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给华妃上第一课
华妃换好了那套淡粉色的宫装，整个人看起来温婉了不少，但林悦悦知道，光是外表的改变还不够，关键是要改变华妃的思维方式。
“娘娘，您今天这身打扮真是美极了。”林悦悦适时地夸赞道，“不过奴婢想问您一个问题。”
华妃正对着镜子欣赏自己的新造型，听到颂芝的话，好奇地转过头来：“什么问题？”
“娘娘，您觉得皇上最讨厌什么样的女人？”林悦悦装作一副天真好奇的样子。
华妃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颂芝会问这么个问题。她想了想说道：“大概是...不守妇道的？或者是太过聒噪的？”
林悦悦摇摇头：“娘娘，奴婢觉得不是这样的。”
“那你说是什么？”华妃来了兴趣。
“奴婢觉得啊，“林悦悦故意拖长了语调，“皇上最讨厌的是没有脑子的女人。”
华妃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林悦悦看了看四周，确认只有颂络等几个心腹宫女在场，才压低声音说道：“娘娘您想想，皇上日理万机，每天要处理那么多国事，已经够累的了。如果回到后宫，还要面对一堆只会哭哭啼啼、争风吃醋的女人，那多闹心啊？”
华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
林悦悦趁热打铁：“所以啊，皇上最喜欢的是什么？是能够让他放松，让他开心，让他觉得有趣的女人。娘娘您想想，如果一个女人总是围着皇上转，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哭天抹泪的，皇上会觉得她可爱吗？”
“这...”华妃有些不确定，“可是女人不就应该依靠男人吗？”
林悦悦心中暗笑，果然是古代女性的思维。她耐心地解释道：“娘娘，依靠和依赖是两回事。依靠是因为信任，依赖是因为无能。皇上当然希望妃嫔们信任他，但他肯定不希望后宫全是一群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的花瓶。”
华妃听得有些迷糊：“你这丫头，说话怎么这么绕？直接点说，你觉得本宫应该怎么做？”
林悦悦嘿嘿一笑：“娘娘，其实很简单。您要让皇上觉得，跟您在一起是享受，而不是负担。”
“怎么做到？”华妃追问。
“比如说吧，”林悦悦开始发挥她现代人的优势，“皇上今天处理政务很累，来到您这里，您不是哭着问他为什么不来看您，而是准备了他爱吃的点心，爱听的曲子，让他觉得舒服。如果他想聊聊政事，您能够聊上几句，给他一些不同的角度；如果他不想谈正事，您就陪他轻松一下。”
华妃眼睛逐渐亮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要让皇上觉得本宫是他的好伙伴，而不是累赘？”
“对！”林悦悦兴奋地点头，华妃果然不笨，一点就透，“娘娘，您想想看，如果皇上每次来您这里都很开心，时间久了，他是不是就会觉得离不开您了？”
华妃陷入了沉思。说实话，她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分析过男女之间的关系。在她的认知里，男人宠爱女人就应该什么都依着，女人撒撒娇、耍耍小性子，男人就会更加怜爱。
但是颂芝的话让她开始重新思考。皇上确实不是普通男人，他是九五之至的天子，每天要面对的事情太多太复杂。如果自己还给他添堵，确实不太明智。
“可是，”华妃还是有些犹豫，“你一个小丫头，懂什么宫里的事？这些道理是从哪儿学来的？”
林悦悦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娘娘，奴婢是从书上看来的，还有就是平时观察得出的结论。您想想，那些得宠时间长的妃嫔，是不是都有自己的特长？比如沈眉庄，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比如安陵容，她虽然出身不高，但是很会察言观色，知道进退。”
华妃点点头，这倒是事实。
“而那些很快就失宠的妃嫔，”林悦悦继续分析，“要么是太过张扬惹人厌烦，要么是太过无趣让人忘记。娘娘您现在的情况是什么？您有美貌，有地位，但是...”
