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外菜乌克兰 现代言情

恶女掌权人,觉醒后反向操控系统

第9章 求您把雨桐的抚养权给我

  雕花木门被推开时,裴志远正用麂皮布擦拭那对盘了二十年的核桃。

  晨光透过窗棂斜斜切进来,在他手背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倒比书房里的古董花瓶更有岁月沉淀的质感。

  “爸!”

  裴秀英的声音像被踩住的猫,尖锐得刺破了晨间的宁静。

  她穿着身与气质格格不入的粉色套装,头发烫成时下流行的羊毛卷,手里却紧紧攥着个洗得发白的布偶,那是盛雨桐三岁时最喜欢的玩具,一只缺了耳朵的兔子。

  管家周国强无声地出现在她身后,白手套轻轻搭在门把手上,仿佛只要一声令下,就能立刻将这位失态的夫人请出去。

  裴志远没抬头,核桃在掌心转得慢悠悠:“周管家,给她倒杯茶。”

  裴秀英却咚地跪在了紫檀木书桌前,布偶掉在地上,沾了层灰。

  “爸!我不求别的,只求您把雨桐的抚养权给我!”

  她膝行两步,手指死死抠着桌腿的雕花:“她是您唯一的亲孙女啊!您不能让她跟着盛澜禾那个。”

  “那个什么?”

  盛澜禾的声音从门口飘进来,红底鞋敲在水磨石地面上,清脆得像敲算盘:“那个比您女儿懂规矩,比您会算账的养女?”

  她今天穿了件黑色丝绒旗袍,领口别着外公送的鹰形胸针,黑檀木小刀就藏在旗袍开衩处,隔着布料都能摸到冰凉的轮廓。

  裴秀英猛地转头,眼里淬着毒:“你闭嘴!这里没你的事!”

  “哦?”

  盛澜禾靠在门框上,指尖把玩着胸针:“外公的书房,我这个裴氏掌权人不能来?还是说,您想背着我,把盛雨桐偷送到国外?”

  这话像针,精准地扎在裴秀英的痛处。

  她昨晚确实联系了蛇头,打算用瑞士账户里的钱换盛雨桐偷渡,却被周国强派去的人截了胡,现在那笔钱已经被冻结,蛇头的电话也打不通了。

  “爸!您听听!她就是这么对长辈说话的!”

  裴秀英转向裴志远,眼泪涌出来:“雨桐还小,她拍那些视频就是觉得好玩,挪用公款也是被人骗了!您就忍心让她被盛澜禾拿捏一辈子?”

  裴志远终于停下转核桃的手,目光落在地上的布偶上。

  那兔子耳朵是被盛雨桐用剪刀剪掉的,当时小姑娘举着剪刀笑,说“这样它就和姐姐一样,都是残缺的”。

  “拿捏?”

  他拿起桌上的文件夹,扔在裴秀英面前:“这里是雨桐近半年的消费记录,加起来够买你三个香水瓶了。”

  文件夹里掉出张照片,是盛雨桐在奢侈品店刷卡的样子。

  裴秀英的脸瞬间惨白,手指绞着裙摆:“她,她只是被人骗了。”

  “骗?”

  盛澜禾走过来,捡起地上的布偶,用丝帕慢条斯理地擦着灰:“骗她把公司的标底卖给竞争对手?骗她在外公的药里加安眠药?还是骗她偷拍我和合作方谈判的视频?”

  每说一句,她就往前一步,红底鞋离裴秀英的脸越来越近,直到鞋尖几乎要碰到对方的鼻尖。

  “您要是真为她好,就该教她什么是规矩,什么是底线。”

  盛澜禾的声音冷得像冰:“而不是在她捅了篓子后,拿着个破布偶来求外公网开一面。”

  裴秀英尖叫着扑过来,指甲直奔盛澜禾的脸:“我杀了你这个白眼狼!”

  盛澜禾早有防备,侧身躲开时,旗袍开衩处的小刀滑出来。

  刀刃映出裴秀英扭曲的脸,像面哈哈镜。

  “够了!”

  裴志远的拐杖重重砸在地上,震得笔筒里的毛笔都跳了跳:“周管家,把她扶起来。”

  周国强上前,白手套稳稳地架住裴秀英的胳膊,力道不大,却让她动弹不得:“请注意仪态。”

  他的声音平稳得像机器:“老夫人当年教过,裴家的女人,掉眼泪可以,撒泼不行。”

  裴秀英的挣扎停了,眼里的疯狂变成了绝望。

  提到老夫人,就意味着老爷子绝不会再让步,那位当年能拎着枪和走私犯谈判的女人,最恨的就是没骨气的软蛋。

  “爸。”

  她瘫坐在地上,声音发颤:“我知道错了,我不该纵容雨桐,可她毕竟是您的亲孙女,您让我带她走,我们去乡下,再也不回江城了。”

  裴志远转动着核桃,目光落在盛澜禾身上。

  养女正弯腰捡刀,指尖划过刀刃时,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不是狠戾,是别的什么,像看到受伤小动物时的犹豫。

  “雨桐的抚养权,归裴氏集团监护。”

  裴志远缓缓开口,核桃在掌心转得沉稳:“学费从你的信托基金里扣。”

  裴秀英愣住了:“您不让她坐牢?”

  “她是裴家的种,轮不到外人来判。”

  裴志远的拐杖又顿了顿:“但也别想再仗着你的势作威作福。”

  他看着盛澜禾:“这事,你去办。”

  盛澜禾点头,小刀被重新藏回旗袍里。

  她走到门口时,听到裴秀英笑了,笑声又哭又闹,像盛雨桐小时候得不到糖的样子。

  周国强送她到玄关,白手套递给她一把伞:“外面要下雨了,大小姐。”

  盛澜禾接过伞,想起刚才在书房,管家扶裴秀英时,露出手腕上道浅浅的疤痕,像极了老照片里,老夫人持枪时被后座力擦伤的位置。

  她转身:“周管家,您跟着外公多少年了?”

  周国强微微躬身:“回大小姐,三十年零七个月。”

  盛澜禾看着他的白手套:“那您一定知道,老夫人当年是怎么处理叛徒的。”

  管家的眼神闪了闪:“老夫人说,留着活口,比杀了更有用。”

  他顿了顿,补充道:“就像留着颗坏牙,时不时疼一下,才记得教训。”

  雨点砸下来,打在伞面上噼啪作响。

  盛澜禾看着管家转身回屋的背影,那身笔挺的燕尾服在雨雾里越来越远,白手套却亮得刺眼。

  伞骨硌着掌心,像爷爷转了二十年的核桃,藏着说不尽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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