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人才啊！
林默一脸懵逼。
几个意思，林昂怎么就成你的人了？
“三分钟前，林昂已经正式加入我的工作室，成为我的御用摄影师及助理。”
林默满头雾水：“你不是在销售公司上班吗，你公司那么高级，连销售都要配助理？”
“呸，那老板早被我开了。我现在正准备建立一个工作室，进军互联网。”
林默瞬间来了兴致：“还缺人吗，算我一个。”
“缺，扫厕所你干不干？”
“……”
除了无语，林默表示没什么好说的。
林言哈哈一笑，知道林默也只是顺口这么一说。
这货家境太好，家里人早已为他铺好道路。
说起来，林默除了回去继承家里的千万资产，几栋别墅，四五台豪车，几乎别无选择。
不像他，销售不干可以干互联网，互联网失败他可以送外卖，送外卖不行还可以回家种菜。
这么多职业可供选择，他骄傲过吗？
“不跟你说屁话，今天晚上我约了个小姐姐吃饭，一起？”
面对林言的邀请，林昂很快点头：“好的。”
“今天晚上……不行啊，我有事。”
林默一反常态拒绝了。
机警如林言立马猜出一些端倪：“直接说约了谁吧。”
被一眼看穿心思，林默有些扭捏道：“我跟陈蕾约好，今天一起去看电影。”
“厉害啊，这么快就把蕾蕾姐拿下了？”
“没有……我们只是正常朋友，朋友之间，一起去看场电影，这很正常吧？”
“懂，都懂。”
林言对他眨了眨眼：“年轻人感情来的快，看完电影太晚了刚好可以送她回家，刚好车里没有油，刚好附件打不到车，刚好旁边有个小酒店，刚好酒店里只剩一间房。”
看似在笑他，实则在教他，能领悟几分，看林默的造化。
三人在屋里说得正嗨，林妈推门走进来，笑容可掬道：“等下别走了，一起在这里吃个晚饭吧。”
林言摇头：“婶，不是嫌你的菜不香，今天已经约了人去外面吃，对了，林昂也跟我一起去。”
说罢，撺掇着林默往屋外走，自己则跟在后面，经过林妈身边，不忘冲她一笑：“下次，下次在这吃，赶我都不走。”
三人离开林昂家，来到村头古树下。
林默因为要去和陈蕾约会，就此分道扬镳。
林言则带林昂打了个车，去往城东。
他知道那里有家海鲜馆，请客吃饭这种事，不能太掉档次，何况对象是个颜值在线的小姐姐，那里就很合适。
打车的时候等了很久，就快不耐烦之际，网约车姗姗来迟。
这让林言迫切产生了一个买车的想法。
隔壁村王二狗子进厂打螺丝月薪六千都买了个奥迪。
他日薪过万，没理由天天开11路。
……
海世盛楼，一家搁永城还算高档的海鲜馆。
林言要了个包厢，唤来服务员。
接过菜单随意看了看。
鲍鱼，龙虾，大螃蟹……外加一条石斑鱼。
总之，以往没吃过，想吃没舍得吃的，林言都点了。
海鲜明价标码，价格还算公道。
加上两瓶前年的拉菲，也才三四杯咖啡钱。
说起咖啡，林言有些痛心疾首。
昨天花三千大洋，喝屎一样的咖啡，是他这辈子干过最蠢的一件事，没有之一。
估计到躺板板那天，这事还得念叨。
来之前给徐乐瑶发了定位，那小妞说很快就到。
趁着上菜的功夫，林言和林昂闲聊，话题自然而然就转移到他的副人格身上。
“你的病不是基本稳定了吗，为什么他还会跑出来？”
林言所说，自是指他的另一个人格。
林昂轻轻摇头，随即沉默。
他的反应看上去有些不太正常，其中难道有什么隐情？
林言没有要追问的意思。
一个人要是想说话，他自己会开口。
要是不想说，就算一再追问，得到的答案也毫无意义。
谁都会有自己的一些小秘密……就像他，对穿白丝的御姐毫无抵抗力，但他从来不告诉别人。
短暂沉默，林昂还是开口了。
林言是他最要好的伙伴，他不想瞒着。
“我的病从来都没好过，一直是这样。”
林言显得很惊讶，却没搭腔，但心里很想知道，林昂的病没好，精神病院又怎会放人出来？
似乎不合乎情理。
林昂继续说着：
“我很讨厌那里，每天像犯人一样被人看着，没有自由。”
“除了周医生，那些人都很坏，在那里，每天都要表现得很乖，不能不听话，不能有不满，不然就会被打针。”
“我受够了，他也受够了。”
寥寥几句，那种被圈养般，失去自由的感觉扑面而来。
“是他教我，让我表现得尽量正常一些，这样就可以让我爸妈把我接出去。”
“后来我们达成共识，他答应不在与我争抢身体的使用权，我也答应他会让他偶尔出来玩，就这样，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表现得很好，很乖，里面那些人以为我病情已经好转，可以正常生活，便让爸妈把我接回家。”
林言目瞪口呆。
也就是说，林昂的病情一直如此，从未好转。
而他之所以能从精神病院出来，是因为他的副人格实在受不了，自愿放弃身体的主导权，并给主人格出了个主意，假装正常。
然后，居然蒙混过关。
人才啊！
林言心中感叹，林昂的副人格真他娘是个人才，莫名的，居然隐隐期待与他的下次见面。
感叹的同时，心中大为费解。
为什么一个人会拥有两种完全不同的人格？
想起之前的林冲，除了外貌一样。
神态，气势，言语与林昂简直判若两人。
可他们明明就是一个人。
不怪他想不通，这种问题，发达如今天的医学界，依旧给不出任何答案。
也就玄学能勉强解释一二。
一，投胎时忘记喝孟婆汤。
二，鬼上身。
“这事我爸妈都不知道，你一定要帮我保密，不然他们会担心的。”林昂揉捏衣角，小声地说着。
林言示意他放心，这事绝对会烂在肚子里，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
这时，徐乐瑶发来语音。
“————喂，你在哪呢？”
林言将所在包厢告知。
很快，包厢门被推开。
徐乐瑶一身短寸衫+格子裙+过膝白丝的小清新装扮简直要亮瞎林言的双眼。
看的出来，她精心打扮过。
秀发披肩，额前几缕发丝微卷，垂落于黑框眼镜两侧，平添几分可爱。
脸上妆容精致，恰到好处。
她嘴角含笑，进入包厢。
见到林言身边的另一个人影后，笑容逐渐消失。
说好的约她吃饭，带人算怎么回事？
约吃饭，约吃饭。
约才是重点，真当她没吃过海鲜？
徐乐瑶嘟起嘴，有些小郁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