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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春朝

第二十九章:向来如此

谋春朝 梦入春山 2084 2025-08-11 23:49:38

  灼华苑。

  苏怀才手脚并用扒着隔扇门,偏不进去,几个侍从去拉,闹得一身汗也没将人带进屋。

  夜风吹来,侍从们怕四郎君受了风寒,若是被三夫人知道了定是吃不了兜着走,便有人提议去寻三娘子帮劝。

  侍从去西厢房敲门,砰砰作响。

  碧水打开门,“可是有事?”

  侍从急着推门,“三娘子呢?四郎君不进屋,劳三娘子帮着劝劝,将人请进屋,咱们都消停了。”

  碧水婉拒:“娘子已经歇下了。”

  “你骗谁呢?”侍从自然不信,“我告诉你,若是四郎君今晚有个什么好歹,咱们都没好果子吃,还有你们三娘子,也别想逃过。”

  “碧水,怎么了?”

  苏玉樱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带着浓浓倦意,“可是出了什么事?要不要我去看看?”

  碧水刚要进去回话,正屋传来侍从的呼喊,“四郎君,你去哪里啊!”

  苏怀昳也折腾了满身汗,被夜风一吹酒醒了大半,掀袍往外跑,几个侍婢去拦都被甩开。

  敲西厢房门的侍从也追了出去。

  “诶……”

  碧水气得跺脚,转身发现苏玉樱已经裹着披袄走了出来,秀美的小脸儿被冻得苍白,连忙拉着她又进屋。

  “娘子,外面天冷,你怎么出来了?手竟这般冰凉。”

  说着,往她手中塞了个小暖炉。

  苏玉樱被温暖层层包裹,这才觉得稍微舒服些,听屋外又恢复了宁静,垂着眸子不说话。

  碧水愤愤道:“这些侍从真是过分,都说娘子已经睡下了偏还要敲门。”

  苏玉樱苦笑,“我在这个家,不是向来如此,你呀,早就该习惯了。”

  “我是替娘子不平……”

  话说一半,她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嘴,小心翼翼地看向对面,“娘子,我一时气急说错话了,你别生气。”

  苏玉樱笑着将手炉递给她,“你说的都是实话,我生什么气。”

  说完,她侧眸看向窗户,外面除了夜风呼啸的声音,再无别响。

  她问:“母亲又出去了?”

  碧水也疑惑,“按理说这时候老夫人应将夫人们都放了归家的,不过几步路,三夫人怎还未回来。”

  苏玉樱冷笑,“怕是算着时间,不想回罢,你可瞧清四兄往何处去了?”

  “应是二房院子的方向。”碧水好奇,“娘子问这做什么。”

  苏玉樱起身,将披袄搭在横架上,眉眼流转着淡淡的笑意,又懒懒躺回榻上,也嘱咐碧水快去休息,“快补些觉,再过会子怕是有得吵闹。”

  碧水却在放帐幔时恍然大悟,“娘子,那今晚春眠岂不是……”

  四郎君成日里拈花惹草,院里伺候人无数,竟还不知满足将手妄伸向二房,最近成日追着个叫春眠的侍婢跑,闹得苏家上下尽人皆知。

  苏玉樱已经闭上眼睛,“自然是成不了,才有的闹。”

  “可四郎君不是才新得了位美娘子吗?”

  碧水见过那位花娘一面,妩媚动人,这才几日?

  苏玉樱侧了身,只道:“家花哪有野花香。”

  碧水想起那些被留在庐陵的娘子,美其名曰调教规矩不日接上长安,实际早就不知被丢到何处的乱葬岗去了。

  春眠若是落到四郎君手中,怕是还未等新鲜劲儿过去,便会被三夫人给寻由头处置了。

  三房的侍从跟着苏怀才跑。

  苏怀才虽酒醒了大半,但走路还是东倒西歪的,侍从们插不上手,只能跟在身后干着急。

  砰砰砰!

  苏怀才趴在二房大门上,用力捶门,“开门,春眠我来了……”

  三房的侍从劝不动,二房的侍从也不敢碰他,只得回去禀报二夫人。

  二夫人坐在镜台前正在卸着珠钗,闻言哼笑了声,“来得这么快,竟不知咱们四郎君还是个痴情种。”

  琉璃在后面伺候着梳发,“他不是喝了许多酒吗,怎还能跑地出来?”

  砰砰砰!

  捶门声越发大。

  琉璃气呼呼道:“夫人,任着四郎君的性子也不是个办法,再这样下去,怕是整条街都要听见了。”

  二夫人不动如山,“派人去盯着三郎,若是老夫人那边散了,提前过来通禀。”

  “那四郎君……”

  二夫人继续卸簪子,“叫人来为我梳妆,不然如何见客。”

  “是。”

  左邻右舍听这声音持续太久,被吵得不行,皆派侍从出来查看,对着二房大门指指点点。

  苏怀才看无人来开门,仗着酒劲儿越发的无法无天,对着门抬腿便踹了过去——

  这时大门刚好自内打开,来开门的老仆结结实实挨了这么一脚。

  “哎哟!”

  老仆捂着肚子倒在地上,疼得打滚。

  百姓议论声渐涨。

  苏怀才清醒了些,对着那老仆又踢了几脚,“不开门,不开门,我叫你不开门,长本事了是吧,敢这样对我?”

  二夫人姗姗来迟,见此往后退了几步,靠在琉璃身上,“这是发生了何事?”

  苏怀才往老仆身上啐了口,甩袖到二夫人面前,随意行了礼,“二叔母。”

  二夫人双眉紧蹙,“四郎?你这是在做什么?”

  苏怀才打了个酒嗝,抚着肚子站不稳,“他不给我开门,二叔母说该不该打!”

  二夫人叹了口气,“他一把年纪了,耳朵难免不好使,你又何必和他计较?”

  说着,低声吩咐,“快些去请苏先生。”

  苏怀才听了不高兴,嘀咕了两句,“不过是个老不死的罢了。”

  说罢,又拨开人群进了院里。

  二夫人跟了进去,见他四处张望,“喝了酒不在房里歇着,当心染了伤寒,让你母亲担心。”

  苏怀才四处没寻到人,又回到了院中,“春眠呢?春眠在哪?”

  二夫人笑道:“原是那个侍婢啊,我还当你在找什么,她如今已不是我院里的人了。”

  苏怀才根本不信,抓着那些侍婢的肩膀又仔细看了一遍容貌,发现人确实不在,才道:“二叔母,你把春眠藏哪了?”

  二夫人拢了拢披袄,“她和春晓姐妹情深,多年不见甚是想念,我便成全了她们。”

  说着,有侍婢进来禀报:“夫人,老夫人那边散宴了,三郎君马上便到家中。”

  苏怀才因为对二夫人不敬重被苏怀嵘揍过,一拳落了两颗牙,听到他回来,匆匆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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