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浅蓝色的窗帘,洒在卧室的地板上。景昀澈从沉睡中醒来,只觉脑袋昏沉,胳膊也麻得失去了知觉。他下意识地动了动,这时才发现童婳如一只慵懒的小猫般,恬静地躺在他的怀里。
他愣住了,脑海中闪过昨晚醉酒后的零碎片段。他一直以为那只是一场梦,没想到竟是真的。景昀澈轻轻抽出胳膊,揉了揉发麻的手臂,又揉了揉太阳穴,心情复杂地注视着还在熟睡的童婳。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眷恋,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生怕眼前的美好只是幻觉。
童婳睡觉很踏实,可眉宇间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忧伤,即使在睡梦中也未曾消散。景昀澈望着她,心中泛起层层涟漪。他忍不住伸出手,想要触碰她如鸡蛋般嫩白无暇的脸蛋,可就在手指快要触碰到她的瞬间,他像触电般快速收回了手。他迅速起床,穿好衣服,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他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会彻底沦陷。
景昀澈走出卧室的门,童婳虽然还在熟睡,但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她翻了个身,眉头微微皱起,仿佛在梦中也感受到了一丝不安。直至景昀澈离开许久,她才缓缓醒来。全身的酸痛提醒着她昨晚发生的一切,想起被景昀澈折腾了半夜,她的脸颊瞬间泛起绯色。
“景昀澈,你爱我吗?”
昨晚,在景昀澈的吻霸道地落在她颈窝时,童婳眩晕中轻声问道。
景昀澈的动作顿了一下,几乎没有丝毫犹豫,便说道:“爱,我爱你。”这简单的三个字,让童婳彻底放弃了挣扎,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肆意妄为,眼泪也无声无息地从眼角滑落。原来,她在乎的不过是他的心意。
景昀澈把车停在一家药店门口,他坐在车内,点燃一根雪茄,深吸一口。一向自控能力极强的他,怎么就把持不住了呢?
领证那天,他对童婳说过“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碰你”,如此决绝的话语还在耳边回响,可他还是借着酒精的作用,越过了雷池。
一根烟抽完,他深吸一口气,戴上黑色的口罩,下了车,走进药房。尽管他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幽暗深邃的眼睛,但浑身散发的强大气场和独特气质依旧让人无法忽视。店员走过来,问道:“先生,请问需要点什么?”
景昀澈眼睛在店里环视一圈,干咳了几声,才勉强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有那个……事后的药吗?”
店员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哦,有,您稍等!”店员从货架上拿下一小盒药,景昀澈低声说:“结账。”店员扫了扫盒子上的二维码,告知价格后,动作迅速地把药装进袋子递过去,嘱咐道:“先生,这个药越早吃,效果越好!就是药吃多了对女孩子身体不好,您看您需不需要带一盒……”
店员红着脸,还想推荐其他产品,景昀澈拿出手机扫了扫收银台的二维码付完钱,抓起药匆匆走出了药店,背影透着几分局促与急切。
他开车路过一家早餐店,买了童婳爱吃的香煎三文鱼三明治和海鲜粥,回到江月阁,景昀澈走进客厅,将早安放在桌子上,便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他从口袋掏出雪茄,剪去茄帽后点燃,深吸一口。烟雾缭绕间,他静静望着窗外。正准备弹烟灰,才想起童婳家没有烟灰缸。他目光在屋内快速扫了一圈,没找到能盛烟灰的东西。犹豫片刻后,他快步走向厨房,从橱柜翻出个小碟子当烟灰缸。弹完烟灰,他再次陷入沉思,静静看向窗外。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听到童婳从浴室出来的脚步声,他很自然地把手中的雪茄掐灭在小碟子里。
“我记得你以前不抽烟的。”童婳在他身后一米处站定,看着他的背影说道。
景昀澈回过头,看到穿着家居服、头发随意编着辫子的童婳,依旧清丽脱俗,无论何时,她总是美得让他移不开眼。他压抑住内心的悸动,淡淡地开口:“人总是会变的。”
“爱也会变吗?”
