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外菜乌克兰 现代言情

咸鱼替身掀桌后,豪门修罗场崩了

第9章 薄荷糖与旧相框

  苏晚意像壁虎一样紧贴在厨房外冰冷的墙壁上,后背的冷汗被寒气一激,冻得她一个哆嗦。福伯那佝偻的身影消失在通往别墅深处的门后,脚步声也渐渐远去,最终被死寂吞没。

  危险解除的信号在她脑子里炸开,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随之而来的是双腿发软。她靠着墙滑坐到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大口喘着气,心脏还在胸腔里咚咚咚地敲着鼓点,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吓死咸鱼了…”她无声地拍了拍胸口,感觉嘴里那颗薄荷糖的清凉劲儿都快被刚才的惊吓耗光了。她赶紧又从口袋里掏出小熊铁盒,捻了一颗新的塞进嘴里。熟悉的、霸道的冰凉辛辣感再次席卷口腔,像一剂强心针,瞬间压下了喉头残留的不适,也把那股劫后余生的眩晕感冲散了大半。

  脑子重新开始转动。福伯刚才的举动太奇怪了。深夜独自在厨房喝东西,捕捉到薄荷味后只是蹙了蹙眉,然后…从冰箱里拿了什么,又取了块柔软的白绒布,走了?

  好奇心像被薄荷糖激活的藤蔓,在她心里疯狂滋长。那个小盒子!那块绒布!他要去干嘛?

  苏晚意扶着墙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发麻的腿脚。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寒意刺骨。她看了一眼福伯消失的那扇门,又看了看虚掩的厨房门。进去看看?那个冰箱里有什么?

  这个念头像一颗火星,瞬间点燃了冒险精神。反正都溜出来了,债多不压身!

  她像只警惕的猫,再次凑到厨房门缝边,确认里面确实空无一人后,才侧身闪了进去。

  厨房里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温热气息,大概是福伯刚才喝的饮品散发的。苏晚意目标明确,直奔那台巨大的双开门冰箱。不锈钢门面冰凉光滑,映出她略显鬼祟的身影。她深吸一口气,抓住门把手,轻轻拉开。

  冷藏室内的冷气混合着各种食物的气味扑面而来。灯光自动亮起,照亮了里面摆放得整整齐齐、如同超市货架般分门别类的食材。顶级的和牛用真空袋封着,昂贵的进口水果码放在保鲜盒里,各种酱料瓶子标签朝外一丝不苟……完全是顾承屿那种强迫症晚期的风格。

  苏晚意的目光快速扫过。福伯刚才拿东西的位置……在冷藏室的最下层,靠近内侧。她蹲下身,凑近了看。

  那里放着的并不是什么特殊食材,而是一个个巴掌大的、透明的塑料保鲜盒。盒子外面贴着小标签,上面用极细的记号笔写着娟秀的字迹:【柠檬片】、【姜丝】、【蜂蜜渍梅】、【薄荷糖】……

  薄荷糖?!

  苏晚意的目光瞬间锁定了最边上那个盒子。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的,正是她口袋里那种浅绿色、半透明的、霸道提神的老式薄荷硬糖!盒子里的糖几乎还是满的。

  她的心猛地一跳。原主珍藏的薄荷糖,原来是公家的?或者说,是福伯准备的?他一个刻板严肃的老管家,半夜喝东西,还从冰箱里拿薄荷糖?这画风……怎么想怎么诡异!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那个印着小熊的铁皮糖盒。所以,原主之前是从这里“偷”的糖?福伯知道吗?他刚才闻到味道蹙眉,是不是发现了她口袋里“赃物”的来源?

  无数个问号在她脑子里打转。她关好冰箱门,直起身,目光又落到了厨房角落那个巨大的清洁用品壁柜。福伯刚才还从里面拿了一块柔软的白绒布。

  她走过去,拉开柜门。里面同样是强迫症级别的收纳。各种清洁剂、抹布、刷子分门别类,摆放得如同等待检阅的士兵。在最上层,一个单独的格子里,叠放着几块质地极其柔软细腻的白色绒布,和她刚才看到福伯拿走的那块一模一样。

  这种布……怎么看也不像是用来擦灶台或者洗碗池的。太精细,太讲究了。更像是……用来擦拭珍贵器物的?

