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绥这一觉睡得极是昏沉。
再次悠悠转醒,只觉浑身乏力,好似筋骨都被人抽去重铸了一番,每个关节都透着酸软。
含章殿内光线柔和,铜雀灯燃着,暖黄的光晕洒在榻前,空气里弥漫着香甜……
她微微抬眼,窗外的雨水顺着檐角滴落,在窗棂上砸出细小的水花,仿佛碎掉的珍珠。
雨还没有停——
她支起身子,发现囚衣早换成干净的寝衣,不由怔忡。
“外头什么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