童婳顺势一问,心中隐隐有几分期待。景昀澈沉默了几秒,避开这个问题,走到餐桌前说:“过来吃早餐吧。”
童婳心中有些失望,走到餐桌前,看到桌上放的都是自己爱吃的早餐,心里又涌起一丝欢喜,原来他还记得自己的喜好。
两人相对而坐,默默吃着早餐,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童婳吃饭一向斯文,景昀澈吃完后,靠在餐椅上,耐心地等她吃完。等童婳拿纸巾擦嘴时,他起身走到厨房台,倒了一杯水,然后把水和早上买的药放在她面前,开口道:“昨晚……对不起。把药吃了吧,这样对你也好。”
他心里清楚,他和童婳重逢不久,还没来得及好好的享受二人世界,再加上他和童婳目前紧张的关系,实在不是要孩子的时候。他想等一切安稳了,再和她考虑未来。意外发生后,他赶忙去买药,满心都想维护当下的生活节奏。”
童婳瞥了一眼桌子上的药,却误解了。她失望的看向景昀澈。景昀澈回避着她的目光,转过头说:“对不起,昨晚我喝多了。”
童婳的心猛地一沉,原来在他看来,昨晚只是醉酒后的冲动。她强忍着泪水,嘴角扯出一抹灿烂却又无比苦涩的笑,“不过是成人的游戏,我玩得起。”
景昀澈一听这话,怒火“噌”地就冒了上来,站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眼眶泛红,质问道:“对你来说,我们之间就只是一场成人游戏?”
童婳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硬着头皮道:“不然景总以为呢?以后还请你切莫找这种喝醉酒的理由。”
景昀澈眼眶泛红,死死盯着童婳,可童婳冷硬的表情让他绝望。他手无力松开,声音颤抖:“这药你趁早吃,不然有了什么意外,受伤害的也是你自己。”说完,他猛地转身大步离开,背影落寞又决绝。随着“咚”的一声,门被狠狠关上,那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童婳的最后一丝坚强瞬间崩塌,双腿一软,缓缓蹲下身。她双手紧紧抱住自己,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压抑许久的哭声终于破喉而出。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大颗大颗砸在地板上,溅起小小的泪花。
是夜,童婳睡前关窗帘习惯留一点缝隙,这样关上灯后外面的月光透着窗帘缝隙透进来的月光,屋内也多了淡淡的光亮,不至于被黑暗完全笼罩。她躺到床上,本想着早早入睡,驱散整日的疲惫,可不知为何,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自从嫁给景昀澈,她独守空房早已成为了习惯,只是想起那个人,想起那天他满脸怒容的摔门而出,她的心就揪了起来。如今两人已冷战多日,再无半点联系。她心里却仍渴望他能陪在身边。也许这场婚姻对他而言不过是报复,可自己却是心甘情愿的。婚后他冷脸相对、言语尖刻,即便如此,她也从未后悔嫁给他。
她轻轻摇了摇头,试图将景昀澈的身影从脑海中驱除,强迫自己放松身体,赶紧睡觉。”就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自己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即将陷入沉睡之时,突然,一阵轻微的声响打破了房间的寂静。那是门锁轻轻转动的声音,紧接着,伴随着“吱吱”的细微响动。
童婳瞬间惊醒,睡意全无,她用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声音中还带着浓浓的睡意,含含糊糊地问道:“谁?”
刹那间,那“吱吱”声戛然而止,窗帘被微风轻轻拂起,让原本漆黑的房间又多透进了几分光亮。童婳缓缓睁开双眼,朝着玄关处望去,只见一个朦胧的影子伫立在那里。尽管那影子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十分模糊,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景昀澈。她的心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仿佛要冲破胸膛。
“你怎么还没睡?”
景昀澈的声音带着几分惊讶,微微上扬的语调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他眉头轻皱,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似乎没想到童婳这个时候还没睡着。
“你怎么回来了?”
