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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丘幡主:九尾踏碎九重天

第 7 章:八卦传人

青丘幡主:九尾踏碎九重天 嘉遇安禾 4215 2025-08-12 09:10:01

  西岐城的晨雾还没散尽,姜子牙庙后院的青石板上就洇着一层湿漉漉的水汽。灵汐抱着膝盖坐在老柏树下,手里摩挲着那半块八卦玉佩,听着前殿传来的扫地声——云游子总说,清晨的扫帚声能驱邪,就像玄矶在冰狱里敲打的石磬。

  “吱呀——”

  东厢房的木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穿着靛蓝色苗裙的少女端着铜盆出来,银饰在发间叮当作响。她绾着双环髻,额间用朱砂点着小小的八卦印记,低头泼水时,腕间的玉佩在晨光中闪过温润的光泽。

  灵汐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那玉佩是用莹白的石头雕成的,上面刻着河图洛书的纹路,与云游子给的半块八卦佩隐隐呼应,像两滴同源的露水。

  “你是谁?”少女转过身,清澈的眼睛里带着警惕,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小巧的银匕,匕尖闪着淬过药草的绿光,“道长说庙里只有我们两个。”

  灵汐连忙放下玉佩,刚要解释,就见少女腕间的玉佩突然发烫,原本莹白的石面浮现出淡淡的红光,河图洛书的纹路顺着银链往上爬,在她皓白的手腕上织成细密的网。

  “定魂佩?”灵汐的呼吸微微停滞。玄矶的画册里画过这件苗裔圣物,说是用女娲补天剩下的五色石边角料炼化的,能感应同源血脉。

  少女的银匕“当啷”掉在地上,眼睛瞪得圆圆的,死死盯着灵汐左臂的衣衫——那里的布料正被胎记的紫气撑起,隐约能看到族徽的轮廓。她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撞在身后的水缸上,铜盆里的水溅出来,打湿了靛蓝裙摆。

  “你……你的胎记……”少女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定魂佩的红光突然暴涨,与灵汐的紫气在空中连成一道光带,“这是……女娲族徽?”

  灵汐这才注意到,少女额间的朱砂八卦正在发光,与她胎记里的阴阳鱼产生奇妙的共鸣。前殿的封神残碑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发出低沉的嗡鸣,碑体的金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两人之间投下交错的光斑。

  “我叫灵汐,是狐族……”

  “月瑶。”少女抢过话头,手指绞着苗裙的银边,“苗裔,苍梧是我师父。”

  这个名字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灵汐心里漾开层层涟漪。她看着月瑶腕间的定魂佩,突然想起《青丘秘录》里的记载:苗裔圣女的定魂佩,与狐族圣女的凤翎刃,本是女娲娘娘用同一株扶桑树的灵木炼化的。

  “你的定魂佩……”灵汐下意识地摸向怀中的凤翎刃,指尖刚触到刀柄,就听“呛啷”一声,短刃竟自己跳出鞘来。

  橘红色的火焰在刃身跳动,尾端的凤纹突然活了过来,化作展翅的虚影冲向定魂佩。月瑶惊呼着抬手,莹白的玉佩在空中与凤影相撞,没有预想中的碰撞,反而是凤纹与河图洛书的纹路完美嵌合,在晨光中凝成完整的图腾——左边是浴火的凤凰,右边是流转的八卦,中间裹着小小的阴阳鱼。

  “这是……”月瑶的银饰叮当作响,定魂佩突然贴在她的掌心发烫,“师父说过,只有遇到‘凤火传人’,定魂佩才会显出完整图腾。”

  灵汐的凤翎刃自动归鞘,刀柄上的温度却久久不散。她看着月瑶额间愈发清晰的朱砂八卦,突然明白云游子为何让她等在这里——苗裔的八卦传人,原来早就到了姜子牙庙。

  “云游子道长呢?”灵汐站起身,发现前殿的扫地声停了,晨雾中隐约传来法铃的轻响,像是有人在做法事。

  月瑶的脸颊突然涨红,脚尖在青石板上蹭出细碎的声响:“道长今早收到消息,说苗疆那边……出事了,让我在这里等个‘能让定魂佩发烫的人’,自己先赶去十万大山了。”她从靛蓝裙摆里掏出个油纸包,“对了,他让我把这个给你。”

  油纸包里是半张泛黄的地图,上面用朱砂标着前往苗疆的路线,沿途的阵法节点都画着小小的八卦。最显眼的是地图中央的红圈,旁边写着“两仪阵眼”,字迹与封神残碑上的“狐族助周”如出一辙。

