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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登不得台面?我偏要让死者言

第26章 他們还活着吗

  沈知棠刚把任务分配完,院门外传来“咚”的一声闷响,陈婆的拐杖重重戳在地上。

  她身后跟着的二柱娘手里还攥着块沾血的布料:“不好了!村口的眼线发现我们在磨竹箭,刚才举刀要砍二柱娘,被我用扁担打翻了!”

  布料上的血迹还在往下滴,沈知棠抓起看。

  “狗东西暴露了就动真格的!”

  张猎户一把抄起斧头,斧刃在晨光里闪着凶光,“丫头,要不咱们提前动手?现在就去抄了他的老窝!”

  “不行!”

  沈知棠按住他的胳膊,指尖因用力而发白,“现在动手就是打草惊蛇!孩子们还在火药坊里,一旦被发现,他们第一个遭殃!”

  她把沾血的布料往灶膛里一扔,火星“噼啪”溅起:“二柱娘,你带着姐妹们往山里躲,把孩子们都藏进东边的山洞!陈婆,你去敲铜锣,就说‘山匪来了’,把村里的老弱都叫去山洞汇合!”

  “孩子们?”

  二柱娘红了眼眶,声音发颤,“丫头,咱们村哪还有能跑能跳的孩子?大的被掳去官窑,小的去年染了风寒……早就没了啊!”

  沈知棠的手猛地僵在半空,灶膛里的火星溅到她手背上,烫得她一哆嗦才回过神。

  是啊,她怎么忘了?

  张婆的儿子张强没了,陈婆的三小子被抓了,村里剩下的不是弯腰驼背的老人,就是走不动路的病弱,连个半大的少年都找不到。

  “是我糊涂了。”

  她深吸一口气,把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那你们带着老人们去山洞,把能藏的干粮和水都带上,千万别出来!”

  老郎中蹲在灶前抽烟,烟杆在手里转得飞快:“这就对了!”

  “咱们村没孩子可藏,正好让那狗官以为咱们是怕了他的屠村令,肯定会放松警惕!”

  他把烟锅往鞋底一磕,“我这就去把草药房的药罐子都砸了,装作慌不择路的样子!”

  张猎户把斧头往地上一插,转身往柴房跑:“我去把猎弓藏进地窖!再把晒的兽皮都扔到猪圈里,看着更乱些!”

  沈知棠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

  这个村子太苦了,年轻力壮的不是被抓就是早逝,只剩下一群老人在苦苦支撑。

  可就是这些老人,此刻却像年轻时护崽的母兽,用瘦弱的身躯挡在前面。

  “二柱娘,你把沾血的布料扔到西边的乱葬岗。”

  沈知棠开口,眼神冰冷,“再撒点猪血,让他们以为眼线被咱们杀了扔去喂野狗,说不定能骗他们分兵去搜!”

  二柱娘眼睛一亮:“好主意!我这就去!”

  陈婆拄着拐杖往铜锣边走,边走边骂:“这群杀千刀的!等救回三小子,我非得用拐杖把那穿绸缎的狗头敲烂!”

  她走到老槐树下,猛地敲响铜锣,“铛——铛——铛——山匪来了!快躲啊!”

  铜锣声在村里回荡,老人们拄着拐杖、互相搀扶着往东边的山洞跑,哭喊声、咳嗽声混在一起,真像遭了山匪洗劫。

  沈知棠站在院门口,看着这出精心编排的戏,指尖在腰间的短刀上越攥越紧。

  穿绸缎的,你以为这是座任你拿捏的空村?你错了。

  这里的每块石头、每棵老树,都藏着老人们的恨。

  这里的每条山路、每个山洞,都刻着要你命的陷阱。

  远处传来马蹄声,穿绸缎的男人果然带着兵丁进村了。

  沈知棠赶紧往脸上抹了把锅底灰,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往柴房躲,眼角的余光却死死盯着他们的动向。

  穿绸缎的男人骑着高头大马,马鞭在半空抽得“啪”作响,溅起的泥点溅在老人的破布鞋上。

  他眯着眼扫视着慌乱奔逃的村民,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跑?往哪儿跑!给我把村口堵死,一只耗子都别放出去!”

  兵丁们狞笑着围上来,刀鞘撞在石头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有个瘸腿的老汉跑得慢了些,被兵丁一脚踹倒在地,怀里的窝头滚了满地,立刻被马蹄踩成了泥饼。

  “大人饶命啊!”

  老汉趴在地上磕头,额头很快渗出血迹,“我们真的没藏人,就是怕山匪……”

  “山匪?”

  穿绸缎的男人翻身下马,踩着老汉的手背碾了碾,“我看你们这群老东西就是山匪同党!搜!把他们的破屋都翻过来,找不到人就把房子烧了!”

  沈知棠躲在柴房的草垛后,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看见张婆被两个兵丁推搡着,怀里的布包掉在地上,滚出几块野猪肉干。

  那是她省下来给孩子们的干粮。

  “住手!”

  她几乎要冲出去,却被身后的张猎户死死按住。

  张猎户的声音压得极低,牙缝里渗着恨:“别冲动!咱们现在出去就是送死!”

  柴房的门板突然被踹开,一个满脸横肉的兵丁举着火把闯进来,火光把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头恶鬼:“藏没藏人?不说就把你这柴房点了!”

  沈知棠抓起身边的柴刀,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震天的铜锣声,紧接着是陈婆的哭喊:“着火了!粮草库着火了!快来人啊!”

  穿绸缎的男人脸色骤变,他最看重的就是那些即将运走的炸药。“一群废物!”

  他狠狠踹了身边的兵丁一脚,“留两个人看着这些老东西,其他人跟我去粮草库!”

  兵丁们骂骂咧咧地跟着他往村外跑,马蹄声渐渐远去。

  沈知棠从草垛后探出头,看见留在村口的两个兵丁正靠在老槐树上抽烟,刀鞘随意地扔在地上。

  “就是现在!”

  她对张猎户使了个眼色,两人像狸猫一样窜出去,短刀和斧头同时落下,兵丁甚至没来得及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张婆赶紧跑过来,往他们手里塞解毒膏:“快涂上!后山的瘴气重,别中了招!”

  她往远处望了望,眼里闪着焦急,“老郎中的火该烧起来了,你们快走吧!”

  沈知棠把解毒膏往口鼻一抹,清凉的草药味瞬间驱散了血腥气。

  她最后看了眼被浓烟笼罩的村子,那里有她要守护的人,更有她必须完成的约定。

  “走!”

  她低喝一声,和张猎户钻进后山的密林。

  月光透过树叶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火药坊的轮廓在夜色中越来越清晰,矮了半截的柴火垛果然露着个黑漆漆的通风口。

  沈知棠刚要靠近,通风口突然传来三长两短的敲击声,她的心脏瞬间狂跳起来。

  是孩子们!他们还活着!

闰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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