童婳几乎同时脱口而出,声音里满是疑惑,她微微坐起身子,目光紧紧盯着景昀澈,眼神中带着探寻,试图从他的回答中找到回来的真正原因。
两人的话语在空气中交织碰撞,仿佛两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景昀澈并未再向前迈一步,他的手把着门,顿了好几秒,不自然地开口:“我好像有一份重要文件放在柜子里了,明天开会着急用。”其实他是太想她,本想趁她睡着偷瞧几眼,没想到她还没睡着。
童婳满心疑惑,急忙坐起身,伸手便要开灯,口中说道:“那我把灯打开,你看看是不是落在柜子里了。动作急切又带着点慌乱,却被景昀澈制止,他摆了摆手,语气轻柔却又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不用开灯,我可能记错地方了,你睡觉吧!”他转身正要退出房间,突然想起什么,脚步一顿回头说:“你想回江月阁住就回那住吧。”
童婳听到这话,瞬间一怔,想起上次提到想回江月阁住,两人闹得很不愉快。如今他突然同意,她并没有想象中惊喜。缓过神,她越过这个话题,说:“这是你家,要是不想见我,我可以……”声音越来越小,语气里添了几分委屈。
“我没不想见你。”
景昀澈立刻打断了她的话,眼神中透露出些许急切,像是生怕她误会什么,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门把。
童婳听到此话,缓缓抬起头看着他。透过房间里那淡淡的光亮,她和站在玄关处的景昀澈幽暗的眼神在空中交汇。尽管看得不是很清楚,可就是这种朦朦胧胧的感觉,让两个人心里都泛起了不一样的情绪。沉默了许久,景昀澈的声音带着几分异样的温柔,像是春日里轻柔的风:“你快睡觉吧。”说完,他再次转身想退出房间。
童婳看着他的背影,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我睡不着。”那声音轻得如同呢喃,却又仿佛带着无尽的诉说。
“睡不着=我想你。”
这是一句隐晦的暗示语。景昀澈的后背猛地一僵,脚步再次顿住。他回过头,眼眸里有了几分光彩,似乎在这黑夜里有一抹独属于他的亮光。他犹豫了一下,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又有一丝期待:“你先睡,我洗完澡过来陪你。”
还没等童婳反应过来,他便退出了房间。顺便轻轻关上了门。他站在房间门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自己也不明白刚刚那句话怎么就脱口而出了。回想起领证第一天,自己对她说的那些决绝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其实他想要的很简单,只要她那颗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心,没有任何人插在他们中间,只有他。他现在站在人生的岔路口,右边是浴室,前方是逃离家门的方向。最终,他还是迈着步子,缓缓向浴室走去。
而童婳,更是被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惊得望着紧闭的房门怔了半晌,眼中满是迷茫,今晚的景昀澈就像当年和她恋爱时一样温柔,一切就好像做梦一样,之前发生的所有不愉快仿佛都不存在了。也是,他总是这么善变,也许只是一时兴起罢了。想到这里,她缓缓滑下身体,眼睛缓缓闭上。
等景昀澈洗完澡出来,身上随意穿着一套家居服,头发还湿漉漉的,他轻手轻脚地再次走近她的房间。看着童婳似乎已经睡着了,他的心不由地放松下来,小心翼翼地帮她盖好被子,又坐在床边默默端详了她好久。也只有她睡着的时候,他才能这样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看。最终,他还是没有躺在她身边,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怕自己一旦靠近,就会沉迷其中,做出无法克制的事情。
第二天童婳醒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景昀澈。想起昨晚他们之间的对话,她觉得像是做了一场梦,那么不真实。直到她起床洗漱完,想去看看冰箱里还有什么吃的。当她拉开冰箱门,却发现冰箱里面被塞得满满的食物,全都是她爱吃的。她不禁心想:“这是唯一能证明昨晚他回来过的证据。”她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结束了一天忙碌的工作,童婳像往常一样走出店门。门外,司机小吴早已准时将车停在那里等候。童婳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车子缓缓启动。车内安静了片刻,童婳率先打破沉默:“小吴,你以后不用来接我了,我已经搬回江月阁,这边离公司近,也比较方便。”
小吴面露难色,双手紧握着方向盘,迟疑地说:“童小姐,这事儿我得跟景总请示一下。”
话音刚落,车载屏幕上显示手机来电,来电显示是朋友的名字。小吴的目光迅速扫过屏幕,来电显示是他朋友的名字,想都没想就准备伸手点按挂断。毕竟开车接电话太不安全,更何况后座还坐着董事长夫人,他觉得等把夫人安全送到地方,再给朋友回电也不迟。童婳温和地笑了笑,说:“没事,你接吧,在我面前不用这么拘谨。”
小吴这才点击接通。电话那头,朋友热情地邀请他去清吧聚聚。小吴回:“晚点再说。”时不时“好、好,”两声。
挂了电话,小吴神色有些犹豫。童婳敏锐捕捉到,好奇问道:“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
小吴挠挠头,解释道:“我朋友开了一家清吧,想邀请我过去玩。”童婳眼睛一亮,兴致勃勃道:“我回国这么久,还没去过清吧呢,我最近也想放松放松,要不我也一起去凑个热闹?”
