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听说了吗?雀尾山的九霄太虚宫要举行一年一度的九霄大会了。”
北阳郡的花间酒肆中,一名身着布衣的少年男子,坐在一张圆桌前神色飞扬的问着身边几位好友。
少年男子面容有些清瘦,皮肤却是异常白皙,男子身背一柄木制长剑,头上扎着发髻,此时正用他那双异于常人大小的粗厚手掌在盘子中抓着花生米。
“什么时候?张兄,你是如何得知此事的?果真与否?”
一位年纪与方才说话之人一般大小的男子出言询问道,显然,他也是听过九霄大会的。
“害,此事我也听说了。只是不知今年的九霄大会会是怎样的一番风采啊...”
此时,一位年长两人一些的男子抿了一口杯中的梅子酒缓缓说道。
“定是不会弱于往年的景象,只是不知今年的九霄大会上会涌现出哪些英雄豪杰。”
桌上之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即将在雀尾山展开的九霄大会。
“师父,他们说的九霄大会?是什么啊?”
花间酒肆里一处靠在窗户边上的圆桌旁,慕容诗晴与顾春寒、古木子一同坐在窗边,三人一边聊天,一边吃酒。由于旁边便是刚刚在谈论九霄大会的那群男子,他们说的话,一字不差的落进了慕容诗晴三人的耳中。
“是啊,大师伯,春寒也有些好奇,他们口中的九霄大会究竟是什么?”
顾春寒同样在一旁提出了疑问。
“唉~既然你们两个都想知道,那老头子就和你们两人讲讲。”
语落,古木子抿了一口杯中之酒,神色似乎有些不知从何处讲起的纠结感,古木子捋了捋思路说道:
“这九霄大会最初的时候,出现在二十年前。那时还不曾唤作九霄大会,规模也远不如如今这般恢弘壮阔,最初的九霄大会只是一个女人的一己私欲罢了,这事不提也罢。”
听到此处,慕容诗晴不禁泛起的浓重的好奇心,打断古木子问道:
“师父,师父,不要不讲嘛,既然您老人家说到这里了,那就给我和春寒师兄讲讲嘛。我们也想听听,是吧?春寒师兄?”
慕容诗晴说到后面的时候,眼神略带着些威胁的看向顾春寒,那眼神仿佛在讲“你敢不配合我,你就惨了!”
那日顾春寒与慕容诗晴、古木子险些打了一架之后,三人便去了如今这间花间酒肆。
离开溪水旁之后,慕容诗晴极为慷慨的在这间花间酒肆里点了五只吊炉鸡与两斤梅子酒,美其名曰:要好生款待自己这位远道而来的春寒师兄。
当然,作为即美貌与才华与一身的慕容家千金大小姐,怎么能委屈了她的胃呢?
当日,在顾春寒与古木子的强行阻挠之下,我们的慕容大小姐只吃了四只吊炉鸡,喝了一斤梅子酒。最后慕容诗晴带着微醺的酒意,很不满足的说道:
“师父,春寒师兄,你们记得将那只吊炉鸡打包啊,我明日起来要当作朝食的。”
古木子只觉得一时头大,心中想着:“合着你这是一个也不打算给我俩留啊...”
当时初见慕容诗晴的顾春寒,也是觉得慕容诗晴实乃当世奇女子也!
经过这些时日的朝夕相处,顾春寒慢慢发现,慕容诗晴除了喜爱天下美食,就似乎没什么其他的爱好了。
不过这也让顾春寒觉得,自己的这位师妹是如此的天真烂漫,楚楚可人。
面对此时慕容诗晴的眼神威胁,顾春寒立马表示出了一副秒懂的表情,附和着说道:
“嗯,是啊,大师伯,春寒也想知道这九霄大会背后隐藏着什么的故事。大师伯,您就与我们二人讲讲吧。”
古木子见到两人同气连枝,一时间也是也觉得好笑,这小子才认识自己这位爱徒多久?就被自己的爱徒完全掌握了命门了?
