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外菜乌克兰 仙侠奇缘

楚留香新传,局中局

第9章 夜夺蟾影

楚留香新传,局中局 碧水寒潭a 2315 2025-08-15 20:42:23

  洛阳城的夏夜,闷得人肺管子都要炸开。福来客栈后院倒是个邪门地方,阴森森地往外冒凉气,跟坟圈子似的。万剑门主整个人瘫在太师椅里,活脱脱一滩刚从油锅里捞出来的烂泥,那根指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紫檀木扶手——笃、笃、笃,那声儿钻进人耳朵眼儿里,挠得心尖跟着哆嗦,浑身起毛。豆大的烛火在他那张瘆人的青铜面具上蹦跶,忽明忽暗,眼窟窿里那两点寒光,活脱脱就是乱坟岗子半夜飘出来的鬼火,瞅一眼能冻住人血。

  “时辰…到咧。”门主嗓子眼儿里挤出来的动静,嘶哑得像是生锈的铁片子刮石板,听得人牙根子直倒酸水,腮帮子都木了。阴影旮旯里的神偷,没来由地浑身一激灵,裤裆里差点一热乎。他低头瞅了眼自个儿右腕子,那片要命的青紫,正跟活虫子似的顺着筋脉往上拱——半个时辰前囫囵吞下去的绝命丹,发作了!另一边,一点红像个影子抱着他那把吃饭的家伙,剑鞘上镶的七颗红宝石在昏黑里幽幽地泛着血光,那寒气,瘆得人骨头缝里发凉。

  “东西,陈府藏宝楼三层。”门主手腕子一抖,一张皱巴得跟老咸菜疙瘩似的羊皮卷甩了过来,“少林俩秃驴,钉子似的楔死了正门口!武当那四个牛鼻子?嘿,摆了个劳什子四象阵,堵得跟铁桶似的!”青铜面具猛地转向神偷,一个小瓷瓶紧跟着砸到他脚边,蹦了两蹦,“三个时辰的药。得手,金子千两归你!失手?哼,这药,就是你的催命符,送你上路!”神偷跟饿狼扑食似的抄起瓷瓶,倒出药丸,脖子一仰囫囵咽了,膝盖一软,“噗通”就跪下了,脑门磕得梆梆响:“门主您擎好!小人就是豁出这条烂命去,也给您囫囵个儿弄回来!皱一下眉头不是人养的!”

  “报——!”一个黑影“唰”地从墙头翻进来,落地跟片树叶似的,“峨眉、华山、崆峒、唐门的人马,摸进城了!乌泱泱一片!”

  门主鼻孔里挤出一声冷哼,跟破风箱似的:“哼!拍卖会他娘的后天才开锣,这就都坐不住腚了?”他猛地一掌拍下,旁边那张酸枝木茶几“哗啦”一声,直接碎成了满地木头渣子!“好!让他们先去啃啃少林武当的硬骨头!等藏宝楼乱成一锅烂糊粥…”面具鬼气森森地转向西窗,对着远处三神庙那黑黢黢、张牙舞爪的飞檐影子,“…这现成的便宜,可就该咱们爷们儿捡了!捡现成的!”

  二更梆子刚敲过,声音还在巷子里飘呢,四条黑影狸猫似的窜上了陈府高墙。五虎断门刀的彭天霸领着仨徒弟脚刚沾地,手里钢刀在惨白的月色下泛着淬了毒的幽蓝光,跟淬了毒蛇的牙似的。藏宝楼前那棵老得掉牙的银杏树影儿一晃,俩白眉毛老得像树皮的老僧,鬼影子似的飘了出来,一点声儿没有。