小吴从后视镜里瞧了瞧童婳,眼中满是诧异,毕竟在他印象里,童婳向来内敛安静,下班后就直奔别墅。
小吴紧张地握紧方向盘,嗫嚅着:“童婳姐,要是被景董知道我带您去了清吧……”
童婳疲惫地摆摆手,语气坚定:“放心,不会让他知道,要是怪罪,我担着。”
小吴稍作犹豫,最终点头:“行,童婳姐,那我们去清吧坐一会,我就送你回去,不然我真怕景总知道怪罪。”
小吴透过后视镜,神色带着几分谨慎,说道:“行,景夫人,那我先带你去清吧坐一会儿,吃点东西,之后就送您回去,不然我还真怕景总怪罪。”
童婳听后,微微点了点头,轻声应道:“好。”
小吴将是车子调转方向,驶向清吧。童婳在小吴的带领下走进清吧。尚未进门,舒缓悠扬的爵士乐便悠悠传来,一下子驱散了她的疲惫。推开门,暖黄的灯光将他们笼罩,营造出静谧温馨的氛围。开阔的空间里,木质桌椅整齐摆放,每张桌上都有简约小台灯,散发柔和光芒。为每一桌客人勾勒出一方独立又惬意的小天地。
小吴熟门熟路地带着童婳找到老板。老板满脸堆笑,热情招呼:“小吴,你可好久没来了!这位是?”
小吴赶忙介绍:“这是童小姐,帮忙安排个安静舒适点的地方。”
小吴没提童婳景夫人的身份,他心里清楚,要是亮明这层身份,老板保不准会因身份地位有所顾虑,服务起来也不自在,童小姐本就是来寻轻松的,可别坏了兴致。清吧老板很快安排妥当,还贴心地送来果盘和果汁。小吴不放心地叮嘱童婳:“童小姐,人多嘈杂,您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此时,台上歌手唱完一曲,台下掌声雷动。主持人拿着话筒大声说道:“接下来,欢迎各位勇敢的朋友上台一展歌喉!要是哪位朋友能把全场气氛带动起来,今晚这桌消费全免!”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开始交头接耳,跃跃欲试。
老板也凑到童婳身边,半开玩笑半怂恿地说:“妹子,看你气质这么好,唱歌肯定也不错,要不上去试试?要是拿了免单,我还送你一张我们店的VIP卡,以后你来,能享受一次免费的酒水套餐服务,店里招牌酒水随便选!”
小吴一听,心瞬间悬到了嗓子眼,刚想上前阻拦,毕竟他担心童婳的身份被过多关注,又怕她在台上出什么意外不好跟景总交代。可还没等他开口,童婳便犹豫了两下,脑海里想着正好借此放松,于是轻轻点头应道:“行,那我试试。”
童婳也看穿了小吴的心思,她转过头轻声安抚:“小吴,别担心,有事我担着。”说完,便快步走向舞台。
童婳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在众人的注视下走上台,点了一首《枕边童话》。音乐响起,她闭上眼睛,缓缓开口:“星光拨开最神秘的雾,踮起脚尖旋转舞步……”
熟悉的旋律中,童婳握着话筒,儿时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小时候,父亲常让她骑在脖子上,在公园里一圈圈奔跑,笑声洒了一路,母亲则在身后,满脸笑意,温柔呼喊:“慢一点,慢一点,别摔着!”
而睡觉前,父亲为了哄她睡觉会坐在她的床边,耐心地给她讲童话故事。讲到精彩处,父亲还会站起身,模仿故事里的角色,一会儿是勇敢的王子,一会儿又变成狡猾的狐狸,生动的演绎总能逗得她咯咯直笑。母亲则会轻手轻脚走进来,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等她喝完,再掖好被角,在额头落下一吻。
“你是森林里的小鹿,会不会遇到女巫……”和景昀澈从相遇、相恋的场景涌上心头。
歌声回荡在酒吧,童婳沉浸在回忆里,那些曾经的甜蜜与如今的冷战形成鲜明对比,她的声音不自觉带上一丝哽咽。台下的观众被她深情的演唱吸引,渐渐安静下来,听得如痴如醉。小吴更是听得入神,不禁低声感叹:“没想到童婳姐唱歌这么厉害。”
一曲唱罢,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童婳走下台,老板笑着竖起大拇指:“妹子,厉害啊!今天吃的喝的随便点,我请客!”还递上一张VIP卡,“以后来都有优惠!”