古木子此时也不好推脱二人,搪塞着与两人说道:
“其实都是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罢了,我也只是听到了一些坊间传闻罢了。传闻,这位九霄太虚宫的执教掌门,是被她的情郎抛弃,因此,一气之下,便在雀尾山出了家。不过这位道姑却是风华绝代,在武道上,苦修了十年的时间,便已是天人之境。自此之后,她便是雀尾山九霄太虚宫的新一代执教掌门了。二十年前,由她创立的九霄大会正式在江湖上蔓延开来,一年只举办一次。传闻是说,这位道姑之所以会创立九霄大会,就是因为那位弃她于不顾的薄情男子。但是这也只是坊间的传闻罢了。如今的九霄大会,就是天下英雄争名夺利的地方。谁若是在九霄大会上夺了一个好彩头,便真是在江湖上传出了名气了。”
语落,古木子将杯中的梅子酒一口饮尽,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怅然,只是,慕容诗晴与顾春寒都不曾看见。
“师父,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们一起去走走好不好?”
慕容诗晴闻言,顿时也是对九霄大会来了兴趣。拉着古木子的胳膊略有些撒娇的说道。
“不去不去,为师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可没什么心情去凑这个热闹。”
古木子轻轻打掉慕容诗晴拉着自己胳膊的手,出言拒绝了慕容诗晴的请求。
“师父~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呢?徒儿可不觉得你老哦,您可是宝刀未老,老当益壮呢。再者说了,您是什么世面都见过了,可是,你这么好,是不是也应该考虑考虑你可怜的徒儿呢?还,还有,春寒师兄,我们可是什么大场面都不曾见过呢!您就忍心让你的宝贝儿徒儿和师侄今年就此错过这一年一度的九霄大会吗?师父~”
慕容诗晴站在古木子的身边,忽悠着自己的恩师,眼神还时不时的看向坐在古木子对面的顾春寒。
顾春寒心中明白,自己的这位师妹生性活泼爱玩,所以他同样开口劝慰道:
“大师伯,您看?可否带领着我与师妹一同去见识一番这传闻中的九霄大会?说实话,春寒也是有些好奇的。就是不知大师伯您...?”
后面的话顾春寒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很明确,就是等古木子一句话而已。
“不是为师不想带你去,只是...”
古木子话说了一半,就不再说了。急得慕容诗晴在花间酒肆的二楼之上狠狠的跺了两脚,然后说道:
“你个死老头,你倒是说啊!只是什么?”
古木子闻言,刚刚入喉的一口梅子酒险些夺口而出。布满沧桑的眸子狠狠的瞪了慕容诗晴一眼,说道:
“没大没小!我揍你!”
慕容诗晴也知自己一时失言,朝着古木子吐了吐舌头,办了一个鬼脸,随后说道:
“师父~别生气嘛,诗晴也是一时口不择言,您老大人大量,断然不会与诗晴计较的。是吧?”
古木子见到慕容诗晴如此俏皮的一面,本就没生气的他也就放过了刚刚还在骂自己的慕容诗晴,缓缓开口说道:
“不是为师不带你去九霄大会见世面,只是为师实在是不知要怎么面对那位执教掌门啊...”
慕容诗晴闻言,瞬间瞪大了眼睛,捂住自己的樱桃小口,面容惊讶的说道:
“师父???不会吧?师父,难道你就是坊间传闻里的那个负心男子?我的天哪!!”
古木子见到自己徒儿这副表情,又问了自己这样的问题,一时间脑袋上也是顶起来一连串大大的问号!赶忙解释道:
“胡说什么!那位九霄太虚宫的新任执教掌门是为师的故友,但不是你想的那样!胡闹!”
慕容诗晴此时的表情已是一脸的笑意,她看着自己的师父古木子说道:
“师父~既然你不是那位负了这位道姑的绝情男子,那你为什么不愿去见她呢?还有!你,好像很紧张哦~”
顾春寒见到自己大师伯的窘态,一时心中想笑,又碍于古木子的面子与威严,脸上的表情又不敢表现的过于幸灾乐祸,以至于现在顾春寒的面部肌肉都开始微微颤抖了。他连忙开口说道:
“咳咳,师妹啊,大师伯的为人,是,是值得我们信,信赖的啊。所以大师伯不愿去一定是有他的道理,我们也不好太过强求,毕竟,大师伯指定打不过那位前辈啊。你,你要为他老人家的生命安全考虑...”
