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帘落下,隔绝了外间的风雪。
车厢内光线略显昏暗,一只黄铜暖炉烘着清冽的素心兰香,缓缓驱散寒意。
薛绥道:“殿下今日援手,贫尼感激不尽。只是此去水月庵路程遥远,多有耳目,何必再授人以柄?”
“坐下。”
李肇袍袖一扫,正襟危坐,再无言语。
一袭常服勾勒出他宽阔平直的肩线和劲瘦有力的腰身,墨狐大氅随意搭在身侧,领口一圈深黑的狐毛,衬得下颌线条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