童婳脸颊微红,轻声道:“谢谢。”接过卡,她心里盘算着:公司同事平常帮我不少,把这卡给他们,周末大家能来放松放松。
小吴也满脸兴奋地夸赞:“童婳姐,您唱得实在是太棒了!”童婳笑着说:“谢谢。”
第二天,童婳在酒吧唱歌的视频不知被谁传到网上,一夜之间迅速走红,掀起一阵不小的波澜。景昀澈坐在宽敞的办公室里,手中紧握着平板,屏幕里,身姿婀娜的女子面容绝美,站在酒吧舞台上深情歌唱。她的嗓音温柔婉转,声声入耳。
台下的欢呼和喝彩声通过音频传出来,格外刺耳。而视频上的弹幕更是密密麻麻,几乎霸占了大半个屏幕。“我的天呐,这女子究竟是谁啊?人美哥甜,可以原地出道了!”
“就这实力,不出道简直太可惜了,吊打多位一线女歌手!”
“瞅瞅这声音,再瞧瞧这相貌,比娱乐圈里那些千篇一律的整容脸强太多了!”
还有些油腻的弹幕写着:“这是什么人间小仙女啊,好想娶回家当老婆。”
……
看到弹幕,他脸上的温度骤降,周身气场冷得仿佛能结出冰碴,眼神中满是狠厉,死死地盯着屏幕,好似下一秒就要把屏幕灼穿。
男助理站在旁边,头垂得低低的,连大气都不敢出。他用余光瞥见景昀澈黑沉的脸色,心里直发怵,默默想着:可千万别殃及到我。
可紧接着,一条条八卦言论映入眼帘,“她以前是景氏集团的员工,后来不知什么原因突然离职了,在职期间经常和景董眉来眼去,还多次单独出入景董办公室,关系十分可疑。”
弹幕又冒出一条爆料:“最开始她确实和时家公子有婚约,结果被时公子撞见夜晚私会景董,时家不得已才取消婚约。”
这条消息如同一颗深水炸弹,瞬间引发新一轮讨论。“天哪,时公子竟然被戴绿帽,怪不得当时传出婚迅后两天才澄清,原来还有这内幕,时公子也太可怜了。”
“长的漂亮有什么用,哪个男人想娶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啊?”
……
于是各种漫骂声漂在屏幕上。
景昀澈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眼中满是愤怒与寒意。他“啪”地将平板狠狠摔在办公桌上,桌上的文件被震得散落一地。怒目看向助理,一字一顿地命令道:“马上给我去查这视频是从哪传出来的,不惜一切代价把热搜撤掉!还有,通知吴帅,他被辞退了!”
仲华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一哆嗦,忙不迭点头应下,转身快步离开办公室,生怕动作慢一点就会遭受更猛烈的怒火。
童婳正在外面办事情,手机铃声突兀响起。一看来电显示是小吴,她顺手接起,“喂,小吴?”听筒里传来小吴沮丧的声音:“童婳姐,景总把我辞退了,今天早上刚通知的。”
童婳手上动作猛地一顿,其实从早上一起床,看到蓝乔以及店里员工推送的自己在清吧驻唱的视频时,她就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如今听到小吴这话,心里瞬间明白了大半。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说:“小吴,你先别着急,你和他解释清楚,是我让你带我去清吧的。”
小吴苦笑着回应:“我提了,可景董根本不听,也不知道是谁把你昨天在清吧唱歌的视频发在了网上,引起了剧烈的讨论。好多人在网上议论,还有一些八卦新闻,估计景董就是因为这个生气,才要辞退我。”
童婳闻言,语气坚定又带着安抚:“小吴,先别着急。我说过有什么事我担着,我这就找他说明白,不会让你平白无故丢了工作。”
她挂了电话,本想给景昀澈打电话。可发现办事地离他公司很近,稍作犹豫,她收起手机,快步朝公司大楼走去,高跟鞋踩地,发出急促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