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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娘变异了怎么破

第三百二十六章 潮会诡局

四姑娘变异了怎么破 霍晓 2080 2025-08-10 18:54:24

  浮潮港的夜,总带着海腥与灯油混合的气息。

  入城的商旅一批批被港口执役分流查验,宽阔的石道两侧高挂海兽骨灯,光影摇曳,把人影拉得老长。

  霍思言随商队缓步而行,目光像不经意地掠过四周,却细细数着那些混迹在执役队伍里的生面孔。

  他们的步伐、呼吸与手势,显然受过军中操练。

  小白静静立在她肩头,眼珠转动之处,便是她想看的方向。

  “前方就是潮生会的分楼。”

  沈芝低声开口,嗓音被夜风裹住,落在耳中恍若细丝。

  “会里有三道门,第一道是验货,第二道是验人,第三道……看你有什么资格进去。”

  霍思言笑意淡淡:“资格,我有。”

  潮生会的分楼并不张扬,三层高的石楼,外墙嵌满贝壳和海螺,在灯火下泛着细腻的珠光。

  门口的验货台上,一名戴着面纱的妇人正逐件翻查商队货物,她的动作极快,几乎不用多看便能摸出夹藏。

  霍思言看着她取出一枚藏在布匹里的小匣,手指一抖,匣口便露出一角雕着海纹的铁牌。

  “东溟海证?”

  沈芝眯了眯眼。

  那妇人只是淡淡扫了一眼,把铁牌重新塞回布匹,仿佛什么也没发现。

  霍思言却在那一瞬,捕捉到她指尖的轻压,像是在传递讯号。

  等轮到霍思言递交货单时,那妇人抬眼望了她一瞬,嗓音低沉:“三楼的牌局,别迟了。”

  霍思言接过放行牌,侧首望向沈芝与魏临。

  “三楼,正合我意。”

  三楼的空气混着酒香与海风,宽大的榻几上,十余名身着各色衣衫的男子正围着一张海兽皮制的赌桌,桌面上摆满金叶与珍珠。

  主持牌局的是一名白发老者,眼角细纹如刀刻,身前的酒盏里漂着一枚小巧的铜铃。

  他的目光像海浪,慢慢扫过每一个入局的人。

  “新面孔?”

  老者的嗓音沙哑,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势。

  霍思言上前一步,把腰间取下的一块黑玉牌放在桌上。

  “这够不够入局?”

  黑玉牌上雕着一只振翅的海燕,是西溟商会的密纹。老者眯起眼,伸手抚过玉牌,唇角慢慢勾起。

  “够了。”

  牌局开始,金叶与珍珠在桌面间流转。霍思言的注意力却不在赌注。

  她在看,看那几个不起眼的角落,看那些偶尔对视一眼便迅速移开的暗号。

  “西溟在这里的根,不只是货路。”

  她心中暗道。

  忽然,三楼的海窗外传来一声低沉的螺音,像是远处海面上的战号。

  老者神色一变,抬手按灭桌上的铜铃。

  “今日到此,各位散了。”

  众人虽不情愿,却无人多言,鱼贯而出。

  霍思言随人流下楼时,眼角余光瞥见二楼的偏门处,有一人正与那面纱妇人低语。

  那人腰间垂着的,不是东溟的海纹,也不是西溟的鹰纹,而是一枚她只在宫中见过的金鳞纹饰。

  “金鳞……”

  霍思言心口一紧,那是皇帝亲卫的暗号。

  沈芝看见她的目光,低声问等道:“你认得?”

  霍思言只回了两个字。

  “宫里。”

  出了潮生会,夜潮已涨,港口的灯火映在水面上,仿佛一片碎金。

  魏临抱着新换来的货单走来。

  “明日中午,他们会安排我们上浮潮港的内码头。”

  霍思言轻轻颔首。

  “走内码头的船,不是运货,是运人。”

  “什么人?”

  沈芝问。

  霍思言望着漆黑的海面,语气缓慢:“要么是东溟朝中想藏的人,要么……是我大宁的影子。”

  浮潮港的早晨,海雾比夜里更浓。

  码头边的水汽像一张湿冷的网,缠在人衣袖与发间,带着腥味渗进骨缝。

  霍思言站在客栈的窗前,看见内码头方向已有不少人影聚集,潮生会的执役正在验放牌令。

  那道门紧闭着,门内隐约可见高高的石阶向下延伸,像通向海底。

  “他们把码头入口修在暗坡之下,就是为了避人耳目。”

  沈芝在她身后淡淡道。

  “这地方,从来只进不出。”

  霍思言转过身,伸手把肩上的小白捧起,指尖轻触它的颈羽。

  “去看看。”

  乌鸦振翅而起,消失在雾色里。

  辰时,潮生会的妇人亲自来引路。

  她面上仍覆着轻纱,声音像雾一样轻。

  “持内码头牌的人,走的是另一条水路,不用和普通商旅混在一处。”

  霍思言与沈芝、魏临依次进入石门。

  门内是一条湿滑的石阶,阶下是一片幽暗的水洞。

  水面不宽,却深得见不到底,几艘狭长的舟静静泊着,舟首都挂着潮生会的银铃。

  他们被安排到最末一艘舟上。舟夫面无表情,只在他们坐定后推舟入水。洞壁上的灯光一点点退去,四周的水声变得沉闷。

  沈芝压低声音:“这水路怕不止通向港心。”

  霍思言望着舟侧缓缓滑过的岩壁:“能进京。”

  舟行半个时辰后,前方亮起一线光。

  出水洞时,霍思言第一眼便看见,那是一片被高崖环抱的隐秘港湾,港湾中停着五艘挂东溟旗的海船,而最中央的一艘,船身却覆着西溟战纹。

  魏临忍不住低声道:“东西溟的船停在一处……”

  靠岸后,舟夫示意他们上岸。岸边的高台上,立着昨夜牌局上的白发老者。

  他今日换了玄色长袍,腰间悬着一把短柄刀,眼神锐利得像要将人剖开。

  “你们的牌,是谁给的?”

  老者开口,声音不再带笑。

  霍思言从袖中取出黑玉牌,平平递出。

  “码头换的。”

  老者盯着她看了很久,才缓缓转身。

  “跟我来。”

  沿着高台后的石径向上,穿过两道铁栅,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半圆形的石堡坐落在崖顶,旗帜迎风猎猎。

  石堡内人来人往,既有东溟军装,也有西溟商袍,甚至能看见几个穿着大宁短衫的身影。

  沈芝低声道:“这是个局。”

  霍思言眯了眯眼,若有所思。

  “不止是局,这是个市,卖情报,卖人,也卖国。”

  白发老者领他们进入石堡正厅。厅中陈设极简,只有一张铺满海图的长案。

  案后坐着一人,面容年轻,眼神却冷得像是多年在刀锋上打磨过。

  那人抬眼,唇角浮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原来是大宁来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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