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篁居。
薛绥半靠在临窗的引枕上,左臂的伤处裹着素白细布,倒是不怎么痛了,却在愈合时生出一种深入骨髓的麻痒。
丝丝缕缕,扰人心神。
锦书端着药走了进来,见她手里拿着一卷佛经,目光落在庭院里盛放的情丝花上出神,忍不住暗叹一声。
“姑娘,该进药了。”
薛绥微微颔首,动作轻缓地接过温热的药碗,用小匙轻轻搅动几下,吹散氤氲的热气,然后才小口小口地啜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