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的飞机回加拿大,很抱歉实在是没有时间。等过段时间我彻底解决那边的问题估计就回国定居了,到时候再聚吧。”齐凡摇摇头将一张卡片递到了Alvin面前,轻轻的叹息。“麻烦你帮我把这个交给子宥吧,兄弟我也只能帮他到这里了。”
他笑笑,不由有些羡慕他们。
是的,羡慕。
徐子宥和陈千屿他们承载着彼此的青春与爱情,即使垂垂老去想起对方时,眼前看见的一定还是当年那个穿着碎花长裙帆布鞋在校园里横冲直撞的女孩和一袭白色T恤干净得不染纤尘的男孩。
所有的深爱,都是秘密。
今天是陈千屿出院的日子,Alvin一大早就在医院忙里忙外地收拾起了东西,她看了不禁调侃Alvin是新时代好男友。
Alvin一脸惊恐的环视房间一圈,双手合十说:“得了吧,姑奶奶您这话可别被总经理听见了,不然我这工作可不保呀。”
陈千屿听了笑得不亦乐乎,看样子某人的醋已经吃出了一个新高度了嘛。
徐子宥到医院时她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十点。
今天的他依旧是西装革履,Diorhomme的黑色衬衫工整的系着一条D&G的条纹领带,外面是一件阿尼玛的定制西装,再往下……
“好看吗?”陈千屿还没欣赏完徐子宥的美色就被他用手指撑住了额头,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话。
她没多想,笑意满满的点点头。“好看。”
“既花痴又笨,真是没救了。”
陈千屿这才意识到自己掉坑里了,只好嘟嘟嘴以表示抗议。
看她这个样子,徐子宥反而会心一笑,三年来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冰封已久的心射入了一道温柔的阳光。他将一个纸袋塞进了她手里,“上次我们说好的,今天去民政局,把这件衣服换上。”
她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病号服,‘哦’了声便抱着袋子转身钻进了卫生间。
徐子宥给她选的是一件白色印花连衣裙和一件米色小翻领大衣,简单又不失优雅。她站在镜子前面看了看自己,不得不说徐子宥的眼光真是毒啊。
徐子宥淡定的坐在沙发上翻阅着一本杂志,思绪却不在书上。
齐凡托Alvin给他带了张卡片,奇怪的是他打开卡片却没看见半个字,只有一片空白。他打电话询问,齐凡却说东西没错,只是其中的含义需要他自己慢慢参悟。这让一向自负聪明的他很是不解,却也不好继续追问。
“好看吗?”甜美的声线打断了他的思绪,抬起头只见换好衣服的陈千屿站在他面前转了个圈,一脸‘求表扬’的模样。
徐子宥看了眼,从沙发上站起来。“挺好的,走吧。”
“嗯。”
两人一路驱车直接到了民政局,站在民政局门口的那一刻,陈千屿才有了些许实感,自己是真是要成为徐子宥的妻子了。
从今以后,自己将陪伴这个男人走完这一生,不论贫富都将荣辱与共、生死相依,这世间再没有任何力量能够分开他们。
她笑颜如花的看向徐子宥,白皙的手附上他的西装,稍稍拍了拍外套算是整理了下。
指尖透过衣物传去微痒的触感,徐子宥滞了一下,心里有莫名的感觉缓缓晕染开来。
他这样做,真的是对的吗?
接下来就是繁琐的领证流程,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最后签字的时候陈千屿撇过头去看着徐子宥,他的表情很认真,像是在签署一份很重要的文件一般。
反观陈千屿则是怔了下,她觉得这是很神圣的一刻,以至于握着笔的手都在微微颤抖,过了许久她才下定决心唰唰的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陈千屿三个娟秀的字就这样落在了那张满是文字的纸上,徐子宥看出了神,她的名字写下来不过短短几秒的时间,却贯穿了他那么长的时光。
他想,他再也不会像爱陈千屿那样去爱一个人了,永远不会了。因为,她已经耗尽了他一世勇气、半生衷肠。
一切手续办理完毕,陈千屿拿着红色的小册子笑弯了眼,最后很是满意的掏出了九块钱塞进徐子宥的手里。
“结婚我请了!”
“……”
走出民政局徐子宥就带着陈千屿回了南岛别墅,知道他和父母约定的她也就顺从的不发表意见。即便陈千屿早就有心理准备,走进别墅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惊讶了下。
偌大的别墅被高高耸起的铁栏与外界杆隔绝开来,漂亮的花园、清澈的游泳池、潺潺流水的人造小溪、绿蔓覆盖的凉亭一样不少,说是别墅倒有几分庄园的意味。
徐子宥将她直接带到了二楼,推开一个房间的门,只见她的行李已经放在了屋里。
房间以白、灰、米、咖啡四色为主,欧式风格中透着简约的味道。各大品牌的限量款家具以及各大名家的挂画摆放得看似杂乱却又暗含规律,构成了屋子里独特的风格。总之来说,这屋子里随便一个东西都价值不菲。
“这就是我的……”他顿顿更正:“我们的房间。”
陈千屿笑笑没说话,又环视了房间一圈,真是低调奢华的最好写照。
“家里的钥匙,拿着以备不时之需。还有就是家里的司机最近请假了,这把是车库里那辆保时捷的钥匙,这边不比公寓,离公司远得很。”徐子宥将两把钥匙和一张卡塞进她手里,“这张是我的附卡,密码是你生日,想买什么就刷,我决不允许我的女人在吃穿用度上受到任何的委屈。”
她红了红脸,将钥匙和卡收进包里,扭捏了片刻才道:“子宥,谢谢你。”
“我们是夫妻。”他不痛不痒的给了这么一个回答,“我先下去看看,你把东西收拾好也赶快下来吧。”
“好!”她又打量了一遍屋子,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东西放哪啊?”
徐子宥向里走了几步,走到一面墙的旁边推了下,那面墙就整个转了过去。陈千屿愣了会才想明白这是一道旋转式的隐形门,拖着箱子便走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宽敞的衣帽间,房间被几个玻璃首饰收纳矮柜工整的隔成了两部分。
左边部分应该是徐子宥在使用的,透过玻璃看下去,收纳格里放满了各式各样的手表、领带、领带夹、袖扣,旁边的柜子则放着各个季节的各式鞋子,再往里开放式的衣柜里衬衫、西装、裤子根据颜色、样式分开挂放。
陈千屿撇了撇嘴,徐子宥果然有强迫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