  “这是……”

  “师父和灵曦前辈当年合练的两仪归元阵阵图。”月瑶的指尖点在红圈上,定魂佩的红光突然映亮地图,“道长说,你们狐族的紫气能引动阵眼,我们苗裔的八卦能稳固阵脚,合在一起才能……”

  她的话突然卡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灵汐怀里露出的竹简边角。那半卷《青丘秘录》不知何时滑了出来,朱砂写就的“同源”二字在晨光中格外醒目。

  “《青丘秘录》?”月瑶的声音陡然拔高,银饰的叮当声乱成一团,“师父说这本书在诛仙阵里弄丢了!你怎么会……”

  灵汐刚要解释,就听庙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阐教道士的呼喊:“都仔细搜!天眼符在附近又亮了!”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矮身躲到水缸后面。灵汐能感觉到月瑶的手抖得厉害,定魂佩的红光却比刚才更盛,显然也在紧张。她悄悄握住凤翎刃的刀柄,指尖传来熟悉的暖意——这是玄矶教她的定心诀,越是危急,越要守住心神。

  “砰——”

  前殿的木门被粗暴地推开,脚步声在神像前来回移动。灵汐透过水缸的缝隙望去,领头的正是昨天那个中年道士,手里拿着面新的天眼符,符箓上的眼睛纹路直勾勾地盯着后院的方向。

  “后院搜了吗?”道士的声音带着不耐烦,“玉虚宫的仙师说了,那妖女肯定还在庙里!”

  “搜过了,只有个苗疆丫头在厢房……”

  “苗疆?”中年道士的声音陡然尖锐,“那更要仔细查!苗裔和狐族都是截教余孽,说不定早就勾结在一起了!”

  月瑶的呼吸瞬间屏住,手指紧紧攥着苗裙,银饰的尖边掐进掌心。灵汐能感觉到她的定魂佩在发烫,河图洛书的纹路顺着两人相贴的手臂蔓延,在她的紫气里开出细碎的红光。

  “别冲动。”灵汐压低声音,指尖在月瑶手背上画了个小小的狐尾——这是玄矶教她的安抚手势,“他们还没发现我们。”

  脚步声越来越近,潮湿的青石板上印着杂乱的鞋印。灵汐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凤翎刃的火焰在鞘里蠢蠢欲动,只要她稍稍运气,就能烧断后院的木栅栏逃出去。可她瞥到月瑶额间的朱砂八卦,突然想起《青丘秘录》里的话:“同源者,需共进退。”

  “喏,这是云游子道长留下的符。”月瑶突然站起身,定魂佩的红光收得干干净净,手里不知何时多了张黄色的符箓,“他说要是有阐教的仙长来,就把这个给你们看。”

  中年道士狐疑地接过符箓,展开的瞬间突然脸色煞白,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灵汐借着晨光看去,那张符上盖着个熟悉的印鉴——正是姜子牙神像前的“封神印”,据说能号令封神榜上的正神,连玉虚宫都要给三分薄面。

  “这……这是……”

  “道长说,他去苗疆处理急事,让你们别来打扰香客。”月瑶的声音虽然还有点抖,却努力挺直了背,靛蓝裙摆的银饰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要是耽误了封神大典的准备,你们担待得起吗?”

  中年道士的额头渗出冷汗,捏着符箓的手指发白。他显然知道封神印的分量,却又不甘心就这么走,天眼符在手里捏来捏去,最终还是狠狠瞪了月瑶一眼,带着人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木门“砰”地关上的瞬间,月瑶双腿一软坐倒在地,银饰的叮当声里混着粗重的喘息。灵汐连忙扶住她,才发现这看似镇定的苗裔少女,手心早就被银匕的尖边划破了。

  “你没事吧?”灵汐掏出云游子给的伤药,这是用昆仑雪莲做的,玄矶说对刀剑伤最有效。

  月瑶摇摇头,突然抓住灵汐的手腕,定魂佩再次发烫:“刚才……你的紫气为什么能安抚我的阵法?师父说只有……”

  “只有同源血脉才能做到,对吗?”灵汐替她把话说完,将《青丘秘录》完全展开,“你看这个。”

  月瑶的眼睛越睁越大,手指沿着朱砂字迹慢慢移动,从“女娲座下”到“两族同源”,从“凤翎定魂”到“共抗金乌”。当她看到“壬午年秋,灵曦与苍梧于西岐合练两仪阵”时,突然捂住嘴,眼圈瞬间红了。

