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外菜乌克兰 现代言情

娇气小哑巴下乡后被糙汉宠上天

第9章 小安妹妹

  许是温时安的目光太过于直白。

  沈池渊回视了过去,他问:“怎么了?”

  温时安精致秀气的眉目微拧,她拿出笔记本在上边写道:【这个大盆,是我下午洗澡用的那个,你怎么也用这个?】

  看着这句话,再看着温时安的愤怒又有点羞恼的神情,沈池渊笑了。

  他挑了挑眉,故作一副不明白的模样,语气理所当然地开口:“我为什么不能用这个?我之前一直用的都是这个啊。”

  温时安听到这句话,震惊得膛目结舌。

  所以说,她下午用的这个大盆,是沈池渊用了不知道多少次的?

  这个认知在温时安脑海不断浮现,她嫌弃的情绪大大压过羞怯,气呼呼地伸手扇着沈池渊以解气。

  太气人了。

  沈池渊乐了,见温时安的神情属实过于嫌弃,他这才没继续逗人,转而解释着:“我以前没用过,我都不用盆洗,这不是你在这儿,我不能在水井旁洗,才只能用盆放水进这里边洗。”

  反应过来自己被沈池渊当乐子耍了,温时安还是生气,但起码比自己用了陌生男人的洗澡盆这件事让她更好接受一点。

  【你不许用这个。】温时安蛮不讲理地写着。

  这是她用过的,就算她以后不用了,但想到沈池渊等会要用这个盆洗澡,她还是嫌弃。

  “行啊。”看着温时安,沈池渊脾气很好地应了,他接着开口:“那我用哪个?”

  【随便你用哪一个,反正不准用这个。】温时安应着,冷哼一声,眉眼带气。

  “那我在院子里洗。”沈池渊说着,把大盆从浴室里搬出来。

  眼见着沈池渊要脱衣服,温时安就直勾勾地盯着。

  沈池渊手都伸到衣摆处了,但见温时安没有表现出气愤或者害羞的神色,他有些惊讶。

  温时安勾着唇笑,一副你怎么不继续了的表情。

  “你想看?”沈池渊意外地问着。

  温时安没有回应这个问题,她嫌弃地瞥了沈池渊一眼,不想跟对方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写道:【你刚才在屋里边说的话还算数的吧?】

  沈池渊略微思索片刻才反应过来温时安指是他明天要带对方去镇上买东西的事情,他点头,“算数。”

  温时安哼一声,决定明天买一个独属于自己的洗澡桶。

  【盆你用吧,明天我买新的。】

  温时安回着,她看着那个大盆,再看看沈池渊,只觉得没眼看,脸上依旧露出嫌弃的神情,不再搭理对方,他抱着书跑回屋里边。

  沈池渊看着温时安的背影,轻笑一声。

  想到沈奶奶还在睡觉,温时安轻手轻脚回了房间。

  房间内没有灯,她没有关门,外边灯光部分映照进房间内,这才显得房间内没有那么阴暗。

  温时安内心有些打鼓,特别是看着房间内的那个窗户,这个窗户对着屋后的山岭,外边虽然有月光,但还是黝黑的,她隐隐约约能看见树木,风一吹,摇摇摆摆。

  咽了咽口水,温时安赶紧把窗户关上。

  但窗户一关上,房间内又显得闷热。

  如果不关窗户,外边凉风吹进还挺舒服的,就是看着太吓人。

  忍忍吧,明天买风扇去,温时安想着。

  她并不困,坐到床边,看书的话,光线太暗。

  但出去外边,想到沈池渊还在外边,甚至可能正在水井旁洗澡。

  再想到对方刚才耍流氓的一幕,温时安气得牙痒痒,她要是那些容易害羞的女生,早被沈池渊给吓到了。

  但偏偏她也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流氓了,不过像沈池渊这种流氓,起码只是口上说说。

  温时安想到她最初遇见的那一个老流氓,对方不仅说,还想朝她动手动脚,那次她确实被吓到了。

  但趁着老流氓是喝醉的状态,加上都没有人防备,她随手拿起酒瓶子直接给人开颅了。

  这老流氓还是温汉东的酒肉朋友,当时温汉东也在场,事后温汉东还指责她不懂事,说对方只是开开玩笑。

  呼了口气,温时安不再去想这件事。

  隐隐约约,温时安能听到外头传来的流水声,应该是沈池渊在水井旁洗澡。

  许久。

  流水声停止。

  半晌。

  温时安发现院子里的灯被关了。

  沈池渊进屋了。

  温时安手不自觉地捏紧了被角。

  她想去关门。

  但又怕房间里黑。

  如果真的把房间门跟窗户都关上,那真的是又黑又闷,怕是不到白天,温时安觉得自己就能被闷死。

  摸上小陶罐,想着里边是西西,温时安的心才稍稍放安下来。

  “我可以进来吗?”