顾春寒抬头见到古木子的脸色逐渐变得阴沉,吓得他连忙闭上了嘴。
开什么玩笑,自己也不过是与师父学习了几年剑道,品阶还不曾进入圣人三品境,真要把面前这老头惹毛了,恐怕,他揍起自己来,只需要一只手就够了吧?
“好啊,你们二人开始对老头子用激将法了?我看你们最近是吃的太好了吧?春寒,走,出门陪老头子简单的过几招,我看看你的修为最近是否有精进。诗晴,你也是,《青霜落雨录》一会老夫看看你学会了几招几式?学不会前六式,别说让老夫带你去什么九霄大会了,今天晚上你就别吃饭了!”
古木子板着脸,对两人威胁着说道。
“别啊,师父,诗晴刚刚就是跟您开个玩笑嘛,您老大人大量,怎么会生您可爱徒儿的气呢?是吧?师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师父这么可是堂堂逍遥七子之首,他怎么会打不过一个道姑呢!”
慕容诗晴一听自己师父要动真格的了,居然要考教自己的剑术,立马也就泄了气了。最可怕的是,师父竟然要断了她晚上的口粮!慕容诗晴怎么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呢?嗯...绝对不会!
所以,慕容诗晴立马就认了怂,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慕容诗晴虽是一介女子,但她为了她师父古木子的威名不落地,也必须要力挺古木子的!对!绝对不是因为古木子要不给她饭吃!
慕容诗晴随即调转枪口,一脸认真的指责起来自己的师兄--顾春寒。
顾春寒一脸的疑问!什么情况?怎么刚刚还是一脸义愤填膺的小师妹,如今,话锋一转,竟然让?自己背锅了?
顾春寒一脸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讪讪说道:
“哈?师妹啊,你真是...我的...好师妹啊!此生能够结识像师妹这般聪明伶俐的天才少女,春寒真是荣幸之极呀!大师伯,我..我刚刚也是和您将了一个玩笑啊,您老可别当真,春寒的这点实力你是晓得的,哪里是您的对手...您就当刚刚春寒年少不经事,就别和春寒一起研习剑道的高低了哈...”
顾春寒现在的表情极为滑稽,一边是自己的师妹,虽然...不是同门。一边是要与自己过两招的古木子,他现在真滴是左右都为难,谁都得罪不起。
“哈哈,既然你们都说是跟老夫说个玩笑,那老头子也想和你们二人开开玩笑,你们看怎么样?诗晴啊,走吧~为师带你去赏溪水!春寒,想来你也没忘记,你是在何处与我师徒二人相遇的吧?走吧~和我们一起吧,我们一起赏赏这北阳郡的花间小溪!”
古木子脸上挂着笑盈盈的表情,嘴里笑呵呵的与慕容诗晴和顾春寒亲切的说道。
慕容诗晴、顾春寒两人一听,这..这特么哪里是带着他们二人去赏那花间小溪啊!这分明就是这死老头想借机会收拾一下他俩啊!
慕容诗晴脸上挂上了一些讨好般的笑容说道:
“师父,您看,如今的时节,天色渐凉,溪水中的小鱼啊,也不知了踪迹,我们如今去溪水畔,也是赏不到什么风景的。不如?你我师徒二人就在此地与春寒师兄再饮上几杯美酒,再要一些这当地的佳肴,您想,这比起去溪水畔赏溪水雅静,岂不是更为快哉?是吧?春寒师兄!”
慕容诗晴语落,瞪着她一双好看到极致的杏眸,看向了顾春寒。顾春寒闻言,紧忙接话道:
“是啊,是啊,大师伯,师妹此言甚是在理,我们不如就在此处把酒言欢?岂不快哉?咱们又何必去那寒冷的溪水畔,感受冬日的严寒呢?小二!再给我们烫上一壶梅酒,再加一斤酱牛肉,两只吊炉鸡。”
顾春寒脸上陪着笑,也同样是一副讨好的模样看着古木子。说到后来,顾春寒干脆直接了当的把店小二喊来,要了一壶梅子酒,一斤酱牛肉和两只鸡。完全是不给古木子反驳的机会。
“臭小子,你倒是很会先入为主啊!行,今日看在这些个美食的份上,姑且先饶了尔等,把酒给我斟满!”