  福伯大半夜的,拿着薄荷糖盒(可能是空的?)和这种精细的绒布,要去擦拭什么?

  苏晚意的好奇心像被猫爪子挠着,痒得不行。她看了一眼福伯离开的方向,那扇门通往别墅更深的区域,可能是佣人房,也可能是存放杂物的区域,或者是……福伯自己的房间?

  她犹豫了几秒。跟上去?风险太大了。万一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可是……那个小盒子,那块绒布,像磁石一样吸引着她。

  最终,冒险精神和对真相的渴望压倒了谨慎。她含紧嘴里的薄荷糖,让那股清凉的刺激感给自己壮胆,然后蹑手蹑脚地溜出了厨房,朝着福伯消失的那扇门走去。

  门后是一条相对狭窄、光线更加昏暗的走廊。墙壁是普通的白色乳胶漆,地面铺着吸音的地毯,踩上去软绵绵的,几乎没声音。这里应该是别墅的后勤区域,通往佣人房和一些功能房。

  走廊两侧有几扇紧闭的房门。苏晚意竖起耳朵,仔细分辨着细微的动静。一片寂静。福伯去哪儿了?

  她小心翼翼地往前走,每一步都轻得像羽毛。走廊尽头似乎还有一扇门。她慢慢靠近,就在快要走到尽头时,右手边一扇虚掩着的房门里,隐约透出了一丝微弱的光线,还有极其轻微的、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是这里!

  苏晚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屏住呼吸,像壁虎一样贴着冰冷的墙壁,一点点挪到那扇虚掩的门边,将眼睛凑近那条狭窄的门缝。

  门缝里透出的光线很暗,像是一盏小小的台灯发出的。房间不大,陈设简单朴素,只有一张单人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和一把椅子。标准的佣人房配置。这应该是福伯的房间。

  福伯正背对着门口,坐在书桌前。他微微低着头,花白的头发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他手里正拿着那块柔软的白绒布,极其细致、极其轻柔地,擦拭着书桌上摆放着的一个……相框?

  苏晚意的瞳孔微微一缩。

  那相框不大,是木质的,样式普通,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福伯擦拭的动作专注而温柔,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意味,与他平时刻板严肃的形象判若两人。他擦得很慢,很仔细,每一个边角都不放过,仿佛那不是相框,而是一件稀世珍宝。

  擦完相框的玻璃面,他又小心地将相框翻过来,用绒布擦拭着背板和边缘的木质。动作依旧轻柔得不可思议。

  他在擦什么照片?苏晚意的心跳加速,努力想看清相框里的内容,但角度受限,只能看到相框背面深色的木质。

  就在这时,福伯擦拭的动作似乎顿了一下。他微微侧了侧身,将相框稍微调整了一下角度。

  借着昏暗的灯光,苏晚意终于看清了相框里照片的一角!

  照片的背景很模糊,似乎是室外的草地。照片的主角……是一个小女孩的侧影!女孩穿着一条洗得发白的连衣裙,梳着两条小辫子,正微微低着头,似乎在专注地看着手里的什么东西,只露出小半张侧脸。

  那模糊的侧脸轮廓,那瘦小的身形……苏晚意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强烈的熟悉感瞬间攫住了她!这个身影,和她藏在卧室矮柜上、那张福利院照片里最左边的、属于原主的小女孩身影,几乎重叠!

  是巧合?还是……

  福伯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擦拭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微微抬起头,浑浊的目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缓缓地扫过房间,最后,定格在了虚掩的房门方向!

  苏晚意吓得魂飞魄散,猛地缩回头,后背紧紧贴在冰冷的墙壁上,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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