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的禅房里,只点着一盏油灯。
灯芯结着豆大的灯花,将熄未熄,爆出细微轻响。
薛绥跪坐在蒲团上,案上宣纸上的墨迹未干,最后一捺笔锋十分凌厉,划破了素白宣纸上的“平安”二字。
玉衡的琉璃瓶,阁在砚台旁边,瓶中血丝如活物一般缠绕,灯火掠过瓶身,轻轻晃动,泛出一抹浸着暖意的血色微光,在幽暗里倍显诡异……
寒风裹着雪沫从窗缝钻入。
她身上的禅衣被吹得紧贴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