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一次正面冲突
重阳佳节，皇帝在承乾宫设宴，邀请众妃嫔共同赏菊饮酒。
林悦悦一大早就开始为华妃精心打扮。今天华妃穿了一套金桂色的宫装，头戴蝴蝶金步摇，整个人看起来雍容华贵却不失优雅。
“娘娘，今天的宴会是个好机会。”林悦悦在华妃身后轻声说道，“甄嬛入宫这么久，一直很低调，今天她肯定会有所表现。”
华妃照着镜子，调整了一下发髻：“你觉得她会怎么做？”
“以我对她的观察，她很可能会在诗词方面发力。”林悦悦分析道，“重阳节嘛，登高赏菊，最容易引出诗兴。甄嬛的文采确实不错，她肯定想借这个机会在皇上面前展示才华。”
华妃点点头：“那我应该怎么应对？”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林悦悦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芒，“娘娘，您记住我刚才教您的那几招，保证让甄嬛偷鸡不成蚀把米！”
承乾宫内张灯结彩，到处摆放着各色菊花，金桂飘香，一派节日的喜庆气氛。皇帝坐在主位上，心情看起来很不错，不时和众妃嫔谈笑风生。
华妃按照地位坐在前排，甄嬛作为新入宫的常在，坐在比较靠后的位置。林悦悦站在华妃身后，暗中观察着甄嬛的一举一动。
宴会进行到一半时，皇帝忽然兴致上来了：“今日重阳，又是赏菊的好时节。众爱卿中可有能作诗一首，助助酒兴的？”
林悦悦心中暗想：来了！这正是甄嬛等待的机会！
果然，甄嬛优雅地起身：“皇上，臣妾不才，愿献丑一首。”
皇帝点头：“甄常在请。”
甄嬛清了清嗓子，声音清脆悦耳地吟道：“寒花开已尽，菊蕊独盈枝。旧摘人频异，轻香酒暂随。地荒生径断，村冷过阑迟。临风共惆怅，不是独伤离。”
这首诗作得确实不错，意境深远，感情真挚。众妃嫔都露出了赞赏的表情，皇帝也点头称好。
“甄常在才思敏捷，这首诗作得很好。”皇帝夸赞道。
甄嬛脸上露出羞涩的笑容：“谢皇上夸奖，臣妾还有很多不足之处。”
就在这时，华妃按照林悦悦事先的安排，也站了起来。
“皇上，甄妹妹这首诗确实作得好，臣妾深有感触。”华妃的声音温和而从容，“不过臣妾对这首诗有一些不同的理解，不知可否与甄妹妹探讨一下？”
甄嬛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她没想到华妃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
“华妃有什么高见，不妨说来听听。”皇帝来了兴趣。
华妃微微一笑：“甄妹妹这首诗，表面上是在写菊花的孤高和坚韧，但臣妾觉得，更深层的含义是在写一种人生态度。”
众人都竖起耳朵，想听华妃的见解。
“'寒花开已尽，菊蕊独盈枝'，这不正像是说，在困难的环境中，真正有品格的人才能显现出自己的价值吗？”华妃不紧不慢地说道，“而'临风共惆怅，不是独伤离'，则是在说，真正的强者虽然会感到孤独，但绝不会因此而怨天尤人。”
这番解读比甄嬛原本的意思更加深刻，而且暗含着对甄嬛诗中“伤感”情绪的批评。
皇帝听了直点头：“华妃说得好！这样的理解确实更有深度。”
甄嬛的脸色微微变了，她意识到华妃这是在故意挤兑她，但又不能直接反驳。
“华妃姐姐的见解确实高深，”甄嬛强笑道，“臣妾受教了。”
但华妃还没有停止：“不过呢，臣妾觉得甄妹妹的诗还有一个问题。”
全场的气氛忽然变得紧张起来，连皇后都侧目关注。
“什么问题？”皇帝好奇地问。
“甄妹妹诗中说'地荒生径断，村冷过阑迟'，这似乎在暗示环境的恶劣和人心的冷漠。”华妃的声音依然温和，但话中的锋芒却很明显，“但臣妾觉得，我们身在皇宫，受皇上恩宠，享尽荣华，怎么能说环境恶劣呢？这岂不是对皇上的不敬？”
这话说得很重！直接把甄嬛的诗上升到了对皇帝不敬的高度！
甄嬛的脸瞬间变得煞白，她万万没想到华妃会用这样的方式攻击她。
“臣妾...臣妾不是这个意思...”甄嬛慌张地解释。
皇帝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显然对甄嬛诗中的“消极”情绪有所不满。
林悦悦在一旁看着，心中狂欢：华妃这一招太狠了！直接把文学讨论上升到政治高度，甄嬛根本无法反驳！
“华妃说得有道理，”皇帝缓缓开口，“身在皇宫，享受朝廷恩宠，确实不应该有太多的怨言和感伤。”
甄嬛这下真的慌了，她连忙起身请罪：“皇上，臣妾知错了，刚才的诗确实欠考虑。”
皇帝摆摆手：“罢了，年轻人嘛，有些感慨也是正常的。不过以后要注意，言为心声，说话做事都要三思而后行。”
“是，皇上。”甄嬛恭敬地应道，但眼中已经满含屈辱的泪水。
华妃这时候又适时地展现了大度：“甄妹妹不必太过自责，诗词本就是抒发性情的，有些许感慨也是人之常情。臣妾刚才说得重了，还望妹妹不要见怪。”
这话表面上是在安慰甄嬛，实际上是在皇帝面前展现自己的宽容大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皇帝果然很满意：“华妃心胸宽广，确实是众妃嫔的榜样。”
甄嬛坐回位置上，脸色依然很难看。她终于意识到，华妃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背后一定有高人指点！
皇后一直在旁边冷眼观察，此时眼中闪过深思的光芒。华妃今天的表现让她刮目相看，这种临场反应和语言技巧，绝对不是华妃原来的水平。
宴会结束后，各宫妃嫔纷纷告退。甄嬛在离开时，深深地看了华妃一眼，眼中带着复杂的情绪。
回到翊坤宫后，华妃兴奋得像个孩子：“颂芝！你看到甄嬛的表情了吗？她完全被我压制住了！”
“娘娘今天的表现堪称完美！”林悦悦竖起大拇指，“您看，这就是有准备和没准备的区别。甄嬛以为能在诗词上占便宜，结果反而被您将了一军！”
华妃得意地说：“还是你教得好！把文学讨论上升到政治高度，甄嬛根本招架不住！”
“不过娘娘，”林悦悦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今天之后，甄嬛肯定会更加警惕我们。她已经意识到您背后有高人指点了。”
华妃点点头：“我也注意到了，她最后看我的眼神很不一样。”
“还有皇后，”林悦悦补充道，“我发现皇后一直在观察您的表现，她可能也开始重新评估形势了。”
华妃脸色微变：“皇后也注意到了？”
“这是必然的，“林悦悦分析道，”您今天的表现和以前差别太大，有心人都能看出来。不过这也不是坏事，至少证明我们的策略是有效的。”
“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华妃问道。
“准备迎战！”林悦悦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甄嬛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她一定会想办法反击。我们得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