古木子看着面前的二人,虽然嘴中还是一副下不为例的语气,但脸上却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面前一个是自己天赋异禀的爱徒,一个是自己二师弟一手带大的徒儿。看着他们二人如此聪颖,古木子又怎么会不欢喜呢?
襄州,青阳帮。
休养了一旬的许燕云终于在今日可以自行走出当初柳青阳居住的帮主房间,当然,如今这间房间也依然是帮主所属。只不过,如今的青阳帮已经是归了许燕云。
此时的许燕云身着一袭熟悉的白衣,飘飘的长发如今也梳了起来,头上扎了一个浅浅的发髻。许燕云今日并没有拿上那柄绝世名刀--大夏龙雀。
许燕云此时在赵凯的陪同下,缓步来到了当时大战柳青阳的那件弄堂。
堂下,稀稀落落的站着二十八人。
赵凯在许燕云面前说道:
“帮主,这堂下众人便是那日帮主与柳青阳一战之后选择留下的一众兄弟了,如今,帮内众人若是不算帮主和我的话,一共二十八人。今日皆聚于此了。”
许燕云用他深邃的眼眸环顾了众人一圈之后,缓步走上台前,大声说道:
“兄弟们,柳青阳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想必你们也知道我是谁了。我也就不多介绍自己了。我叫许燕云,字子方。是你们接下来的帮主。很感谢兄弟们能够留下来,不嫌弃子方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想必愿意留下来兄弟,也都是对子方有所期望的。既然如此,子方在兄弟们面前许诺,一定会带着兄弟们大口地吃肉,大碗的喝酒。今后,只要你们愿意遵从我的带领,金钱,地位,女人,子方一样不会少了今日能够站在这里的每一位兄弟。”
许燕云明白想要有一天可以对抗整个青云盟,对抗所有的不平事,就要有自己的势力。他也明白魏老为什么会将青阳帮留给自己。无非是想要自己有一个根基,从而利用这个根基更好的开枝散叶。
赵凯闻言,知道自己是时候该带领着一众兄弟向这位新晋的帮主聊表一番衷心了。他出言向着堂下众人说道:
“还不拜见帮主?!”
堂下众人闻言,齐声说道:
“拜见帮主大人!!!”
虽然此时堂中算上许燕云只有寥寥三十人而已,可这声“拜见帮主大人”却似乎喊出了千军万马般的气势,让人心神一震。
许燕云此时心中也是颇为感慨,奔波了这么久,终于在这襄州城外落下了脚,今后不会再过那种四处奔波的日子了。
许燕云望着堂下众人,朗声说道:
“众兄弟不必多礼,今后你我兄弟三十人便是一个整体了。既然我已是帮主,那就不可再用青阳帮这个名讳了。我欲为本帮更名,众兄弟可有良策?”
堂下众人一时间略有些面面相觑,让他们打打杀杀还可以,可是让他们为自己的帮派取一个响亮的名字,却是有些难为他们了。
“不如,我们就直接将青阳换作燕云好了,更名为燕云帮。众兄弟意下如何?”
此时,弄堂中站在前面的一位身材略有些消瘦的瘦高汉子说道。只见这汉子虽然身材消瘦,可背上背的长刀却是一点都不含糊,那是一柄长约五尺三寸的开山刀,刀身通体乍现着阵阵寒光,显得异常骇人。
“瘦猴,你他娘的就不会有点新花样吗?这可是咱们帮中的大事,你就这么草率的决定了?叫我说啊,叫燕云帮还不如叫屠龙帮呢!那日在这弄堂之上,观帮主的天罡七杀刀法,我还记得帮主的第二杀就唤作屠龙。是吧?帮主?”
此时说话的是身材约莫七尺左右的一位留着络腮胡子的粗犷大汉,大汉身上却不曾见兵器。
许燕云闻言,脸上笑盈盈的说道:
“对,对,我的第二杀确实名为屠龙,这位兄弟好记性。不过,这屠龙帮似乎也是略微有些不妥,但你倒是给了我提示,屠龙不行,那我们便叫血饮会,众兄弟意下如何?”
语罢,许燕云收起笑容,环顾着众人。
“血饮会...血饮会...饮尽天下英雄之血,何其霸气!何其放荡不羁!好!好啊!帮主,我们就叫血饮会!”
