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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登不得台面?我偏要让死者言

第43章 赵康被禁足

  沈知棠想起刚秦掌柜说的话。

  “赵康被禁足可是好事?”她看着谢凛问。

  谢凛走到药铺中央的方桌旁坐下,指尖轻叩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与他冰冷的语气相得益彰:“算不得好事,顶多是陛下敲山震虎。”

  他抬眸看向沈知棠,眼底带着几分讥诮:“禁足府中思过?这种轻飘飘的惩罚,对赵康来说不过是换个地方喝酒看戏。”

  “没有实打实的证据钉死他,不出三日,宁国公府定会想出法子让他官复原职。”

  沈知棠心头一沉,在他对面坐下:“可陛下既然下旨禁足,总归是信了我们的话吧?”

  “信?”

  谢凛嗤笑一声,指尖在桌面上划出一道冷硬的弧度,“陛下信的是‘疑点’,不是‘真相’。”

  “他让赵康禁足,不过是想看看宁国公府的反应,看看谁会跳出来保他,谁又会趁机落井下石。这宫里的博弈,从来都不是非黑即白。”

  风明在一旁补充道:“世子爷说得对。昨夜属下在赵康府外盯着,看到宁国公府的长史悄悄进了府,两人密谈了一个时辰才离开。他们肯定在想办法应对。”

  沈知棠握着茶杯的手指紧了紧,温热的茶水也暖不了心底的微凉:“那我们找到的账册,难道还不够吗?”

  “不够。”

  谢凛的声音斩钉截铁,“账册是副本,赵康可以说是伪造。没有活人证,没有现形赃,这些都只能算‘旁证’,扳不倒根基深厚的国公府。”

  沈知棠看着放置在柜子上的张含玉骨灰,眼中不禁泛红。

  “张姑娘的死,还不足以让陛下相信?这还有公道吗?”

  谢凛的目光扫过柜子上那方小小的骨灰坛,瓷坛在晨光中泛着清冷的光,像一块压在人心上的石头。

  他指尖猛地攥紧,指节泛白,周身的气息瞬间冷得像结了冰,却偏偏扯出一抹极淡的嗤笑:“公道?沈知棠,你到现在还信‘公道’二字能压垮权臣?”

  他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投下阴影,将沈知棠笼罩其中,语气冷得像淬了冰:“张姑娘的死,在陛下眼里或许只是‘民间命案’,赵康随便找个‘刁民抗法’的由头就能搪塞过去。”

  “没有证据证明她的死与官窑有关,没有证据证明是赵康下令灭口,她的死……只会是账本上一笔模糊的‘意外’。”

  “可她明明是为了揭发真相才……”

  沈知棠的声音哽咽,眼眶泛起红丝,手里的茶杯晃得厉害,茶水溅在袖口都没察觉。

  “所以才要找到证据。”

  谢凛打断她,语气依旧冷硬,却抬手按住了她发抖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安抚,“我让风明去查张姑娘死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是官窑的监工刘三。只要找到刘三,让他开口指证,张姑娘的死才不算白死。”

  风明在一旁连忙点头:“属下已经查到刘三的踪迹,他昨夜收拾包袱准备跑路,被我们的人扣下了,就藏在城外的破庙里。只要世子爷下令,随时可以提审。”

  沈知棠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光亮:“真的?他肯开口?”

  “未必。”

  谢凛收回手,转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街景,背影冷硬如铁,“刘三是赵康的心腹,嘴硬得很。”

  “但他有个独子在京郊私塾读书,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他开口。”

  最后那句话说得极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厉。

  沈知棠看着他的背影,明白这个男人为了查案,早已把所有手段都考虑周全。

  他不是不心疼张姑娘的死,只是把情绪藏得太深,深到要用冰冷的理智来包裹。

  她走到柜子前,轻轻抚摸着那方骨灰坛,指尖冰凉:“张姑娘,你再等等,很快……很快就能还你清白了。”

  谢凛侧头看她,眼底的冷硬松动了一瞬,语气放缓了些:“准备一下,半个时辰后去提审刘三。你或许能从他的神色里看出些破绽。”

  “好。”

  沈知棠点头,擦干眼角的湿意,眼神重新变得坚定,“我会让他知道,用一条人命掩盖的罪恶,终究藏不住。”

  风明看着两人之间悄然缓和的气氛,识趣地退到门口:“属下这就去安排马车。”

  风明刚离开,一个妇人抱着男孩跑进来。

  “苏大夫!我孩子!”

  妇人抱着男孩冲进药铺时,怀里的孩子已经哭得声嘶力竭,小脸涨得通红,额头上布满冷汗。

  沈知棠心头一紧,刚压下去的担忧瞬间又提了起来,连忙迎上去:“别急!把孩子放下,我看看!”

  她将男孩平放在诊床上,指尖刚搭上他的手腕,就察觉到不对劲。

  孩子的脉搏又快又弱,呼吸急促得像拉风箱,喉咙里还发出“呼噜呼噜”的痰鸣声。

  她掀开男孩的衣领,果然见后背起了一片细密的红疹,连带着脖颈都肿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孩子昨天不是好好的吗?”沈知棠一边飞快地检查,一边急声问道。

  妇人早已泣不成声,语无伦次地说:“今、今早给他喝了碗米汤,突然就喘不上气,身上还起了这些红疹子……苏大夫,你一定要救救他啊!他可是我唯一的孩子!”

  沈知棠心里咯噔一下。

  这症状像是急性过敏,严重了会窒息丧命!她抬头对谢凛道:“快!帮我把药柜第三层的‘脱敏散’拿来!还有银针和酒精!”

  谢凛虽不懂医术,却立刻照做,动作利落地将药瓶和银针递过来。

  沈知棠接过药粉,先用温水调成糊状撬开男孩的嘴灌进去,又迅速点燃酒精消毒银针,精准地刺入男孩的膻中、肺俞等穴位。

  她的动作快而稳,额角渗出薄汗也顾不上擦,眼神紧紧盯着男孩的脸色。

  谢凛站在一旁,看着她专注而坚定的侧脸,看着她指尖翻飞间银针刺入穴位的精准,眼底的冷硬不知不觉褪去了几分。

  半个时辰后,男孩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呼吸也平稳了许多,后背的红疹虽未完全消退,却已不再扩散。

闰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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