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是给许今夕点的吧？”
“跟我点一样的，你在想什么？”
不会是以为她喜欢的许今夕也喜欢吧？
江月明忍不住了。
“……不会吧，向川哥，结婚三年你都不知道自己老婆的喜好吗？”
季向川忍无可忍，“闭嘴。”
江月明闭了嘴，心里却忍不住吐槽，这种绝望的直男是怎么娶到老婆的？
季向川恋爱到结婚那会儿，她还在国外读书，听到国内的朋友们说季向川找了个特别活泼又乖的女朋友。
她就很不可思议。
后来离婚了，她才觉得正常了。
这才对嘛，就季向川那张死人脸，谁能受得了？
突突突。
倏地，咖啡馆外响起一阵摩托车的声音。
“嚯，帅啊。”江月明惊呼一声。
季向川侧头看过去，便看到一个漂亮地甩尾，一辆紫色的机甲摩托稳当地停在了咖啡馆外面的广场。
骚气的紫色头盔一摘，露出一张带着一点痞气的脸。
季向川脸色一下绷紧，坐直了身体。
这张脸他很熟悉，那个离婚当天拐走许今夕的男人。
男人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没两秒就看一眼手机，似乎在等什么人，一脸着急。
身侧突然响起了指节扣桌的规律声音，江月明头皮一紧，下意识进入工作状态，没两秒又反应过来。
客户还没来呢。
那季向川那么吓人干什么！
大约过了五分钟，许今夕来了。
她今天烫了羊毛卷，一张小脸陷在蓬蓬的头发里，显得有些可爱，一身蕾丝高领内搭加白色衬衫，下面一条阔腿西装裤又很好地中和了那张脸的可爱，多了几分知性与性感。
整个人看起来挺像个优雅的艺术家。
和穿得随意的付衍站在一起莫名显得般配。
“俊男靓女啊，好般配哦~”
江月明感叹了一声，下一秒便感到脊背一阵寒意冒了上来，激得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直到两人坐到他们对面时，江月明才反应过来这俩人是谁。
要死啊，怪不得季向川脸色那么臭。
大水直冲龙王庙啊。
“……江小姐也在啊。”原本为了今天能好好‘刻薄’季向川一场，许今夕精心打扮了。
还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准备。
不停告诉自己，既然云间集团要买她的漫画，肯定是看到了价值，况且她追季向川是八年前的事情了。
那些事情季向川说不定早就忘了。
即便是看了恐怕也只会估这部漫画的价值，不会有其他的想法。
现在看到江月明，她又败了。
她突然明白那天季向川为什么会愣一下了，因为她从前像江月明，现在也像。
“许小姐认识我？”江月明微笑，疑惑。
许今夕看了眼面色奇冷的季向川。
季向川一定以为她没脸没皮到这种地步了。
那些做自己的话恐怕也变成了季向川眼里的笑话。
眼前的两人，看着可真配啊。
努力维持着笑脸，许今夕朝江月明伸手，“认识，当年季总的初恋白月光，A大法律系女神，谁不知道呢？”
“你好……什……什么？”信息量太大，江月明一时没消化。
她什么时候是季向川的初恋了？
谣言为何如此离谱？
她不背这个锅。
“许小姐，我觉得有些事——”
江月明刚要解释，却被一道更冷的声音打断了。
“我想我们今天是来谈工作的，不是叙旧的。”
“不知道夕川老师对我们云间集团给出的哪项条件不满意？”
许今夕咬唇，看着对面的两人，心头发涩，“……条件…挺好的。”
“那凭什么不合作？”
一旁的江月明扶额。
大哥你这语气硬邦邦的，不知道的以为你在质问对方出轨了呢。
付衍坐得好好的，突然发现对面的律师冲他挤眉弄眼，一脸疑惑，“江律师，眼睛不舒服？”
该死的死直男。
是让你缓和一下气氛啊。
江月明深吸一口气，绝望了。
气氛诡异的两人齐齐看向他们两个。
“啊哈哈。”江月明干笑两声，正想着要怎么缓和。
正好服务员上咖啡了，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连忙把咖啡和点心往许今夕面前一推，道：“许小姐，这些都是季总为你点的，尝尝看喜不喜欢？”
许今夕看着眼前两份一模一样的咖啡和点心：……
季向川连敷衍都懒得敷衍她了。
她在季向川眼里就这么不值钱吗？
看着许今夕明显委屈了的脸，江月明一下子反应过来，完了。
情商这是让季向川吃了呀。
“许——”
“许小姐怎么会不喜欢呢，当年，可是个会抢别人咖啡喝的人。”季向川声音带着两分嘲讽。
许今夕难堪地抬头，对上季向川冷漠的眼睛，眼眶一下就红了。
当年，为了知道季向川的喜好，她确实是季向川吃什么，她都想尝一口。
因为问季向川喜欢什么，他都是都行，都可以，随便。
她没办法才出此下策，她就想留住他。
“许小姐不会忘了吧？”季向川微微俯身，直直盯着许今夕的眼眸。
“我记性不大好，忘了。”许今夕哑着嗓音开口，“季总，今天不是只谈工作不叙旧吗？”
“你偏题了。”
季向川沉默半晌，才又开口，“条件。”
“是这样的——”
付衍掏出文件等半天了，眼看有用自己之地了，连忙开口，谁知道他的怨种学妹开口了。
一开口就让他心脏骤停。
“两千万一年，并且贵公司如果改变动漫或者影视，我必须享有编剧或选角的权力。”许今夕闭眼胡诌。
赶紧结束吧。
付衍人裂了。
江月明差点让一口压惊的咖啡呛死。
疯了吧？
真狮子大开口啊。
“……你发什么颠……”付衍觉得自己要死了，桌下死命拽了一下许今夕的衣袖，脑袋往许今夕那边偏了一下，咬牙切齿呲牙咧嘴道：“卖不了那么多，还要选角权力，你怎么不上天……”
“你刚回国，顶部作者都没这么大口气，别给我整这死出，行不行？”
看着付衍的动作，季向川叩击桌面的动作更频繁了，“许小姐觉得自己配得上吗？”
江月明绝望闭眼。
就这样的，这俩人要是还能复合就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