  房间内投下一大片阴影,来自房间外的亮光被沈池渊高大的身影遮挡住。

  温时安紧抱着陶罐,摇了摇头,满眼警惕地看着门口的沈池渊。

  温时安警惕防备的眼神过于刺眼,沈池渊忽地僵硬住了身体。

  他看着温时安,仿佛看到了一只落单无助的小猫,明明很害怕,却要装作呲牙咧嘴,很凶的模样。

  “抱歉。”沈池渊出声,往后退了几步。

  “我想到你屋内没有灯泡,给你送煤油灯,你需要吗?”沈池渊问着,语气跟眼神都显得很温和。

  温时安抿着唇点点头。

  沈池渊这才给灯芯点上火,随后推进门口,一边开口:“离床太近,怕碰着不安全,就放在这里边。”

  温时安接着点头,内心放松了不少。

  但见沈池渊还站在一旁,明显有话说的模样,她眉间微蹙,疑惑地盯着对方。

  “刚才对不起,我不应该跟你说那种话的。”沈池渊默了片刻才出声,语气真挚。

  “不管玩笑也好,还是有其它理由,总之,我都不应该说这种话,抱歉,没有下次了。刚才那个大盆我也没有用,我粗糙习惯了,你没来之前,我都是直接在水井旁洗冷水。”

  “今天见你来了,想着不方便,才用盆装水,去那里边洗。”沈池渊缓缓解释着,神情严肃,语气认真。

  “早点睡吧,你若睡不着,放心的话出来外边看书也行。”说话间,沈池渊已经识相地远离温时安的房间门口。

  他坐到吃饭的桌子旁,拿出一本书看着。

  温时安有些好奇地往外边瞅了几眼,看不清对方看的是什么书。

  出去她是不可能出去的,谁知道,对方是不是嘴上说得好听。

  不过,想到沈池渊刚才诚挚的话语,她心中的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

  一夜相安无事。

  翌日。

  山间鸟鸣声响。

  温时安揉了揉眼,感受着硬邦邦的床板,大脑忽地涌入昨天的记忆,她猛地睁开了眼,瞬间清醒。

  这是在农村,不是在她原来家里边那个房间了。

  温时安看了眼房间,屋内摆设跟昨晚她睡前一模一样,这才松了口气,又半眯着眼睛,迷迷糊糊打着盹。

  过了不知多久。

  温时安才彻底醒过来。

  大抵是靠近山的缘故,一大早,鸟鸣声叽叽喳喳的,温时安睡饱了,倒不觉得厌烦,反而觉得很新奇。

  她仔细听了一会,发现这里边的鸟鸣声还分了好几种,由不同种类鸟的发出的。

  片刻后,温时安拿出自己带来的洗漱用品,来到院子里。

  沈奶奶已经醒来,她坐在院里边编着竹篮,看见温时安出来,她笑着问:“小安醒了呀,昨晚睡得怎么样?”

  温时安腼腆地笑了笑,点点头,表示睡得可以。

  “那就好,那就好。”沈奶奶应着,见到温时安手中的东西,又朝一旁一大早就在做昨晚做一半桌椅的沈池渊喊着:“给小安提水洗漱。”

  “好。”沈池渊起身拍拍手上的木屑。

  温时安刚才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她看着沈奶奶跟沈池渊俩人都开始干活了,他们俩应该比她要早醒得多。

  洗漱完。

  温时安掏出笔记本,写道:【奶奶,我想去洗手间,洗手间在哪?】

  从昨天温时安就发现了,沈家似乎没有洗手间,她昨天下午洗澡的时候应付了一下,现在憋太久了,也不是洗澡的时候,不能随便应付了。

  沈池渊眼尖地瞥见了本子上的字迹,他出声,“我带你去吧。”

  温时安耳尖微红,点了点头,有点好奇这洗手间在哪。

  她发现,沈池渊把她带到了院子外,就在屋后边,有一间小茅草屋。

  屋里边有一个很大的粪缸。

  这就算是洗手间了。

  温时安拧着眉,这怎么上?