“但是什么？”华妃紧张地问。
“但是您可能让皇上觉得有些累了。”林悦悦小心翼翼地说道，“不是说您不好，而是说您的方式可能需要调整一下。”
华妃的脸色有些变化，但并没有发怒，而是继续听颂芝分析。
林悦悦见状，知道华妃已经听进去了，于是继续说道：“娘娘，您想想，如果您改变一下策略，让皇上重新对您产生兴趣，是不是比跟那些新来的妃嫔硬碰硬更有效果？”
“你说得倒是有道理，”华妃缓缓开口，“可是具体要怎么做呢？”
林悦悦眼睛一亮，华妃这是真的要听她的建议了！
“首先，”她竖起一根手指，“娘娘要展现您的智慧。皇上处理政务的时候，您可以偶尔提一些建议，当然不是瞎提，而是从女性的角度给出一些不同的看法。”
华妃皱眉：“我一个后宫女子，哪里懂得朝政？”
“娘娘，您不需要懂很深的朝政，但您可以懂人情世故啊！”林悦悦解释道，“比如皇上说某个大臣的家事处理得不好，您就可以从女人的角度分析一下那个大臣夫人的想法。这样既不会越界，又能让皇上觉得您有见识。”
华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其次，”林悦悦竖起第二根手指，“娘娘要保持神秘感。不要什么事都跟皇上说，偶尔保留一点自己的小秘密，让皇上觉得您还有很多面等着他去发现。”
“神秘感？”华妃有些不解。
“对！比如说，您最近在学什么新技能，练什么新曲子，看什么新书，都不要一股脑地告诉皇上。等他发现的时候，给他一个惊喜。”
华妃眼睛又亮了一些：“这样皇上就会觉得本宫还有很多新鲜的地方？”
“没错！”林悦悦点头，“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什么？”华妃期待地看着她。
“娘娘要学会欲擒故纵。”林悦悦神秘地笑了笑，“不要总是主动去找皇上，偶尔让他来找您。不要总是表现得很在意他去了哪里，偶尔表现得很忙很充实，让他觉得您的生活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华妃听得有些懵：“这样不会让皇上觉得本宫不关心他吗？”
“娘娘，您想想，如果一样东西太容易得到，人们还会珍惜吗？”林悦悦用了个简单的比喻，“但如果这样东西需要一点点努力才能得到，是不是就会觉得更珍贵？”
华妃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点头：“你这丫头，小小年纪倒是有些道理。”
林悦悦心中狂欢，但表面上还是很谦虚：“娘娘，奴婢也就是瞎想的，您试试看呗。反正现在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换个思路试试？”
华妃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又看看一脸期待的颂芝，突然笑了：“好，那本宫就试试你这套理论。不过，如果没效果，小心本宫罚你！”
“娘娘放心！”林悦悦嘿嘿一笑，“奴婢保证有效果！如果没效果，您就把奴婢发配到浣衣局去！”
华妃被她的表情逗乐了：“你这丫头，还挺有信心的。”
林悦悦心想：那当然，老娘可是有剧本的人！不过这话当然不能说出来，只能继续装作天真无邪的样子。
颂络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她跟了华妃这么久，从来没见过有人敢跟华妃这样说话，更没想到华妃居然还听得这么认真。这个颂芝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能说会道？
不过不管怎么说，如果颂芝的建议真的有用，那对华妃来说绝对是好事。
华妃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踱了几步，显然在消化颂芝刚才说的那些话。
翊坤宫的午后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还飘着淡淡的熏香味，整个房间显得格外安静，只有华妃踱步时衣裙摩擦的悉索声。
过了一会儿，华妃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林悦悦：“颂芝，本宫决定了，就按你说的试试。不过，你得帮本宫好好计划一下，具体要怎么做。”
林悦悦心中大喜，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华妃终于愿意听她的建议了！
“娘娘放心，奴婢一定全力以赴！”她信心满满地说道。
华妃看着颂芝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也有了一丝期待。或许，这个平时不起眼的小丫头，真的能给她带来一些意外的惊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