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凡张了张嘴，可看到奶奶哀求的眼神，终究是没有把撕破脸的话说出来。
“行吧，奶奶，不过这里是婚房，你可别随便留人过夜。”
莫子凡提醒了一句便出门了。
从家里出来，莫子凡心里有些郁闷，自爷爷死后两家人就几乎没来往了。
现在看到自己有钱了，就恬不知耻的靠了上来，真是老一辈积的德都让他们败光了。
反正莫子凡态度很明确，想要钱，那是一分都没有。
拿出手机，莫子凡给周胖子打了个电话。
“胖子，出来喝两杯？”
周胖子也没含糊，两人约定好地点，随后莫子凡便打车前往。
清舟小酒馆，环境典雅，物美价廉，老板娘还经常送些小零食。
来到小酒馆门口，莫子凡看到周胖子居然先一步到了，他对莫子凡招了招手：“凡哥，这边。”
莫子凡走过去一看，发现周胖子嘴角都青了，还有一个熊猫眼。
“胖子，你这是？该不会是不老实遇到仙人跳了吧？”莫子凡调侃道。
“仙人跳喝锤子哦，江城这一亩三分地，你胖爷我会遇到仙人跳？”
周胖子颇有几分嘚瑟，可这一嘚瑟，撇动嘴角的伤，不禁倒抽口凉气。
“那你这是怎么搞的？”
“还能怎么搞的，上次中医医师证考核没过，我爷爷跟我爸混合双打，这不就成这样子了。”
“唉，喝酒，喝酒。”
周胖子和莫子凡来的还算早，清舟小酒馆里面位置还有不少。
寻了个位置坐下，莫子凡叫了老三样，便开始听周胖子倒苦水了。
“凡哥，你说到底为什么？”
“中医，我们老祖宗留下的东西，祖祖辈辈用了几千年了，现在呢？却被人说成骗子医学，被一个才诞生两百年的西医给打的体无完肤。”
周胖子一口啤酒闷下肚，继续说道：
“上次我们邻居家的孩子感冒，我爷爷说给他看看，还不让，带到医院去，各种检查费就是一千多，最后还没治好。”
“我爷爷三十二块钱，给他孩子开了一副中药，他还显贵，最后他们孩子吃中药好了，结果西医跟他们说，是他们孩子自己体质好，产生抗体了，跟我爷爷没关系。”
“最离谱的是，他们居然还信了！！”
莫子凡看着自己兄弟这样倾倒苦水，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
中医现在的处境，真的令人堪忧。
“胖子，你放心，中医会好起来的，你邻居不信，总归是会有人相信的。”
“世人会慢慢看到中医的好的。”
莫子凡这话才刚刚落下，一道带着几分嘲弄的声音却是突兀的在身后响起。
“中医？我以为现在还相信中医这种骗子医学的只有那些思想落后的老东西，没有想到，你们这种年轻人，居然也会相信，真是可笑。”
莫子凡回头，就见说话的是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的中年人，他身着西装，面容白皙，多少有点衣冠禽兽的味道。
“中医会没落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它没有科学依据，治疗效果也是微乎其微，跟西医是根本没有可比性。”
“因此它被淘汰，是必然的，也是绝大多数患者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