  “阿弥陀佛。”智慧大师合十的双手快得只剩一片虚影,金刚指力带着“嗤”的一声尖啸,毒蛇吐信般点出!“咔嚓”一声脆响,听着像掰断了一根老黄瓜!彭天霸的右臂立马软面条似的耷拉下来,刀“当啷”掉地上。他身后,武当那剑阵流水般哗啦一展,四道寒光毒蛇似的就蹿起来了!快!仨徒弟连个屁都没放出来,捂着“呲呲”往外喷血的脖子,跟破麻袋似的栽了。

  血腥味儿浓得化不开,刚飘起来,“笃、笃、笃”的竹杖点地声,不紧不慢地从黑巷子里钻出来。丐帮副帮主陈长老领着九个硬茬子到了,个个眼神跟刀子似的。他那根不起眼的九节竹杖猛地一抖,杖头“嗖”地弹出一条碧绿小蛇,快得只剩一道绿线!一个守楼的道士举剑想挡?晚了!蛇牙已经楔进了他脖子,道士眼珠子瞪得溜圆,跟死鱼似的。智远大师的袈裟“呼”地鼓胀如帆,擒拿手化作漫天掌影,带着风声,“嘭”地一声闷响,跟那根刁钻狠毒的竹杖狠狠撞在一起,劲风刮得人脸皮生疼,地上的灰土都扬起来了!

  就在这节骨眼上!藏宝楼西侧高高的飞檐上,一抹淡得几乎看不见的蓝影子,比风还轻地飘了过去。楚留香足尖在瓦当上轻轻一点,身子柔得像没骨头,一个倒挂金钩,泥鳅似的就滑进了三楼那个巴掌大的气窗。他鼻翼翕动,檀香里混着一股子...铁锈混着陈年老灰的味儿?有机关!墙角那幅仕女图,画里美人那对眼珠子,反光不对劲,贼亮贼亮的。楚留香嘴角一勾,两指头跟长了眼似的,精准地按上画中人的瞳孔。

  “咔哒”一声轻响,比蚊子哼哼还小,暗格弹了出来。

  “金丝盘龙锁?花里胡哨。”他指尖拂过绿玉匣上那堆麻花似的锁纹,轻笑一声。袖中薄刃寒光一闪,竟无声无息地把整个暗格连底儿削了下来!蓝衫一闪,人已没入窗外浓稠的夜色,只留下窗棂还在那微微晃悠,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房梁的阴影里,一阵极细的“窸窸窣窣”,像是耗子打洞。神偷像只成了精的大壁虎倒挂下来,手里薄刃小心得跟绣花似的,挑开暗格底层的夹板——一只泛着深沉血檀光泽、看着就邪性的红色小匣子露了出来。他心里刚叫了声“老天爷开眼!”,后脖颈子的汗毛“唰”地全立了起来!一张冰冷的青铜面具几乎贴着他耳朵根子,吐出的气带着股铁锈和血腥的混合味儿:“手脚…还算麻溜。”

  神偷浑身僵住,冷汗“唰”地一下湿透了后背,冰凉一片,哆哆嗦嗦地把红匣子捧了上去,手抖得像筛糠。门主伸出三根枯树枝似的手指,鹰爪般扣住匣上那把精钢小锁,指节微微一错,内力一吐,“噗”一声轻响,锁芯竟被那霸道的劲力直接震成了铁粉!匣盖掀开,一只玉雕的癞蛤蟆卧在里头,通体流转着邪门的幽绿光,嘴里含着颗血珠子,随着角度变,折射出妖里妖气的七彩光晕,看得人眼晕。

  门主一挥手,神偷如蒙大赦,兔子似的就窜出了窗外,差点撞在窗框上。门主飞快地把真玉蟾蜍揣进怀里,反手把一个早就备好的、几乎一模一样的假货塞回红匣。袖袍一扬,三枚乌黑的透骨钉悄没声儿地射向楼下——那儿立刻传来武当道士压着的、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痛哼。

