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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娘变异了怎么破

第三百三十八章 试探交割

四姑娘变异了怎么破 霍晓 2027 2025-08-13 11:06:00

  天未大亮,外关的铜门便在沉重的轰鸣声中缓缓开启。

  晨风裹着北地特有的寒气,从门缝间直灌而入,像刀锋一般划过肌肤。

  穆连将军立在城门内侧,神情一如昨日般冷肃。

  见霍思言一行骑马而来,他只是微微颔首。

  “殿下的路,已为您清出。”

  关外的官道笔直通向远方,路面由灰白色的岩石铺就,两侧稀疏的松柏在风中摇曳,树影像是守望的士兵。

  安渠骑在前方,引着队伍一路北行。随着日光渐强,地势开始起伏,连绵的丘陵缓缓露出轮廓,偶有成片的羊群在山脚吃草,牧民的身影在远处若隐若现。

  行至午后,丘陵尽头出现一条宽阔的河谷,谷底是一条向北延伸的官道,道旁的石碑上刻着三个西溟文字。

  “迦陇道”。

  “从这里开始,便算是王庭的直辖地。”

  安渠回头笑道。

  “再走三日,便能见到溟京的城影。”

  霍思言看着那条延伸至天际的道路,心中不由暗暗收紧。

  直辖地意味着军政合一,任何人的行踪都在王庭的掌控之下,她与谢知安在这里的每一步,都会落入对方的眼中。

  傍晚时分,队伍抵达迦陇驿。

  与之前的驿馆不同,这里气势更为宏大,外墙用青黑色的巨石砌成,门口悬挂着雕有双鹫纹的铜牌,四角垂着兽骨饰物,在风中发出“叮叮”的声响。

  入夜,安渠却带来一则消息。

  “殿下,王庭派来迎接的官员已先到驿馆,想与您寒暄几句。”

  霍思言心中一动,王庭的人会提前来,便是试探的开始。

  迎客厅内,灯火通明。

  一名身着紫色宽袖长袍的中年男子坐在上首,鬓角花白,目光锐利。

  见霍思言入内,他笑而不露齿。

  “殿下千里而来,辛苦了。”

  “敢问阁下……”

  霍思言欠身。

  “在下薛嵩,王庭左相座下行走。”

  男子缓缓起身,姿态并不卑下,反而带着几分审视。

  “殿下的名讳,早在王庭传遍,有人说,您是大周最聪慧的女子,也有人说是最危险的棋子。”

  话音落下,厅中一瞬寂静。

  霍思言并未急于回应,而是从容落座,抬眸笑道:“聪慧与危险,从来只在一线之间,看谁握得稳,走得正。”

  薛嵩眼底闪过一抹兴趣,抚须道:“好,殿下既来西溟,可愿与王庭共饮一杯,以示两国之情?”

  话虽是邀请,语气却像是一道考题。

  霍思言看向侍从端来的玉杯,杯中酒色微微泛青,带着浓烈的草药香味。

  她认得,这是西溟特有的“寒蕴酒”,酒力极烈,且温中带寒,若不懂得应对,易伤脏腑。

  她接过酒杯,目光未离薛嵩,缓缓举起。

  “大周与西溟,本无隔夜之仇,既然左相座下有此好意,我自然不拒。”

  说罢,她仰首一饮而尽,动作干脆。

  薛嵩微微挑眉,似是没料到她会如此直接。霍思言放下酒杯,淡淡道:“酒中有寒蕴草,入喉似冰,然过心即化,若心不静,反会伤肺。”

  薛嵩凝视她片刻,忽然笑了。

  “果然不愧是大周的棋手。”

  这一夜,霍思言回到客舍时,谢知安已在窗前等候。

  他只是看了她一眼,低声道:“那杯酒,有毒。”

  霍思言抬起唇角。

  “知道。”

  谢知安的眉头顿时皱得更紧。

  “你知还喝?”

  “因为他们在等我拒绝。”

  霍思言轻声道。

  “我退半步,他们便会逼一步。”

  窗外的夜风吹动灯影,影子在两人之间摇曳,这是王庭的第一手。

  夜色渐深,迦陇驿馆的灯笼被风吹得摇曳不定,窗纸上映出长长的影子。

  霍思言才在案前坐下,便听到外头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她步伐轻快,却带着一种刻意压低的节奏,好像在暗示屋内之人留意。

  谢知安已经拔开窗缝低声道:“是安渠,他在廊下徘徊。”

  果然,不多时,安渠端着一盘点心走了进来,笑容如常。

  “殿下,王庭的薛大人担心殿下舟车劳顿,特命我送来些安神糕,愿殿下好眠。”

  霍思言目光落在那盘银盘之上,五块点心色泽莹润,表面撒着细细的冰糖粉,隐约有股药香。

  “安神?”

  她轻声重复了一遍。

  “是的,用的是西溟的夜香子磨粉,佐以松脂和甘露草。”

  安渠笑得恭顺。

  “孩童食之可安睡,成人食之能定心。”

  霍思言不动声色地夹起一块,放在唇边闻了闻,淡淡道:“夜香子性寒,甘露草性温,两者相冲,剂量若不准,安眠不成,反生幻象。”

  安渠笑容微滞,却依旧恭声道:“殿下真是博学。”

  就在此时,谢知安伸手接过盘子,眸色如刀。

  “我来替殿下尝尝。”

  安渠的手在空中微微一僵,下一瞬便笑着将盘子递给他。谢知安随意掰下一块,放入口中细细咀嚼,过了片刻,才缓缓吐出两个字:“苦的。”

  霍思言抬眼看他,谢知安已经把剩下的点心推回安渠手里,语气平淡:“多谢薛大人的好意,只是殿下习惯清淡,不喜甜腻。”

  安渠眼底闪过一丝讶色,却很快躬身退下。

  待他走远,谢知安才压低声音:“夜香子多了一成,若不是常年吃药之人,三日之内便会心神恍惚。”

  霍思言神情未变,手指缓缓敲着案面。

  “第一杯酒是试胆,第二道点心是试心,薛嵩这一局,是要探我是否能在连环暗手下保持清醒。”

  谢知安目光深沉。

  “他试你,也是试我。”

  霍思言轻笑:“那就让他试个够。”

  翌日清晨,天色微亮,薛嵩便亲自来送行。

  “殿下今日可得精神?”

  他含笑问。

  “多谢关怀,一夜好眠。”

  霍思言答得云淡风轻。

  薛嵩似乎很满意这个答复,侧身引路。

  “王庭已在前设宴迎候,殿下只管安心赴会。”

  马蹄踏过湿润的青石道,城墙在雾气中渐渐拔地而起。

  溟京的外城比霍思言想象得更高大。

  城砖青黑,城楼飞檐如利刃挑空,四角悬着铜铃,风声拂过时发出低沉的鸣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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