赵凯口中喃喃的念着血饮会三个字,念到后来时,赵凯心中激荡的情绪再以无法抑制,口中大声的喊着血饮会三个字。
“血饮会!血饮会!”
众人听见赵凯的言语之后也是一阵心情激荡,一同跟着赵凯大声的喊了起来。
许燕云朝着众人向下挥了挥双手,示意众人安静。随即开口说道:
“既然兄弟们没有异议,那好,今日我们的血饮会便正式在江湖之上成立了。接下来,我要立几条规矩,俗话所,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然我们是一个组织了,那就要守住我们的规矩。
这第一条不得擅自下山抢夺村民,抢夺村民者,杀!”
堂下众人听闻瞬间一片哗然,没听错吧?不可以抢夺山下村民?那我们拿什么生活?一时间堂下怨声四起,一人大声的说道:
“开他娘的什么玩笑?!不让老子抢村民?那他娘的山上兄弟们靠什么生活?不让我们抢夺村民不就相当于让他娘的弟兄们活活饿死吗?姓许的,兄弟们尊你一声帮主,你他娘的也别太不知好歹,兄弟们拿你当帮主,你就是帮主,兄弟们不他娘的鸟你时候,你姓许的啥他娘的也不是。”
许燕云心中知晓,这群山匪经年以抢劫山下村民为生,在他们眼中,村民就宛如他们的衣食父母一般。甚至比他们自己亲生父母都“重要”。
此时听见,许燕云说不允许他们抢劫山下村民,在他们看来,就与直接要了他们的命一般难受。故此许燕云闻言也不恼火,只是呵呵一笑,随后说道:
“兄弟们,我不允许你们抢劫村民,不代表我不允许你们抢劫其他人啊。不要刚刚听见一条规矩就觉得燕云宛如要了你们命一般难受。
兄弟们,你们也不想想,若是靠着抢劫山下那群,穷的都快穿不上裤子的村民为生,咱们血饮会永远也只是混迹在这里的一个山寨组织罢了。
永远不会做到像青州青云盟那般强大!我们要想变强,就不能将自身的目光,看的狭隘了。
如果你们信任我,那就放弃山下的村民,不仅要做到,不去抢他们,还要做到,偶尔关照他们的生活。这样,我们才会逐渐强大起来。
自古得人心者,得天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个道理,虽然你们可能现在不太理解,但我相信,跟着我,你们终究会为今日的选择而感到自豪的。
兄弟们,不抢村民,我们抢商贾,抢路过的军旅,抢当地的富商豪族。这不比抢那些穷的都穿不上裤子的村民要强百倍,千倍?”
“说的他妈的是真好听啊!还抢商贾,军旅。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姓许的,你他妈的有那个实力嘛?可笑啊!可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刚刚说话的那个人再次用语言挑衅着许燕云。
许燕云闻言,双眼微眯,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寒光,杀意一闪而过。随后,许燕云不温不火的说道:
“不知这位兄弟,姓甚名谁啊?在这青阳帮中身居何位啊?可否与燕云一述呢?”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青阳帮三长老杜子滕!怎么?姓许的,你还要跟老子比划比划?”
杜子滕大声的将自己的名讳,在一众帮众面前喊了出来,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谁一般,嚣张到了极点,至少,他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噗~”
许燕云将刚刚喝尽嘴里的茶水一口气的喷了出来,由于过于激动还造成了一番剧烈的咳嗽。
“咳咳咳~咳咳~你,,你说你叫什么?肚子疼?那你要不要多喝点热水啊?”
“啥?啥他妈热水?老子他妈从来不喝热水!”
“肚...肚子疼,是吧?嗯,你是个人才,是个人才。”
本来许燕云还想着要不要一刀结果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但当听到杜子滕提到他的名讳的时候,一时间的杀意已经被这个谐音梗直接冲散到九霄云外去了。
“草,姓许的,你也不用以这种方式拉拢我,总之,你他妈的必须要给兄弟们指出一条明路来。必须要告诉兄弟们接下来的日子,兄弟们要靠什么维持基本生活!兄弟们每日的吃喝拉撒那可是都得需要银子的!”
这杜子滕还以为许燕云是在夸他,以为许燕云这是有些怕了他了。说话的语气也是更加的自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