,神态不卑不亢,颇有古君子之风。
站在公子左首的是为女子,婢女打扮,却是清丽绝尘,难掩天香国色。
最后一人站在那公子身后,肥胖臃肿,一脸猥琐之相。
在这一对壁人身旁,仿佛一对仙人,带着一头猪。
这画面.....嗯....有点违和。
随着一声冷哼,陈县令开口道。
“公堂闹事,打伤捕头,尔等可知罪!”
说着,他双目盯着那公子,一股上位者的气势勃然而发。
那公子正是魏兴。
他随琳琅进入县衙大堂,很快被捕快们围住,那捕头不长眼,口出污言秽语,被琳琅一巴掌扇飞,没有悬念的又是不省人事了。
琳琅本还要出手教训剩余的捕快,那架势完全就是一副一不做二不休的派头。
还是魏兴拦着,琳琅这才罢休。
此刻见了正主,魏兴身边有高手护卫,底气也足了,面对县令的喝问却是不慌不忙道。
“学生魏兴,河间府肃宁县生员。”
“两年前参加河间府乡试,遭遇乡试舞弊一案,学生受到牵连,学籍被削。”
“承蒙九千岁大人明察秋毫,替河间府生员平反,准许我等恢复考籍。”
“学生日前已到礼部报备,可如今参加会试名单已然公布,学生却榜上无名。”
“因此特来报官,望县令大人垂怜,替学生讨还公道!”
陈县令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道。
“这就是你擅闯官府的理由?”
“你既是生员,须知上下尊卑,朝堂秩序。可你公然闯入官府,出手打伤朝廷命官,你眼中可还有我大明朝廷?”
“如此胆大妄为、目无王法,依罪当罚!”
“你们还在等什么!”
说着,陈县令目光扫向周围的捕快。
那意思很明显,让他们出手拿人。
这些捕快们都是练家子,颇有些眼光,先前见琳琅举手之间将捕头打晕,心知自己这伙人根本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因此一个个瑟缩不前。
有一两个胆大的,抬脚刚要上前,撞见琳琅杀意凌然的眼神,顿时止步,连连后退。
陈县令顿时有点下不来台,嘴角一阵抽搐。
没想到这些酒囊饭袋如此不堪,将他一张老脸都丢尽了!
这时,魏兴开口道。
“学生自知擅闯公堂有失体统,可也是迫不得已,王县令大人见谅。”
“哼!”
陈县令冷哼一声,心里很不爽,却又不敢发作。
对方虽是自称生员,可从他言行举止来看,定然有些背景。
况且,仅凭他手下丫鬟的身手就可知晓,这人大有来头。
因此,对付眼前的公子,绝不可像对付前日的那些读书人那般简单粗暴。
他心中打定主意,缓缓开口道。
“既如此说,你可有证据?”
魏兴拱手道:“学生的学籍在礼部存档,只要县尊大人前去调取,自然能证明学生所言非虚。”
陈县令道:“空口无凭,你且将证据拿来再说。”
“档案在礼部案牍库,学生自然拿不到,所以劳烦县令大人。”
这也是魏兴来县衙告官的原因。
若是能直接去礼部调取档案,他何必如此麻烦。
陈县令道:“若是每个来喊冤的都像你这般说,我这县令还干不干了?”
“你可知本官每日要处理多少案子?”
“无凭无据的事情,叫我如何信你?”
“你且去将证据取来,我自会替你伸冤。”
“还有......”
说着,陈县令看了看大堂被打翻的桌椅,有看了看那眼神不善的绿衣婢女。
最终咽了咽口水,强行压抑心中怒火,将讨要赔偿的话咽了回去。
“今日之事,本官念在你们初犯,也就不计较了,你们还不快快退去!”
他话刚说完,忽见绿影一闪,只觉眼前一花,那丫鬟鬼魅般出现在他面前,嘴角带着渗人的笑意。
那冷笑,仿佛来自九幽深处,陈县令只觉得三魂没了七魄,连连后退。
嘴里叫道:“你....你干什么!你....你别乱来啊!”
他不断后退,指着官差们厉声喝道。
“你们,还不快拦下她!”
官差们你看我,我看你,没人敢上前,反而纷纷避开。
陈县令连连后退,琳琅步步紧逼。
“砰!”的一声。
陈县令只觉后背一痛,似乎是撞上的桌子。
他喉咙发干,口中兀自说到:“我乃朝廷命官,你...你敢动我?”
琳琅还是不说话,只是冷笑着。
陈县令只觉的自己双腿不住地打颤,一颗心快吊到了嗓子眼。
正当他不知所措之时,忽地想起一事。
伸手摸入怀中,拿出那枚金丝楠木的令牌,像抓着救命稻草般,举起来,厉声道。
“我...我是九千岁大人的人,你不要命了吗!”
琳琅却是一愣,停住脚步,看了眼令牌,又上下打量陈县令。
“我怎么没见过你?”
陈县令见搬出魏公公好用,总算有了一丝底气,紧紧抓住令牌。
“九千岁大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门下之人何止万千,又岂是你能随便见到的?”
“仔细瞧瞧这令牌!这可是九千岁大人府中所出,凡持此令牌者,皆是九千岁门下子孙。”
“你若是稍微有点见识,就该知道,九千岁大人权倾天下,无论朝堂之上还是江湖之中,谁敢不给他老人家面子!”
“看你这这身手,料来是出自江湖门派,既然见了此令牌,还不快快罢手!”
“哼,你今日若是乖乖离去,倒也罢了。否则....此事若是叫九千岁大人知晓,不仅是你,便是你背后的门派怕也.....”
琳琅一把夺过陈县令手中的令牌,端详一阵,颔首道。
“确实出自九千岁大门人下。”
“既然如此,那便好办了。”
说着,她也自怀中取出一块令牌。
“此物你可认识?”
但见她手中的令牌,模样居然和陈县令的几乎相同,古朴繁复的花纹间,镌刻着一个“魏”字。
不同的是,陈县令的令牌是木质的,而琳琅手中的赫然是白玉所制,晶莹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