  似乎看出来温时安的想法,沈池渊叹了口气。

  温时安这大小姐,连洗澡用的干净大盆都嫌弃,又怎么会用这种粪缸。

  “你等会。”沈池渊出声,跑回院子里,拿了一个干净的小缸出来,“你在这里边解决,解决完再倒进粪缸。”

  温时安只感觉脸颊发热,全身心都觉得抵触。

  但她真的又很急,憋不住了。

  红着眼眶,温时安不得已接过沈池渊拿过来的小缸,又委屈巴巴地推着沈池渊,示意对方离开。

  “这里一般不会有人来,你有事发声喊我。”沈池渊出声,他知道温时安是真的受不了这种,也是真的很急,但也真的没办法,村里边都这样,对他们来说都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可对温时安来说,那真的是委屈死了。

  沈池渊回到院子里,先去把饭菜重新热了一下,才继续刚才的工作。

  但他刚蹲下,又发觉不对劲,温时安怎么还不回来?都过去这么久了。

  沉默地思索片刻,沈池渊回屋内拿了茅厕纸,刚想去,又顿住了脚步。

  “奶奶,小安可能忘记带纸了,你给她送一下吧。”沈池渊把纸递给奶奶,又嘱咐一声:“奶奶你走慢点。”

  半晌。

  沈池渊才见温时安跟着奶奶回来。

  果不其然,温时安又哭红了眼。

  等了那么久,就温时安的性子,估计急死在那边了,却偏偏犟着性子怕丢脸。

  “给你热了……饭菜。”沈池渊话说一半,温时安已经进了房间。

  沈奶奶叹了口气,“池渊啊。”

  但喊了一声沈池渊的名字,沈奶奶没有接下去的话语。

  他们都知道,温时安是城里来的有钱人家,哪受过这种委屈跟苦啊,一时半会,真的很难适应。

  “天杀的,也不知道温汉东怎么就把小安送这里来,小安怎么就遭人欺负了。”默了一会,沈奶奶才接着开口,红了眼眶,“他们就是欺负小安母亲去世了,欺负小安孤孤单单一个人,臭不要脸的温汉东,怎么能做这种事,好歹,小安也是他亲生的啊。”

  沈奶奶又气又心疼,空有一腔情绪,却不知道该如何做。

  “我几年前跟小安她妈妈通信,小安妈妈寄来小安的照片,多么漂亮开朗的小女孩啊,那个时候小安明明没有还能说话的,怎么现在就哑了。”

  沈奶奶压低着嗓音出声,语气中无助又愤怒。

  早在昨天温时安来,沈奶奶发现温时安成了哑巴时,就很心疼很气愤,但又不敢在温时安面前表现出这种情绪。

  沈池渊安安静静地听着。

  他一直知道,他奶奶有一个很重要的恩人,是城里边的人。

  而且每隔久久一阵子就会通书信,他看过温时安的照片,还知道温时安很多以前的事情。

  直到温时安母亲去世,没有再给他奶奶寄信,这才断了联系。

  这也是沈池渊在火车站能一眼认出温时安的原因。

  除了奶奶,他从没对哪个人那么有耐心过,或许是奶奶经常在他耳边念叨,说他小安怎么样怎么样。

  小时候,奶奶还拿着温时安用奶瓶喝奶的照片告诉他,这是小安妹妹。

  “奶奶,你别担心,我进去看看。”沈池渊拍了拍奶奶的手,随即朝屋内走去。

  温时安的房间门关着。

  里边没有声音,但沈池渊就是能想象得到,温时安躲在里边哭鼻子的模样。

  片刻,他敲了敲门,“我可以跟你说说话吗?”

  里边没有回应,也回应不了。

  沈池渊就当对方默认了。

  他缓缓出声:“其实这很正常的,村里人都用这样的茅厕,这样,你要是觉得脏,适应不了,我晚会把茅厕翻新一下,好不好?”

  屋里边还是没有动静,沈池渊接着开口:“饭菜热好了,要不我给你端进屋里边吃?等会吃完,我带你去镇上买东西,镇上可热闹了,你想买什么,我都给你买。”

  沈池渊不知道该怎么说,温时安心里才能舒服一些,他只是笨拙地,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尽量挑温时安可能会喜欢的话语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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