  几乎同时!楼下院子里,一点红的长剑像毒蛇出洞,从一个少林僧鼓荡的袈裟里“噗”地透了出来,带出一蓬滚烫的血花,在月光下溅开。

  “三神庙!”门主低喝一声,把红匣子(装着假货)抛给楼下的一点红,自己却猛地一拧身,像只巨大的夜枭般扑向了藏宝楼东侧那片更浓、更深的黑暗里,眨眼没了影。

  护城河边,楚留香停下脚。河水浑浊,泛着死鱼味儿。他撬开那绿玉匣,里头赫然躺着一块棱角分明的破石头,灰扑扑的,扔路边都没人捡。

  “呵!”他摇头失笑,啐了一口浓痰,“他娘的!耍猴呢!”随手把那石头连破匣子,“噗通”一声丢进了浑黄的河水里,连个水花都没怎么起。

  刚走出去不到一里地,路边野草棵子里“呼啦”一下亮起几十支火把,把他围了个水泄不通,火光晃得人眼晕。

  “香帅好雅兴啊,夤夜游河呢?”静心师太的拂尘丝无风自动,声音冷得像冰碴子,“玉蟾蜍,该物归原主了吧?”

  崆峒派梁掌门的手死死按在剑柄上,指节捏得“嘎嘣”响,都捏白了:“姓楚的!交出来!不然休怪梁某的剑认不得人!亮青子见真章!”

  “哟,香帅可要想清楚喽,”唐凤把玩着手中玉箫,声音甜得发腻,像裹了蜜的毒药,“唐门的幽兰蛊毒绝命针,还没人能囫囵个儿躲开呢。交,还是不交?痛快点,老娘没工夫跟你磨牙。”

  楚留香无奈地一摊手,肩膀一耸:“诸位,楚某拿到的是个西贝货,里头就一破石头,刚顺手扔河里喂王八了。”

  华山掌门楚鹰眼神利得像鹰隼,死死盯着他:“你楚留香滑得跟泥鳅似的,满嘴跑火车!空口白牙就想糊弄过去?除非让咱们搜上一搜!”

  “搜身?”楚留香眉一挑,忽地朗声大笑,震得树叶都抖,“成啊!诸位英雄瞧好了——”他手指灵巧一勾,腰间玉带“啪嗒”落下,蓝衫向两边刷地敞开,露出精壮的胸膛,月光底下坦坦荡荡,啥也没有。“若还不信,”他作势就去解裤带,动作麻利得很,“尽管亲自上手验!楚某奉陪到底!”

  “啊呀!下流!”峨眉的女弟子们惊叫着,捂着脸慌忙背过身去,有几个跺着脚骂。

  “噗嗤…”不远处的老银杏树茂密的枝叶里,传来一声没憋住的笑,脆生生的。苏蓉蓉倚着树干,眉眼弯成了月牙儿:“楚大哥,下次宽衣解带前,好歹抬头瞅瞅树上有没有人呀。羞死个人咧,跟个光腚猴似的。”她笑得肩膀直抖。

  再看另一边。一点红、神偷一行人刚摸出城门不到一里,前路就被黑压压一群人堵死了,杀气腾腾。当先仨人扎眼得很:白鹤门掌门白振山,手里一对精钢鹤嘴笔闪着寒光,跟鸟喙似的;残刀门门主薛无常,腰间一长一短两把弯刀透着说不出的邪性,刀身都是歪的;无极门门主陈天罡,双手各拎一柄亮银虎头钩,钩刃雪亮,杀气能冻死人。仨人身后,是几十号刀剑出鞘、眼珠子冒凶光的门下弟子,跟要吃人似的。

  一点红眼神一凛,反手就把那个装着假货的红匣子硬塞给身后腿肚子直转筋的神偷。“护住!”低喝声中,他长剑已然“呛啷”出鞘,雪亮的剑光如毒蛇吐信,竟一个人,悍然扑向那三位成名已久的掌门!剑光、钩影、笔风,瞬间绞作一团,“叮当”乱响,火星子“噼啪”乱溅,在黑夜里分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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