  “原来……师父说的是真的……”她的声音带着哽咽,“他总说当年对不起灵曦前辈,我还以为……”

  灵汐的心也跟着发酸。她想起封神残碑上被遮蔽的铭文,想起雪鳌王临死前的癫狂,突然明白有些真相,注定要被时光掩埋,直到合适的人出现才能重见天日。

  “云游子道长说,我们要去苗疆找苍梧。”灵汐指着地图上的红圈,“两仪归元阵的阵眼在十万大山深处,只有我们一起,才能……”

  “才能启动阵法对抗金乌?”月瑶接过话头,定魂佩的红光与灵汐的紫气再次交织,“师父的信里也是这么说的!他说烈炎子的先祖当年就是被这个阵法打伤的,只要我们能……”

  话没说完,两人突然感觉到一阵心悸。前殿的封神残碑发出急促的嗡鸣,碑体的金光像被什么东西搅动,原本流畅的纹路变得扭曲起来。灵汐冲到门口,看到远处的天空掠过一道金红色的光痕,比昨天的爪影更清晰,带着灼人的热浪。

  “是金乌神火!”月瑶的声音发颤,定魂佩突然贴在她的掌心,浮现出预警的黑斑,“师父说过,这是金乌靠近的征兆!”

  灵汐的凤翎刃自动出鞘,火焰在晨光中烧得噼啪作响。她看着地图上蜿蜒的路线,突然握紧月瑶的手,两人的气息在这一刻完美融合,紫气与红光交织成坚韧的光带。

  “我们现在就走。”灵汐的声音异常坚定,“云游子道长引开了阐教的人,这是最好的机会。”

  月瑶用力点头,从厢房里翻出个小小的竹篓,里面装着苗疆的阵法旗和伤药。她将定魂佩系得更紧,银饰的叮当声里多了几分决绝:“我知道有条近路,能避开守城的士兵。”

  两人最后看了眼姜子牙庙,神像的目光似乎带着温和的笑意。封神残碑的金光虽然还在扭曲,却努力撑开一道屏障,将金乌爪影的气息隔绝在外。

  “走吧。”灵汐将半张地图折好,塞进贴身的衣袋。

  月瑶带着她绕到庙后的菜园,这里有个不起眼的狗洞,正好能容两人钻过去。钻出狗洞的瞬间,灵汐回头望了眼,看到东厢房的窗台上,定魂佩的红光与凤翎刃的火焰留下的光斑,在晨雾中连成了小小的图腾。

  西岐城的早市已经热闹起来,叫卖声、车铃声、孩童的嬉笑声混在一起。灵汐和月瑶混在人群里,一个穿着粗布衣裳,一个绾着苗疆发髻,看似格格不入,步伐却异常一致。

  “前面就是城门了。”月瑶指着不远处的吊桥,那里的士兵比昨天多了一倍,腰间都挂着天眼符,“我们得装作不认识,你走左边,我走右边,在城外的老槐树下汇合。”

  灵汐点头,将凤翎刃藏得更深。她看着月瑶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靛蓝色的苗裙像朵安静的花,银饰的叮当声渐渐被市井的喧嚣淹没。

  轮到灵汐出城时,守城的士兵果然拦住了她,天眼符在她面前晃了晃,却没什么反应——这是云游子给的符纸的功劳,能暂时遮蔽妖气。士兵嘟囔着“奇怪”,最终还是放她过去了。

  城外的老槐树下,月瑶正踮着脚张望,看到灵汐的身影就挥了挥手,银饰在风里叮当作响。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地朝着地图上标记的方向走去。

  路两旁的野花正在盛开,紫色的像灵汐的紫气,红色的像月瑶的定魂佩,在风中摇曳着挨在一起。灵汐看着手腕上残留的红光,突然想起玄矶说过的话:“有些路,注定要两个人一起走。”

  远处的天空,金红色的光痕还在盘旋,像道不祥的预兆。但灵汐握紧月瑶的手,能感觉到两股同源的力量在血脉里流动,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

  她们的前方,是十万大山的方向,是两仪归元阵的阵眼,是被时光掩埋的真相,也是属于她们的,刚刚开始的旅程。而身后的西岐城,封神残碑的金光还在顽强地闪烁,像座沉默的灯塔,守护着这份刚刚重见天日的盟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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